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还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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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天下,还有永和宫什么事?

郁宛见她如临大敌,似乎天都要塌了,却忍俊不禁,“行了,瞧你这杞人忧天的劲,怀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又不是种瓜得瓜。”

便真如此,伊贵人可不是好相与的,指不定就得变卦——那日她在庆嫔面前可是寸步不让,俨然以嫔位自居,又怎肯让颖嫔这个陈年老嫔拣了便宜。

郁宛惯会自我排遣,虽然心头有点小不悦,可很快便释怀了,今日天朗气清,正合大快朵颐——她前日上火起的燎泡已消退得差不多了,很适合再长一圈。

“我记得御膳房有新鲜脑花,你去取些来罢。”整个永和宫也只有郁宛好这口,其他人是碰都不敢碰的,吃脑子,多可怕呀!

郁宛只能遗憾她们不懂享受,烤得酽酽的脑花比嫩豆腐还软,配上蒜泥香油,别提有多美妙了!

“对了,前几日那烤羊肉怎么少了几串?”郁宛印象中自己并没吃那么多,谁叫乾隆中途过来打断,之后她就由吃改为“被吃”了。

新燕心知肚明,却又怎好揭李玉李公公的短,只含糊道:“兴许小主记错了,又或者底下人嘴馋偷拿了吧。”

罢了,郁宛也不是个刻薄的上司,员工爱占些无伤大雅的小便宜就由她们去罢,小惠全大体,这样也更好养出忠心来。

养心殿中,乾隆看完军机处悄然送来的一封密折,脸上已然阴云密布。

李玉捧着香茗进来时,只听他冷冷道:“让伊贵人不必等了,朕今晚去永和宫。”

李玉:……这样临时变卦会否有所不妥?

正待婉言相劝,哪知乾隆凌厉地刺了他一眼,李玉扑通跪倒在地,“奴才遵旨。”

哎,只怨伊贵人时运不济、命里无福啰。

郁宛接到要她迎驾的口谕时,正津津有味啃着大半碗羊脑花,嘴边满是红油辣子。

叫李玉看得直抽抽,这位主子倒是心胸宽广,还有功夫享用美食呢——看来她全没把伊贵人放在眼里。

怕对方没听清,耐着性子把口谕重复一遍。

郁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说真的?可皇上不是已经翻了伊贵人的牌子么?”

“是这样没错。”李玉局促地搓着手,陪笑道,“可陛下圣意转圜也是常有之事,小主您便安心候着吧。”

郁宛也无法了,只得命人将桌上满目狼藉收拾起来,漱了口,又去补个妆——胭脂就不用擦了,她这会子唇上又红又肿,再好的胭脂膏子都不及她颜色深。

等乾隆进门时,郁宛已身着一袭藕荷色衫裙,盈盈下拜,“陛下万安。”

嗓子有点哑,当然是被辣椒油呛的,不注意听还以为是偷哭过。

乾隆很满意,看着那两片果冻般泛着珠光的嘴唇,忽然就很想咬上一口。

他还真就上口了。

郁宛本就嘴肿,被他咬得更肿了些,都有点东成西就里欧阳锋那架势了,她眼泪汪汪看着对面,“您就会欺负人。”

乾隆笑意澹澹,“你不喜欢朕欺负你么?”

郁宛:……

这人真是,三句话不离开车,难道她思想太龌龊了?

乾隆早已趁热打铁将她抱起,大步朝榻边走去,又轻轻咬着她耳朵道:“今晚咱们换个花样。”

郁宛倒是不在意啦,良好的夫妻生活有助于精神愉悦,她又是个勇于尝试的性格。

等等,她还没答应他呢。

虽然是皇帝自己改了主意,郁宛可不愿伊贵人颖嫔因此恨上自己——或者说恨上添恨。

她抓住乾隆腰间玉带,免得自己摔下来,一双眼睛大而迷惑,“陛下,您可得给臣妾一句实话,莫非伊贵人惹恼了您么?”

难得她这样坦率,还不用偷听心声,乾隆轻轻将她放在榻上,这才讲起了来龙去脉。

却原来那封密折便是关乎达瓦达什部的,塞音察克麾下的一支自卫队与清廷驻军起了冲突,尽管塞音察克自辩是因为光线晦暗才误当成贼寇,而伤者也才十余人,并无死亡。

这可还是极大地触碰到乾隆底线,不管塞音察克有心试探也好,无意冒犯也罢,这种摇摆不定的人实实在在乃大清隐患。他若不明示态度,塞音察克岂非愈发得寸进尺?

郁宛懂了,原来伊贵人是被她爹连累才惨遭退货。

【这姑娘也是够倒霉的,人家坑爹,她是被爹坑——多亏塞音察克的丰功伟绩,至少今年之内,伊贵人都只能独守空房了罢?】

乾隆听得这番心里话,差点笑出声来,她倒是眼睛毒看得透。

郁宛接着又寻思,【所以皇帝宠她是为了方便拉仇恨?正好两边气场不和,趁机打击一下达瓦达什部的气焰?】

【她这妥妥地算工具人吧?】

乾隆轻咳了咳,倒也不必说得这样难听,他来永和宫固然有一定政治要素,可郁宛的性格也颇对他胃口——至少跟她在一起是最自在的。

郁宛并没因此自怨自怜,她何尝不是把皇帝当个工具呢?还是个相当方便实用的工具,不但供她吃供她穿,还带给她美妙绝伦的体验——每次做完那事后,她都会睡得格外香甜呢。

只要当成例行公事就好了。

郁宛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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