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门第二十四处7(3 / 4)
见状轻笑道:“你刚刚是掐到它了,所以它才叫了一声,吓到你了?”
“……嗯。”不过也得感激它叫了一声,瞌睡虫都被吓跑了。
南红豆长长叹出一口气,脸色微白。
“困了就去睡吧,你没必要陪我等着。”奉嘉音提醒她说,“后室那有床,你去那里歇息一会儿。等鸡鸣到了,我再叫你起来。”
“不用了。”南红豆揉了下眼睛,“已经不困了。”
“好吧。”
她目光慢慢落到她右手手腕上,那里被绷带紧紧包裹着。
期间已经换过两次,现下那上面也没有渗出来的血痕了。
“你……还疼吗?”南红豆抿抿唇,伸出手,想要碰碰她手腕似的,但还是没碰,“要不要上些药?”
“不用。”奉嘉音眉毛微挑,“不过,你没发现吗?我们手腕这多了个黑色的印记。”
南红豆“嗯”了一声。
那个印记是个很繁琐的图纹,约有指甲盖那么大,印在腕骨突出的地方。
她给奉嘉音换绷带时,在对方手腕上也看到了这个印记。
感觉有些微妙。
听奉嘉音提起,南红豆又不自觉细致摩挲着那块印记。
两人耐着性子坐了许久,终于等到鸡鸣。
茶馆内红光悉数散去,再收拾好东西,便出门准备回去奉嘉音租的那间公寓。
经过那根熟悉的电线柱时,奉嘉音还驻足片刻,将自己那份寻人启事重新贴了上去。
今日那房东阿公却是没有失眠。
她们开了大门进去的时候,整座公寓大楼都是静悄悄的。
也得亏阿公没有失眠,否则看到奉嘉音领个陌生女子回来,估计又得嘀嘀咕咕半天。
等到了公寓里头,两人早已是饥肠辘辘。
“吃些什么?”奉嘉音问,“下锅速冻饺子吧?”
冰箱里还有好几袋。
南红豆微愣。
她听得懂“饺子”,却听不懂“速冻”两个字。
奉嘉音见状便把她领到冰箱前,一物一物教她。
这是“冰箱”,这是“速冻饺子”,这是“酸奶”。
教了一会儿,南红豆捏着其中一袋速冻饺子,终于忍不住,微赧道:“嘉音,醒来再学吧,还是先把它煮了吃吧。”
奉嘉音哈哈一笑,开火烧水,下了满满一袋饺子。
南红豆则站在一旁默默看着炉灶上火苗跳跃。
这儿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奇特的。
煮熟后,拿搪瓷碗盛了,两人面对面坐饭桌那吃水饺。
吃东西时,奉嘉音难免多看了几眼南红豆。
她知道对方很饿,但再饿似乎也急不到她。
拿筷子夹水饺的动作依旧从容有礼,一举一动都经过严格的教养,不紧不慢。
奉嘉音见状,更是应证心中猜想。
总算解了腹中饥饿,接下去还要洗浴净身。
奉嘉音领着南红豆到浴室里的莲蓬头前,教她如何放水,如何辨别旁边的沐浴露。
仔仔细细教完,这才放心地走出浴室。
至于她自己,待南红豆洗完出来后,拿保鲜膜将手一裹,勉强洗完了澡。
翌日醒得还是很迟。
奉嘉音起的稍早些,早餐做到一半,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
出厨房门一看,南红豆正站在客厅,身上还套着她的纯色睡衣。
奉嘉音手里拿着锅铲,还没开口,南红豆看见她后便自然露出一个笑容。
这姑娘挺讨喜的。
奉嘉音如是想着,又窜回厨房继续煮她的面条。
奉老板大半时间都耗在茶馆里,回家做饭都是简之又简。
她偏好做面条,图个方便填肚。
故而熟能生巧,简简单单一碗面条都能被她煮出花来,可谓是色香味俱全。
“我今日要去隔壁广田县打听打听那龙旺海的骨灰埋在哪里了。”饭桌上,奉嘉音突然开口提道,“兴许村里有人帮他造墓埋了,还得去他村子一趟。”
南红豆知她意思,主动点头:“我知道了,茶馆里的事就交给我吧。”
奉嘉音笑笑:“我当然不会就这么久了,自然是先教你一遍店里的事情再走啊。”
“那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保不准。”她缓缓捻了下手指头,语气意味深长,“还得去拜访一位老友,怎么也得傍晚才能回来吧。”
南红豆默默记下了。
等到了店里,奉嘉音没急着开门迎客,先认真地教了一遍南红豆如何日常经营。
事无巨细,最后觉得讲多了,干脆道:“忙不过来就让他们自己沏,账赊着也没事。”
南红豆:“……”
讲了半晌,终于开门迎客。
暂且迎了两位客人后,奉嘉音见南红豆招呼得当,知道她把自己的话都记在了心里,便放心地动身出发,去了隔壁的广田县。
这一日内,南红豆适应得还算不错。
招呼客人时难免遇见些不太明白的难处,毕竟她是百年前的“老古董”了,对他们口中的新奇词汇不太理解。
不理解她就笑一笑,装傻充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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