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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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娇支支吾吾许久,他的视线不自觉地移开,良久才编出一个含糊的借口,“许是天寒的缘故。”

沈琛简直要发笑,这算是什么理由,天寒便喜欢吃酸的?

他看着沈娇遮掩的模样,提醒道:“我并未问你缘由。”

沈娇却是急了,“但、但太子殿下的意思,不就是说我怀孕了吗!怎么可能!”

沈琛未说出来的话,却是由沈娇兀自答意了。

沈娇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焦急之中说出了何种话语,他的脸色略显苍白。

而沈琛的目光,却紧紧地凝视着沈娇那段被衣物显出的纤细腰身。

那腰仿佛极易被折断,而腰上小腹,好似有些微微鼓起。

沈琛又问道:“最近你易困?”

沈娇的眼神飘忽不定,他移开视线,小声说道:“并、并无。”

这说的是假话。

沈娇在太昭寺里读经、抄佛本,看几行字就打起哈欠,困得要命,往往经书还没抄完,人就已经趴在案本上睡着了。

往往只等旁人来叫。

最先的时候,秦兆会叫他,再往后,秦兆知道那个梦境,知道沈娇不想再见到自己之后,也不再与他相会,只在远远看着。

所以只会是虞承宣处理完军务,他熟知沈娇日常在的地点,找了位置,便是过来将人打横抱起。

一日总是白昼过去,沈娇在佛前睡了整天,醒来时已经被人抱回来厢房。

许是镇北侯心思粗野,没想到他嗜睡这点,沈娇忽然想,若是虞承宣想到了,怕是早些时日就要去找太医来给他看看了。

沈琛打断了沈娇的回忆。

沈琛说道:“别撒谎了,娇娇。”

“我的人,在太昭寺也是看着的。”

沈琛说着,忽然眼神冷下来,他捏着茶杯的手也收紧了,“出了那等事,我也是清理过太子府中人手日后断不会再让顾家差人混进来。娇娇,不必再担心你自身安危。我会护你周全。”

“……”

沈娇沉默半晌,说道:“嗯。”

沈琛的笑容收敛了,他盯着沈娇,看了许久,问道:“所以,娇娇,你还是不愿意说吗?”

“怎、怎么可能……”

沈娇说道:“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沈琛沉默许久,说道:“那也好。”

沈娇松了一口气。

继而过了许久,沈琛看他倚靠着纱窗,似乎是困倦了。

也是,这人身子骨本就差劲,若是真怀孕了,容易困倦也是应当的。

车轱辘转着,吹起纱帘,凛冽寒风吹进来,沈娇正睡着,隐隐察觉似的轻哼了一声,随即,他的身上便被盖上了暖和的毯子。

沈琛俯身过来,揽住他的肩膀,叫他靠在自己身上,免得车程遥远,叫他又因车马颠簸而被吵醒。

沈娇睡着时倒也乖巧,他闭着眼眸,细密的眼睫垂着,眉眼显得柔和温驯。

过了半晌,马车驶到了京城外一处僻静的院落。

沈琛方要叫醒沈娇,忽而不知怎的,停了动作,仔细看沈娇许久,才轻轻拨开了他的侧发,颇为小心地在他的额前落下一吻。

沈娇没有察觉,直到马车驶入园林院落,才被叫醒。

沈娇方醒转,见沈琛离自己极近,也没甚么反应,直到被人的手掌抚过眼睫,才彻底清醒。

沈娇抱怨道:“太子殿下,不是说与我讲事,怎么带我到这?”

沈琛说道:“我稍后送你个礼物,你收了,我再与你说。”

沈娇只好作罢,他转过头,撩开帘子的一角,探出头去看。

此处园林乃是京中贵族子弟常来聚会之地,位于京城郊区,院中引入溪流,亭台楼阁层层叠叠,风景秀丽,连侍奉的婢女侍卫都是精心挑选出来,懂得诗文且容貌出众的。

顾如霖坐于高阁上,他听着眼前人絮叨着说道:“顾公子,眼下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人是顾夫人的侄子顾鹄,现下也是顾家主事人之一。

“眼下那个北疆的蛮子,说不出由来地针对顾家……你说让我与陛下的禁卫军大将交好,可那禁卫军的人马才多少——”

顾如霖说道:“莫急。”

虽说如此,可是一位凭借军功封地称王的侯爷,谁能不担忧?

顾家在近月来因为镇北侯吃亏太多,原先布置的私兵,也不知道怎么的被发现,而后被镇北侯借由北疆局势复杂、急需新兵的借口,抽调走、打散了混进新军里,被发派去北疆了。

再者,便是秦兆的事。

先前太昭寺谋害沈娇那事,本说皇帝是揭过了,但是秦兆却兀自查下去,不仅是将顾家多年来收买官员党羽勾结的事查出来,又提奏折,查明顾家插手西地赈灾银两的事。

原先布置在京城各处用于谋划那事的人手,已经因为这些事落马大多。

最近顾家连番不顺,对于一个历经三朝的家族来说,明面上损失众多,但家底殷实,只是这般一来,顾家图谋了许久的大业,怕是要落空了。

眼下顾如霖嘴上说莫急,但是心中却难掩烦闷。

顾鹄站在楼阁上,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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