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交易（1 / 2）

沈炼边喝着稀饭边装电话卡，三两口巴拉完，手机也开机完毕。他深深吸一口气，开始拨打那个滚瓜烂熟的手机号码。

他很紧张，脸上出现了细碎的汗珠，买枪是犯罪的，这种事在他的字典里从没有出现过。

电话响了，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声表明这个号码是在用的。

沈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对方没有接，这让他紧张的心闪过一丝失望。他接着打，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依然没有人接。

连续打了五遍依然如此，他颓然地将手机放下，抄起一旁的打包盒狠狠地砸进垃圾桶。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

沈炼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对方回过来了。

他抓起手机放到耳边。

“喂！”

“你是谁？”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我在公厕看到的号码。”沈炼如实说道。

“你要干什么？”

“我要那个！”

“你想干吗？”

“我要Q，一个字的那个。”话到嘴边，沈炼不敢说出那个字，只说了第一个字母，他知道这个词敏感，一旦说出来很可能手机就会被监听。

“没有。”对方将手机挂了。

沈炼呆了一呆，再拨过去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拨打了好几遍依然如此。

他意识到被对方拉黑了。

难道是恶作剧？

是有人将别人的手机号写在厕所，故意整人的？

就在他乱想的时候，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沈炼第一反应是骚扰电话，正打算拒接，忽然想起有可能是快递电话，佳佳买的手机可能到了。

“喂，你好。”他将电话接了过来。

“你在哪？”那头是一个女声。

女的？

沈炼印象中没看到女的送快递，这是个辛苦的体力活，对女人不友好，很少有女人愿意干。

“兴华一村。”他随口答道。

“你要几响的？”那边忽然问他。

沈炼心跳瞬间加速，敢情这是卖枪的同伙。

“多少钱？”沈炼紧张地问道。

“八响的一万傲国币，十响的一万二，现金交易。”

没想到这么贵，沈炼一阵肉疼。

“黄金行不行，我有20克黄金。”

对面静了一下，很快电话挂了。

沈炼茫然不知所措，他身上只剩70来块。他在贫民窟没看到有回收黄金的，现在又出不了村交易，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现金。

他不死心，紧张之余，回拨第二个号码，如同泥牛入海，这个号码也将他拉黑了。

“草！”沈炼破口大骂。

在沈炼的坐立不安中，电话没有再响。沈炼感觉很无趣，又回到电脑前。

期间他想回到床上睡觉，可怎么也睡不着，即便是用上了大杀器词典也没用。

他只好用追剧打发不安的时间。

没多久他感觉肚子不舒服，便去了洗手间。梅雨季节，空气潮湿，连续十多天的阴雨，他受凉了闹肚子，一上午跑了几趟。

昨天拿来的黑袋子里有3根胡罗卜，5个青椒，下午沈炼肚子饿了，他煮了点米饭，切了一根胡罗卜和一个青椒简单炒了一下，将肚子填饱。

他在洗碗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从厨房冲出来，湿漉漉的手抓起来手机，又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他小心翼翼地接通了。

“你要几响的？”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沈炼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迟疑了一下道：“八响！”

“一万！”女人道。

“我只有20克黄金。”对方既然回电话来，沈炼心里有底了。

他忽然想起来，现在是特殊时间，他不能出村，该怎么交易呢？

容不得他多想，电话挂了。

沈炼忍不住问候对方老妈。

他没有回拨电话，他知道对方肯定又将他拉黑了。

无奈之下，沈炼只能继续追剧。

晚上8：20的时候，沈炼正蹲在卫生间，电话又响了。

这次对方没有换号码，沈炼接通的时候，那个女人快速说了一段话：“8：30兴华一村公厕靠里厕位，20克黄金，不准带手机。”

然后手机挂了。

沈炼惊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然也在兴华一村。

他脑袋里全是枪，顾不得太多，立马扑向衣橱，从一件旧衣服的口袋里摸出那块金元宝塞进兜里。

戴好口罩，抓起钥匙，沈炼带上门就匆匆下楼。

平日热闹的贫民窟，因野猫疯变得十分冷清。

狭窄的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密密麻麻的民房里，偶尔会撞见一棵树，夜风中沙沙作响的树叶，似乎在回味今日的阳光。

沈炼一头钻进公厕，推开最里边厕位的门，蹲了下来。

静，可怕的静。

偌大的公厕只有他一个人，连一滴水的声音都没有。公厕后面是一小片荒地，长满了树木野草，今日的阳光并不能驱赶连日的阴雨带来的伤痛，虫子们都销声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