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塞西尔号09(三合一)(2 / 7)
,带给他的震撼甚至比前者更大。
如果说抽卡的级别全凭上天给予的运气,那么能用手中卡牌自创出新技能的,靠的却只能是自身的实力。
自创技通常需要成千上万遍的摸索才能找出正解,那之后还要经受无数场战斗的训练才能运用自如。能成功施展自创技的人,要么靠日复一日的勤奋,要么就是为这场游戏而生的天才。
而在游戏里能够施展出自创技的玩家,又代表着什么呢?
举个例子,如果一张SSR级的卡牌位列手册第十名,当这张卡牌落在一个能开发出自创技的玩家手里,和一个空有运气抽卡的玩家手里,发挥的效用是截然不同的。
真正厉害的玩家,能用一张B级卡打败A级卡进行越级战斗。
而真正顶端的玩家,能靠自己的实力提升卡牌在手册上的排名。
这副本世界有各种各样条条框框的规则,只有强者才是顺应规则后,重新制造规则的人。
外交官明白这一点,并且他也自知自己永远追赶不上最前列人的脚步。所以如果眼前的女人只是因为卡牌等级的差距而碾压自己,他不会觉得羞愧,反正人各有命罢了。
可现实不是这样的。
他一直以来所坚信的观念几近支离破碎:“你怎么做到的?真的有人能用手里的卡牌自创技能吗?”
余然沉默地看了他一会,似是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个问题,缓缓才开口道:“日复一日的练习。”
上届游戏总共进行了六百三十五天,她没有一晚是安眠入睡的,总怕有人会趁自己睡着前来偷袭,那些日子里,她是靠一次次练习技能来摆脱长久以来的恐惧和孤独。
她很幸运能得到高等级的技能,但她不能仅仅依赖于此,因为总会有人得到旗鼓相当甚至更好的技能。可哪怕是一点点疏忽,失败的代价都是她的命。
外交官神情晦涩地看着她:“练习,仅仅靠练习就能做到?说得轻巧,我也尝试过练习卡牌,但我见过的人里,没有一人能成功创造出新的技能,这不过是天才独有的特权罢了。”
所有玩家在拿到卡牌后,都会私下去训练如何运用卡牌给予的能力,但如何将这份能力驾驭好,却靠的是玩家自己的本事。
余然面无波澜地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然后双眼渐渐闭拢,手上的动作再次更换,从合十的手势转为五指交叉,她调整着体内运转的能量,酝酿着新一轮的攻击。
三秒后,一道道刺目的白光瞬间覆照整个剧场,外交官被晃得看不清前方,却在一片白茫茫之中听到她的声音轻轻响起。
“你们没能做到,是因为对死亡的觉悟还不够。”
四周的空气开始渐而躁动,强光的范围逐渐变小但仍未消退,外交官隐隐觉得不对,上次的攻击他尚能保住一条性命,而现在这股波动……
外交官不甘地咬了咬牙。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只需要杀掉石油大亨,做最后的胜利者就好了。
根本没必要和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起正面冲突。
他当即调动卡牌,将身形重新化作一滩地面上流动的鬼影,然后迅速遁入强光外的黑暗之中,朝着剧院大门被子弹打穿的枪洞处逃窜。接着那一团黑影从地上一跃而起,试图从门上的破口穿梭而过。
余然当即发现了异常,将指尖重新对准剧场出口的大门,刹那间无数刺痛如抽丝般涌向她的大脑,所有高强度技能的使用都有代价,她的头顶仿佛有无数尖刺狠狠向下扎入,宛如一根根粗针直贯穿她的喉咙。
余然的嘴边忽地流下一抹鲜血,掌中蓄势待发的空气弹也同时飞射而出,强劲的气流呼啸而过,一举冲破剧院出口处的整面墙壁。
空气弹在击落大门的那一刻瞬间爆发,八层的甲板在剧烈的摇晃中逐渐塌陷,满面的尘土和建筑的废骸飞扬在呼吸之间。
白光退却,抬眼望去,空荡荡的甲板沦为荒墟,八层的地面和天花板分别穿破出一个大洞,俨然一副被陨石砸落的光景。
余然从洞口处向上看去,能隐隐看见九层内有一圈人围在洞旁向下指指点点。她再低头看向七层,那里同样有一群人仰首看着被击穿的游轮,不断低声议论。
唯有她所在的八层甲板,方圆几米空无一人。
余然喃喃自语:“被逃走了吗?”
她的身影在下一霎消失在原地,空有一道声音回荡在废墟中的大剧院——
“那么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正式开始。”
这艘游轮便是她的狩猎场。
—
外交官从剧院逃走后不知所踪,于是余然决定先瞬移到九层和沈路辞汇合。
她刚现身在空中花园,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
人工种植的草坪上流着一大滩发黑的血迹,地上模糊的碎肉渐渐拼凑成双腿的模样。
公爵夫人以一种凄惨的死状曝光于光天化日之下,而她的身旁站着一个人。
沈路辞凝重地看着手中的字条,听到脚步声后朝她望去。
余然蹙了蹙眉:“这是怎么回事?”
沈路辞递给她手中的字条:“我赶来时,就看见公爵夫人死在了这里,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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