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强取豪夺① * 盛夏,……(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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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酒。

他们似乎正在随心所欲地聊天,女伴们偶尔凑趣两句,有几个浪荡的公子哥笑一声,揽住女伴的腰,轻轻淡淡的调.情。

林言在里面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程安安。

程安安穿着七分短裤和白短袖,头发蓬松柔软,垂在额头前,他长相幼态,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皮肤很白,琥珀色的瞳孔滚着泪,这会儿眼眶通红,被身后几个男人不怀好意的推着,踉跄着,一步步走到卡座附近。

林言神色一变,立刻就要上前。

手腕忽然被拽住。

扭头,借着昏沉的光影,林言看见了祝愿。

祝愿的五官藏在暗处,看不太清,快速对他说:“别急,跟我来。”

跟着他,林言走到了更能看清事态发展的高处。

这不是林言想去的地方,他抽出手,压着急躁的心情:“我得去带安安走!”

“你要带程安安走?”祝愿目光诡异的盯着他,忽地嗤了一声:“你自己好好看看吧,你的宝贝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

不止林言,不少人都在盯着卡座。

程安安长相出众,气质也清纯,一张脸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涂、什么也没抹,眼眶微红的闯入那方天地,就像一只纯洁的小鹿,无意间误闯狩猎场。

他无所适从的站了会儿,林言拧着眉,无法再忍受程安安受到这种轻视,他不再理会祝愿的阻拦,往卡座走去,两步后,程安安也有了动作——

他噙着泪,被身后的几个男人附耳说了什么,接着别扭的、像一只初初学会走路的雏鸟一般,屏息走向卡座中央。

林言这才发现,那里还坐着一个男人。

只是一直隐没在暗处,淡淡的,没怎么动作,也没怎么出声。

程安安走到距离他还有几步路的地方,缓缓地、柔弱的半跪了下来。

他细长的脖颈弯垂着,睫毛浓密,程安安舞蹈生出身,程母也是知名的舞蹈艺术家,在这样的家庭长大,从小耳濡目染之下,程安安不仅有气质,身体柔韧性、发育的程度,都是同龄艺术生中的翘楚。

他跪在地面上,一步步膝行到男人身边,仰起秀美的下巴,拿起茶几上的滑轮打火机,指尖笨拙的旋了几下,依稀能听见滑轮沙哑的摩擦声,火苗腾的燎起。

他跪着直起身,腰腹下低,紧张的、怯怯地要去给男人点烟。

这一幕出奇的刺眼。

林言几乎是大脑一片空白的看着。

忽地,黑暗中,男人的右手轻抬,平淡的制止了程安安的动作。

那只手修瘦、骨感,指节分明,虎口处有一颗淡淡的痣,随意的夹着一根未点的烟,指骨弯曲的弧度透出冷淡紧致的力度,不容置疑的,掸了掸,那是一个拒绝的动作。

卡座顶端亮着五光十色的灯。

光影交织着晃过男人的脸,男人闲适的倚着沙发靠背,穿着简单的衬衫西裤,头发漆黑,眉骨深邃,在眼窝下洒下淡淡的阴影。他气质沉敛而随和,像一头小憩的狮子,稍一抬眼,薄情寡淡的目光穿过人群,如若锐利无声的箭矢,精准的定格到林言身上。

那一眼沉而晦暗。

林言神色冰凉,喉咙干涩到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猝不及防对上对方的眼睛,来不及反应,对方便已经收回视线,劲瘦的腕骨端起酒杯,眼皮未抬,不怎么在意的,带着几分无趣、冷淡,继续和旁边凑过来逗趣调侃的男人们聊天。

程安安还跪坐在地上,肩膀瘫软无力,掩面似乎在哭泣。

他很熟悉这副模样的程安安。

从小到大,做了错事、丢了脸、被父母骂、被同学讨厌的程安安都会这样伤心的哭泣,小时候的林言手足无措,会抱住他笨拙的哄。

程父程母、林父林母看得多了,也会认真的对林言说,弟弟很脆弱,要保护好弟弟。为了保护弟弟,林言一点点变得成熟,程安安可以任意的埋在他怀里哭泣,他却不能。

数十年如一日的这般过来,保护程安安已经成了林言的习惯,现在,看着程安安掉眼泪,林言第一时间还是担心。

他感觉心脏空茫茫的,仿佛破了个口子,忍着纷杂的念头和剧烈的头疼,下意识往前走。

“林言!”祝愿着急的摁住他的肩膀,低声说:“你疯了?程安安都他妈那样了,你还过去干嘛?你不会以为他是被逼得吧?林言,你清醒点啊!恋爱脑得去挖野菜的!”

“不是,”林言摇摇头,他现在有些庆幸自己还戴着面具了,最起码这样祝愿看不出他的神色:“我先带他走,其他的事,等离开这里再说。”

祝愿恨不得给他两拳让他清醒清醒:“你就非得这么忍着程安安?!”

这次,林言沉默着,没有说话。

清瘦的背影最终消失在拥挤吵闹的人群中。

……

……

程安安觉得丢脸。

也觉得委屈。

四周吵吵闹闹的,好像都在看他的笑话,就连那些低贱的陪酒女,也掩着红唇,意味不明的坐在浪.荡的公子哥们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他根本不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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