第29章 阿敏的情史（1 / 2）

一个星期后，虾塘出了一半的虾，我们几乎收回成本。晚上，我们找了一个地方庆祝胜利，因为剩下的一半就是我们的收益。那一晚我们喝得很畅快，是我们这半年来最开心的一次。我们终于干成了一件事。

我们畅想着下一年再来一个大丰收，但是，我在这个时候给大家泼了一盆冷水。因为我发现大家有点太理想化了，头脑发热了。

“还是这两个塘，明年的产量还是这么多，两个塘只能挣这么多钱，而且我们付出了很多，说实话，挣得并不多。如果后半年不养虾，两个塘白白放半年，这半年是个不小的损失。”我给他们分析道。

罗林点头说：“是啊，这是个很头疼的问题。”

“养鱼呢？”少杰忽然说。

我说道：“我看不行，到了冬天那么冷，塘那么浅，要是改造起来也有难度。”

罗林灰心丧气地说：“嗨，这可怎么办。”

“算了，别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走着瞧。我们都度过了多少难关，到时候就有办法啦。”少杰给大家打气道。

“好了，我们都听大少的，喝酒。”罗林举起酒杯说。

我们喝到大半夜。阿敏在路上一直埋怨我不该说那些丧气话，我说我们都应该清醒点，我们这是投资，不是过家家。如果因为头脑发热输了，那是很不理智的。就因为我们是朋友，我们才应该说实话，不应该自欺欺人。

我将她送回酒店，在房间里，她给我打开一瓶饮料，坐在我的对面，眼睛看着窗外的夜空。

她很认真地说：“你说话的时候，也要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

我反问道：“我怎么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她心平气和地说：“你们是好朋友，我不想看见你们难堪。”

“你不用担心，他们会理解的。”

“虽然你是对的，但是……”

“阿敏，我们要有勇气面对现实。”

“可是你就没有勇气面对我啊？”

“我？不会吧？”

“你很胆怯。”

“我怎么胆怯？我们难道非得怎么样啦才行吗？”

我把她抱在怀里，嘴唇贴着她的嘴唇，我悄声说：“我不是胆小鬼，我这样你害怕吗？”

她反问我：“你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把她抱到床上，轻轻解开她的上衣扣子。我很亢奋，趴在她的身上胡乱亲起来。忽然她将我一把推开，扣上扣子，整理一下头发。坐在沙发上，喝上一口饮料，低着头陷入沉思。

我赶紧道歉说：“你怎么了？真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

她说：“不管你的事，是我的问题。”

“究竟怎么了？我看你有心事。”

“如果我，怎么讲呢，就是……”

“你想说什么？”

她静了一下，然后说：“怎么跟你说呢？我在杭州实习的时候，谈了一个男朋友。他很爱我，我以为我找到了真爱。我们于是就……，你也是知道，我当时头脑发昏。总之，这是很难说清楚是怎么回事的。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他竟然和我的闺蜜好上了。这都怪我，不该介绍他们认识。我想说，我并不是祈求什么，或者希望什么，只是请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坏。”

“你怎么给我说这些？”

“我也不知道，我总是鼓不起勇气给你说，但是我心中一直感到很压抑，因为我喜欢你。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有点乱。”她一阵抽泣。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也许是我们不常见面，有了距离，才让你觉得我好吧？”

“你爱我吗？”

“我……，唉！我不敢说出这个字。我算什么？一个穷小子，没产没业，没有资格谈论爱情。”

“你还是介意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坏女孩？”

“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在这上面一定要慎重。”

“屁话！”

“随你怎么说。”

“你根本不爱我，瞧你假惺惺的样子。你是正人君子，我是什么？在你心中就是肮脏的女人。”

“你说的是什么话啊？”

“什么话？人话，你们男人都是人渣，见一个爱一个。我们女人呢，还得装成纯情少女，去讨你们喜欢。我真是贱！”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为什么对我好？瞧你多虚伪，不介意我，说的多漂亮，还不是嫌弃我。”

“你真是不可理喻。”

“你就是混蛋，懦夫，没有勇气的孬种。”

“你！”

“来呀！打我呀？”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你们男人都不是个东西。”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发火，我看着眼里充满泪水的阿敏，心一下子软了。她那么无助，仿佛风雨飘摇中的一棵小草。我很难想象她和那个男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想去想这些，我也不能去责备什么，因为她没有义务守着我一个人。我在她心中算什么呢，一个心灵上的安慰吗？一个可以随时随地拿来解闷的闺蜜吗？我被她弄得迷迷糊糊，我连我自己是谁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