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无情物1(2 / 3)
微微垂眼,语气轻描淡写的,“本来下去的时候,就做好了受伤的准备了。没想到炽夭没伤到我半分,碰了下这莫名其妙跑出来的阵界就把我烫伤了。”
她说到这,想起自己眼睛的刺痛和流下的两行血泪,不免顿了顿。
在地底下擦拭这两行血泪时,秋泰华曾面色复杂地对她道:“家师和我讲过一个传说,在远古,凡人如果直视神祇,就会流下两行血泪。”
唐沙月等人听见这话,表情也是莫测。
如果非要解释这诡异的一切,最大可能性会做这一切的,就是化古成这座山的神明了。
神明不在,神识却有可能尚存。
有言,灵山有余神。
或许是这位神明残存的神识不愿炽夭祸及八方,才出手清理的呢?
但南红豆为什么会被奇怪的东西拖走,这点实在是不好猜测。
帐篷外常有人声和脚步声,漫长悠远,比起夜里的紧迫,此刻倒显得宁静许多。
南红豆半躺片刻,觉得脑子没那么懵了,这才起身往外走。
拉开帐篷的门帘探出头去,正好望见远处山头有一轮橙红早日慢慢升起,启明星渐渐隐去,已是破晓。
“天亮了。”南红豆轻轻舒出一口气,回头,奉嘉音仍坐在那张羊毛毯子上,很放松的姿势,眉眼慵懒,这一夜她是累坏了。
“休息一会儿,天再亮一点我们就回去吧。”奉嘉音和她对视一眼,道,“接下来的事让他们处理,我们再插手,他们肯定会觉得不高兴。”
南红豆点了点头,想起什么似的,吹了声口哨。
不知从哪儿倏地窜出一团毛球,直直朝她扑来。
茶溜儿又变回了小兽模样,只是这么一扑,南红豆衣服上大半都是泥屑了。
奉嘉音在里面休息,她则抱着茶溜儿,在外面小走了一圈。
人比印象里少了很多,应该都是去底下查看情况了。
而极目远眺,入眼之处皆是一片狼藉。
附近山面应该都是经历了滑坡,山脚下到处堆积着石块和裹挟在泥流里的树木。
而她们来时跨过的河水,此时也是浑浊涛涛,尽是脏泥。
扎着帐篷的地方正对着旭日,南红豆微微眯眼,面色苍白,恹恹的。
“南小姐。”
突然听见这声,她也没有被惊到,只是略感疲惫地朝说话的人点了点头。
巫成玫站在不远处,她那处光线晦暗,大半个身体都隐藏在黑暗里,只有一只眼睛映出四周灯光和愈渐明亮的天光,深邃清明。
“刚刚地底下的事,我都听说了。”她语气很是复杂的,“你……没事吧?”
南红豆笑了笑:“还好。”
“那就好。”巫成玫轻叹,“你们下去不久后,也有人打算跟着下去看看,结果突然就又地震了……这次地震蛮严重的,附近的村镇估计受损也不小。”
南红豆想起昨夜的场景,抿了下唇,问她:“你师兄师姐呢?就是唐沙月他们。”
“在旁边那顶帐篷里,和秋泰华一起正在静养。”巫成玫说着微微抽了抽嘴角,“本来你们是在一起的,但是奉老板说,不喜欢人多,闷得慌,就你们俩单独在一顶帐篷里了。”
南红豆知道奉嘉音的脾性,只笑一笑,又问:“他们没事吧?唐小姐在底下的时候还晕过一次。”
见巫成玫独自站在角落里,不免觉得奇怪,“你不去照顾他们吗?”
“没事。”巫成玫淡淡的,“没什么大碍,就是这几天可能会气虚。”
“好吧。”南红豆朝她走近,见她脚边的红泥里插/着几枚近乎透明的玉片,脚步微顿,“你在忙什么呢?”
“占卜。”巫成玫不慌不忙的俯下/身子,拾起一枚玉片握在手中,“可惜,没有什么结果。”
南红豆侧了下头。
他们说话都是神神叨叨的,她听不明白,只能默然。
“红豆,干嘛呢?”奉嘉音不知何时从帐篷里出来,嗓音微哑的叫了她一声,“过来,收拾收拾回去了。”
“啊,这么快?”南红豆呐呐的,“那巫小姐她……”
她还记得不久前,唐沙月说过的要让巫成玫留在这里的话。
“不管她。”奉嘉音对此一概置之身外,“她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南红豆看看巫成玫,再看看她,还是来到了她身边。
奉嘉音还是单肩背着那个黑色背包,拉的衬衣领子往一边倾斜,颇有几分落拓不羁的味道。
她取了南红豆手上还戴着的玉扳指,接着转身去了另一顶帐篷里,不过很快又出来了。
“还了东西,又给秋泰华留了我的手机号,有事他会联系我的。”奉嘉音出来后解释道,“走吧,沿着原路回去,天都快亮了,路不会难走。”
南红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她拽着往来时的路走,路过巫成玫时,她还是礼貌的道了别。
晨光熹微,天色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山林里树可遮天,光影斑驳,寂静空明,时不时有山雀的叫声传来,又很快消失在朦胧的晨雾里。
回去的路上,借着天光,清晰可辨路上景致的不同。
前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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