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竹十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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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地说:“他的胃液ph值正常,不含有毒物质,食品有牛排、小西红柿,进食时间在昨天下午5点和7点区间;茶……半发酵冻顶乌龙,上佳茶叶,他至少灌了一升。”

再爱喝茶也不至于这么喝吧?

宫凡心翻着尸检报告,皱眉问:“他嘴里不是有份合同?身上怎么没有别人的指纹?”

“说到这个……。”姜城踢了踢一旁大哭的男人,“大兄弟,你往旁稍稍。”

姜城掀开白布,指着躺在解剖台上的张着嘴的梁远耀,“死后塞的合同,下巴处有一块死后挤压伤,面部无任何指纹残留。”

宫凡心蹙眉。

“还有这儿。”姜城又指着梁远耀的通红的右手腕,说:“全身上下就只有这么一个反抗痕迹,应该作案者拿着他的手,让他自己吃进去的。要不就是被割颈动脉的时候,想抬手反抗,被作案者及时钳住了。”

宫凡心合上报告,“辛苦了姜……”

“梁董啊!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宫凡心:“……”

姜城冷淡道:“你脸上就是致命台角,一脑门撞上去人就没了。撞吧,一下不死就撞两下,趁我还没下班,还能给你解剖一下。”

话还没说完,男人一口气没哭上来,直接晕过去了。

穿着黑色卫衣的男生还在扶他,“三表叔……”

“装的。”姜城见怪不怪:“拖出去吧。”

他又拍几下手,“其他家属别闲着,跟着搭把手啊,赶紧的,不然我给他现场解剖喽。”

闻言,摊在地上的男人立即坐起来,装作一副要吐的模样,脸色煞白地推开身边男生往外冲,“我晕血……哕……哕!”

可是他从俞亦安面前路过之后,地上一点呕吐物都没有。

姜城清了清嗓子冲众人喊道:“家属们要回去忙的赶紧去忙,要不就去录口供,我这地儿小,装不下这么多人。”

宫凡心负责询问死者人际关系,姜城一嗓子嗷完,他迅速绕到两位女士身边,招呼着她们往斜对面的会议室走,跟在后面的还有穿着黑色卫衣的男生。

三四个人刚路过俞亦安时,男生一个没站稳,朝他跌来。

好在池洵眼疾手快拽走了他,没让那男生倒俞亦安怀里,只压到了他的半只拖鞋。

身边的几个人蹲下去扶人,正要给他拖起来,姜城走了过来。

他弯下腰简单扫两眼,“低血糖,给他戳两针维生素剂就行。”

“那姜叔……”宫凡心叹了口气,“人就先留你这了,我先带这两位女士去做笔录。”

姜城把男生拖起来,不小心拽到了他的袖口,就那么一霎间,白皙的手腕上结痂的伤口,冲进了俞亦安的视线。

像是被猫抓的,又像是被狗挠的,更像是……用刀片划的。

姜城也看到了,伸手给男生拉好卫衣领,“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的。”

“姜叔。”俞亦安叫住他。

姜城一转头:“怎么了?”

“你给他做一份身上的伤痕检测报告吧。”

姜城扫一眼梁誉晨手腕上的划痕,“他现在还晕着,不经本人同意……而且,他这伤口想不想让人看到还是一回事呢。”

俞亦安想了片刻,说:“那等他醒了,你帮我问问他。”

“行。”

姜城扶着男生走了,池洵往俞亦安身边一挪,“你认识他?”

“职业病。”俞亦安说完,又看向白小小,若有所思地问:“他是梁远耀的哪位家属?”

白小小机械式解释道:“梁远耀,54岁,在金逸集团占股51,最大的股东兼董事长。家庭关系偏复杂,娶过3个老婆,第一任十四年前死了,为他生一个儿子;十年前娶第2个,为他生一对龙凤胎,三年前离异,孩子判给女方;三个月前娶的第3个老婆,二十四岁,就是他的秘书丁言。”

“刚才那位是梁远耀的长子,梁誉晨,二十一岁,本科大三生,建筑专业。”

俞亦安垂了垂睫,“万侨的外甥?”

白小小点头,随后指了指会议室,“恐龙在询问死者家属,方老师,你要去看看吗?”

俞亦安还没想好怎么向池洵解释七年不露面的事,走之前,不忘对池洵说:“办公室等我。”

会议室里静得像医院凌晨三点的太平间。

宫凡心和笔录员坐在一边,两个女人坐在对面,一位穿着素雅,另一位妆容精致,是梁远耀的前妻钱慧慧,和他的现任夫人丁言。

俞亦安在墙边找张椅子坐下,翻看起两个女人的资料。

钱慧慧,45岁,画家……

“画家”两个字,让俞亦安无意识蜷了蜷手指,他轻轻往后翻页,是她的临摹作品,画风过于熟悉,俞亦安下意识伸出手触碰。

“别乱碰。”钱慧慧面色冷淡地打断他:“你这一碰我不知道要补多久。”

俞亦安思绪恍惚一下,抬眸问:“原画在您那里?”

“梁远耀说是真画,求婚那天送我的,后来我发现是假的,骗子,所以我跟他离婚了。”

宫凡心在警局五六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听到这句话也没什么反应,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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