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t.(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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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锁,打开编辑页面递给他。几秒之后,他重新把手机还给我,联系人页面多了一个’tdrake‘。我多看了一眼,还是按上了锁屏键,和他道别,然后回到后台去。

我的顺序排在第十个,说不上早也算不上晚,基本上就是顶中央出场的那个。我不太喜欢这个顺序,我从小参加比赛,我从来都是第一个出场的那个,不只是因为其他的参赛者都不想当被打的出头鸟。手里攥着写着‘1’的名牌或纸片总给我一种自己已经拿了第一的错觉——我确实也做到了把这种错觉转化成现实。而现在我手里的‘1’便成了‘10’,看起来让人觉得很不习惯。

海瑟抽到了第八位,夹在我们中间的是一开始我在后台碰到的两位同学其中之一,名字似乎是‘a’开头的,安德鲁,或者亚历克斯。这次试镜不允许合作,我们每个人都准备了独唱。按照上台顺序排成一列的时候,比我高了整整一头的a同学就像一堵墙一样把我和海瑟分成了两个世界。我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攥的紧紧的,手心里的汗把号码纸上的笔迹都晕开了,指关节僵硬得发白,还以一种肉眼可见的小幅度快速颤抖着。我盯着他宽大的手发呆,不一会儿视线里清晰的拳头就变成了模糊的两个,抖得更厉害了。

我百无聊赖的又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彩排的时候他果然出了意外,不光在开头的时候抢了拍,还在唱道第六个小节的时候明显的破了音。严格的麦金利女士当场就拉下了脸,把可怜的亚历克斯吓得抖得更厉害了。没错,我终于想起来了,他叫亚历克斯,因为他只唱到一半,麦金利女士就叫着他的名字让他下台了。

又在台下的观众偷偷捂住嘴笑起来,不知道是在笑他状态不佳,还是他脸色太难看。笑的人有男孩儿也有女孩儿,我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提姆所在的位置,他没有笑。

被笑话了的男孩儿更沮丧了,下场的时候甚至走错了方向,我眼睁睁看着他冲我转了过来,眼眶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红色幕布和舞台的映衬。

我不觉得他可怜,也不觉得好笑。下一个出场的人是我,海瑟就站在退台口的边缘,撩开一点点沉重的幕布,冲我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我冲她微笑了一下,扬起下巴,走上台去。

麦金利女士的脸色还是严肃的,在看到我之后眉头微微放平了一点。我感到些许的安慰,但还是有些心跳加快。没办法,这是上台前的自然生理反应,我也很喜欢这种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

我没有准备伴奏,也没有像前几个人一样走到舞台中央,而是直直去往了稍微靠边缘一些的那架三角钢琴边,把乐谱夹摆好,那张写着‘10’的号码牌被我随手丢在了某一页的塑料套里。我不是今天唯一一个自己给自己边弹伴奏边演唱的人,但我是目前上台的人里的第一个。

在我的手指按下琴键之前,我最后看了提姆一眼。我依旧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希望他在看我。

最开始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还很小,记忆里,那是妈妈曾经也喜欢的歌。我早就已经记不清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妈妈的样子,但却还记得她哼着这支歌时的嗓音,柔和的低沉和温暖的沙哑,就像是一张铺在月光里的暗调丝绸。长大后的我在声音上同她的相似度比起长相更甚,有时面对着镜子唱歌时,我就会故意伸出手去捂住中倒影的那双眼,假装对我唱歌的人不是镜子里的自己,而是妈妈。

唱这首歌的时候,她会想到谁呢?会想到爸爸吗?

他确实很远,很远很远。或许,在我不知道的夜里,妈妈会不会看着月亮,心思跨过山川和海洋,再想起关于他的事情呢?距离过了很远很远,时间也过了很远很远,她会不会在某个时刻,就希望他站在转眼后的门口?

时间所筑起的墙最难跨越,如此遥不可及。我不知道答案,我也不是总想知道答案。

那时的她也总穿着淡色的棉布裙子,披着一头长发,涂鲜红色的嘴唇。梦中的我将她的样子看得更清,但此刻眼前却只有一片朦胧。

仅仅是走台不用唱完整段选曲,到我再次站起身、看向麦金利女士的时候,她的神色明显已经缓和了许多。我悬着的心也终于缓缓沉了下来,合上歌谱,从上台的另一侧台阶离开。

海瑟在下台处等着我,不等我下完台阶就冲上来拥抱我,粉红色的闪亮夹克领口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蹭得我的脸颊有点痒。

“你表现的很棒!我真为你开心。原本我还担心你会因为前两天的事而状态不好。现在我放心了。”

她拍拍我的后背,梳在脑后的金色马尾也跟着跳了一下。我知道她说的是前些天我打不起精神的事,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感到一阵后知后觉的羞愧。

“还要谢谢你鼓励我。”我也跟着伸手揽住她的腰,她“咯咯”笑起来,和我一起肩并肩往外走,没有再看排在我们后面的人的表演,而是拿了外套走到室外去呼吸正式试镜前的最后一点室外新鲜空气。

原本我和海瑟的身高是相近的,所以当她穿上三英寸细跟皮鞋之后,就要比起穿着平底鞋的我高出了不少。走在柏油路上的时候,她的鞋跟发出“哒哒”的声音,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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