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抚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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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次日永璂携福晋到各宫拜见, 郁宛循例赏下见面礼,又特意将诺敏留下,询问她昨晚上进展顺不顺利, 新郎官待她如何,是粗鲁还是体贴?

永璂在屏风外面, 急得头发都要着火了, “豫娘娘!”

猜也能猜到不是些好问题,真是的,豫娘娘老大不小顽皮劲还是没改!

郁宛不睬他, 拉着诺敏的手,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娘儿们只管坦诚相见, 回头我还有些手段教你呢。”

诺敏俏脸绯红, 羞答答叫人爱不释手。

等得到具体的答复, 郁宛才满意放她出去, 永璂急得忙迎上前来, “你没跟娘娘说什么吧?”

诺敏滴溜溜瞥他一眼,“你以为我能说什么?”

永璂才松口气,下句话却令他的心提到嗓子眼, “往后你可得对我好点, 否则娘娘那里就保不准了。”

永璂:……这么快就学坏了啊?

他无比真诚地对诺敏起誓,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诺敏吃吃笑着, “誓言不作数,咱们眼见为实罢。”

郁宛叹为观止,这女孩子真是个天才, 她才教了她一点拿捏男人的诀窍, 她立马就活学活用了, 谁说蒙古姑娘都是胸大无脑的憨憨?她跟诺敏就是鲜明的反例嘛。

小两口过完蜜月,郁宛就跟乾隆提起,能否给永璂拨个差事,他的哥哥们都是成家之后开始在朝中效力,连永瑆这样脾气古怪的,皇帝都给他在户部找了个肥缺呢,不能只让永璂眼馋心热嘛。堂堂皇子单靠媳妇的嫁妆养活,那也太窝囊了。

乾隆哂道:“你倒是长袖善舞,样样都不错过。”

郁宛熟练地吹起彩虹屁,“臣妾是为万岁爷名声着想,您是千古一帝,自然不会为这种小事被人诟病。”

既要爱民如子,那首先得对自己的孩子好吧?他可以当永璂是隐形人,但至少该给的面子得做足,其他的郁宛也就不计较了。

乾隆知晓这人惯会蹬鼻子上脸,若自己不理她,必然又得置气好几天——孩子都老大不小了,居然愈发爱娇起来,真是怪事。

奈何乾隆自个儿也颇为受用这套,又有何法?

便闲闲道:“那朕就给他个闲差,让他编纂《御制满蒙文鉴》,你看如何?”

郁宛觉得很好,虽然永璂称不上精通蒙语——还是等认识诺敏之后才开始恶补的,但毕竟是个颇为体面的差事,说出去也不丢人。这套囊括满蒙汉三种语言的大辞典由康熙爷下令翻译,到乾隆爷时重新修订,到现在还未竣工,是个极漫长的工程。

对永璂来说,足够吃上碗踏实的大锅饭了。

郁宛笑盈盈地称谢,“到底万岁爷心胸豁达,又深谋远虑。”

乾隆睨着她,“也就你成日给朕找麻烦,便宜占尽却毫无报答。”

郁宛眼珠子转了转,忽然俯身而下,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您看看,这下满意了么?”

乾隆老脸微热,所幸李玉等人都没朝这边望,只得拿帕子揩了揩脸,低低叱喝道:“胡闹什么?也不怕笑话。”

这种事不会留到晚上再做,青天白日的多难为情。

郁宛道:“臣妾是学阿木尔呢,您给想哪儿去了?真是淫者见淫。”

说完,便愉快地带着口谕告退。

乾隆:……

他一介帝王,竟让小女子给耍了,哀其不幸呀。

*

太医院送去的灵丹妙药并未救回傅恒性命,这位朝廷倚重的股肱之臣,病情依旧急剧恶化下去,直至七月十三撒手人寰,享年四十九岁。

对古人而言,五十实在是个很大的槛,难怪会被叫做知天命之龄。纵观乾隆一朝的高位嫔妃,得宠的就没一个活过五十,那几位皇后皇贵妃莫不如此,这让郁宛起了点警惕,难不成乾隆爷竟是个克妻命么?她是否该去请高僧算算八字,看看她跟皇帝究竟谁能克死谁?

乾隆自然无心理会她这些荒谬的念头,而是沉浸在又一位故人辞世的悲痛里。他亲到富察府祭酒,并谕示丧礼按宗室镇国公规格办理,赐谥号“文忠”,真正意义上的无冕之王。

当然,这位大人原担当得起,他为清廷效忠了大半载,战功累累,尤为难得的是始终谨言慎行,从未有半分逾越之念。与前朝那些个拥兵自重的比起来,他更像乾隆的家臣,又有一分郎舅之情,也难怪他的死会令皇帝万分伤感。

乾隆回来后便对着郁宛长叹,“早知此番竟是永诀,朕情愿当初不叫他出去。”

郁宛看出乾隆爷此时的情绪是认真的——当然也仅限于此时,过后还是否这么想就不一定了。

郁宛劝道:“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傅恒大人心系朝廷,即便万岁爷您一力劝阻,恐怕大人依旧会坚持出征,对一个武将而言,岂有比保家卫国更大的志向?”

至少富察家也算留名青史了,这项壮举,傅恒本人理应不遗憾。

乾隆沉默刹那,“朕只觉得愧对孝贤,她生前最疼爱幼弟,可朕到底还是没能保住傅恒平安。”

这个,郁宛就不太好劝了,毕竟她对先皇后生平点滴懵然不知,换做魏佳氏兴许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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