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自家的事,怎么能叫偷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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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少年围着粪坑的大洞,齐刷刷亮起了火折子。

太子太傅李纲,兼着国子监内堂的差事,今天早上喝了一碗凉茶,还没到中午,肚子便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跑到茅厕一泻千里,浑身舒畅。

“额~~通了!”

嘭!

嘭!

嘭.....

“地龙翻身!”

肠道通透的李纲一声尖叫,他只觉的地面震颤,耳朵轰鸣,先是脑袋一片空白,待缓过神来,一坨坨金黄之物悬空在他的眼前,而后轰然炸开。

这茅坑乃是旱厕,粪坑之上铺了一层木板,十几颗二踢脚一起爆炸,再加上粪坑里的沼气,三厘米厚的板子也支撑不住。

木板炸裂开来,碎屑飞溅,李纲反应亦是极快,提着里裤便冲了出来。

众人一看,冲出来的是李纲,一向以义气为先的武将子弟们,顿时鸟飞猢狲散。

李纲站在原地,开始怀疑人生,上个茅厕怎么招来旱雷了?

长孙冲他们呼啦啦跑了过来,指着四处逃散的李德奖几人告状道:“太傅,就是他们往粪坑里面扔了什么东西,粪坑才爆炸的!”

李纲浑身都是金黄之物,又是臭气熏天,听到长孙冲的话,忍不住怒骂:“彼其娘矣.....”

武将子弟深谙兵法之道,逃的时候四散开来,李德奖、程处默和秦怀道聚在了一起。

翻墙逃出了国子监,三人就开始讨论去什么地方耍耍。

什么事情最能体现勋贵们的高档品味,那必定是朗朗晴空,勾栏听曲呀!

招呼二黑赶着马车,先去鄂国公府接了尉迟宝林。

尉迟宝林昨天挨了家法,走路一拐一扭的,进了平康坊燕来楼,屁股下面直接垫了三层软垫。

四人是燕来楼的常客,刚在雅间坐下,莺莺燕燕便进了房间,伺候几人喝酒。

程处默他们已经看花了眼,至于李德奖嘛,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小儿科。

这都把持不住,实在是有违前世仓井、小濑、波多等老师们的谆谆教诲。

醉意微醺,尉迟宝林已经开始上下其手,如果不是有人在,早就开始白日....

李德奖轻咳了一声说道:“兄弟们,整日勾栏听曲,插花弄玉实在没什么意思,我决定带兄弟们干件大事。”

程处默把手从不知名的地方抽了出来,眼睛精光爆闪:“二弟,要干啥大事?又要去炸粪坑吗?那震天雷点着真过瘾,比花炮厉害多了。”

(ps:不要惊讶,大唐贞观年间已经出现了火药,而烟花祖师李畋正是孙思邈送了一包火药,才发明了烟花,又称花炮,准备稍微改动,让男主装杯。)

李德奖、程处默、尉迟宝林早就拜了把子。

程处默年纪最大,是长兄。

李德奖次之,自是老二。

尉迟宝林年纪最小,肯定是小三。

李德奖笑道:“粪坑就在那里,咱们改天再炸,说正事,我想做点买卖。”

“二哥,缺银子了,和我们说一声,为何要去操持贱业?”尉迟宝林一脸鄙夷。

士农工商,商排名最末,是贱业,他们这样出身的人,对经商是没兴趣的。

李德奖却不然。

种地能挣几个钱?

只有工商业才能收割有钱人的韭菜。

更重要的是,他这辈子既不想做名将,也不想做名臣,只想做个逍遥的富家翁。

做富家翁,手里面肯定要有银子。

没银子能叫富家翁吗?

那叫穷开心!

“我手头有一个好项目,一本万利,这等好事,也只有自家兄弟,我才拉着你们,要不...你们凑点银子入一股。”

“银子.....”一听到这个,三个人的脸色齐刷刷都变了。

在座的都是国公家的孩子,家里银子不少,但他们除了一个月二十两的例份,其他,一文都支不出来。

程处默支支吾吾道:“二弟,不是大哥不帮你,实在是手头没钱呀,没我爹娘的允许,偷偷拿钱,会家法处置的,看见老三的屁股没,我爹下手比他爹还狠。”

另外两人同时点头,秦怀道甚至还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尉迟宝林肿胀的屁股。

看来他们想事情,还没有那么通透,今天必须给他们通一通,怎么能拐进死胡同呢?

于是李德奖语重心长的道:“兄弟们呀...我问问你们,你们的家产将来传给谁?”

尉迟宝林想也没想,便断然道:“俺们三个都是长子,自然传给俺们。”

李德奖循循善诱:“对呀,家业迟早是你们的,那银子也是你们的,自己拿自己的银子,怎么能叫偷呢?”

尉迟宝林一拍脑袋,瞬间通透无比:“对啊,自己拿自己的银子,怎么能叫偷呢?我爹每天拿钱去买酒,那才叫偷,偷得全是俺的钱呀!”

程处默表示赞同:“有道理,等我爹从陇右回来,我得给他立立规矩,以后一个月买酒的钱,不能超过二十两。”

李德奖叹息道:“是呀,必须立个规矩,若不然,还没继承家产呢,银子就被你们爹败光了!”

程处默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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