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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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两天,沈蕴返回wis上班。

沈太太劝他多养几日,沈蕴说:“今天周五,我去公司把出差的材料整理一下,明天周末再休息也是一样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有工作做,起码能让他没精力胡思乱想。

坐早班车到wis园区,在茶水间泡茶的时候,沈蕴碰到了贺竞诚。

贺竞诚穿着剪裁合身的西装马甲,没打领带,领口微敞。倒咖啡时,结实的手臂肌肉在衬衫下绷紧。

沈蕴主动问好:“贺先生早。”

咖啡同茶香融合,有种别样的馥郁芬芳。贺竞诚丢进去半块方糖,边搅动咖啡边问:“身体好点了?”

沈蕴说:“好多了。”

贺竞诚“嗯”了声,相对无言,各自返回办公室。

一天很快过去,沈蕴早早下班,第二天赖了半天床,下午先去医院看望楚教授夫人,再去沈太太的花店。

新请的几个店员很得力,沈太太忙里偷闲,对沈蕴说:“不如我们先去买口琴,买完再去吃饭?我怕琴行关门早。”

临近的街上分布几家琴行,一家家看过去,沈蕴对坐落在梧桐大道上的一家还算满意。

店里有不少选购乐器的客人,经过一面挂满小提琴的墙壁,沈蕴停下脚步,眼波闪动。

销售见状走过来,问:“先生,想买琴?”

沈蕴很想请销售取下一把让他试试。他母亲苏缦黎是小提琴家,曾在小时候教过他,但他生性好动,坐不住,学艺不精,连揉弦都做不好,只会拉些初级曲子。

这么多年过去,只怕简单旋律都记不住了,更何况沈太太还在旁边,沈蕴只好作罢。

他对销售说:“我想看看口琴。”

销售将他引到最角落的口琴展示柜前,沈蕴挑了一把德国进口的布鲁斯口琴,白色铜盖板,纯银簧片,小巧精致。

沈太太不懂乐器,问:“就买这个吗?要不要再挑贵一点的?”

销售见沈太太穿着时新旗袍,打扮不俗,觉得来了个大客户,趁机道:“当然还有更贵的,在楼上,二位要不要去看看?”

沈蕴觉得没必要:“不用,就要这个。”

沈太太听他的,用嘱咐小孩的语气说:“你站在这里不要走,我去付钱。”

销售带沈太太去交钱,沈蕴用指腹擦拭盖板上的logo,和苏缦黎送他的那把口琴是同一个牌子,外观也相似。

他还记得小时贪玩,拆了外公的一台古董收音机,又因为学不好乐器被外公训斥,在书房面壁思过,连饭都没得吃,委屈到掉眼泪。

日暮,一灯昏昏透碧窗。晚间,苏缦黎提了盒点心过来,替他擦掉眼泪,拿出一只口琴安慰他:“阿囡好动,坐不住,不如试试吹口琴,小小的一只装进口袋,走到哪里都能吹。”

那之后,口琴就成了他的随身之物。他在老宅园子里爬树,坐在树干上晃动双腿,玩累了就从口袋里摸出口琴吹,惊动了停在树上休憩的鸟雀。

只可惜那只口琴在两年前搬家时弄丢了,他抱着candy流了一晚上眼泪。隔天走遍大大小小琴行,被告知那个型号的口琴早就停产,几乎不可能再买到。

思及此,沈蕴再也忍不住,举起口琴放到嘴边,下意识吹奏出一段旋律。

悠扬的音符在空气中缓缓流淌,正从二楼台阶往下走的贺竞诚猛然顿住脚步。

琴行经理跟在后面,也听到乐声,侧耳分辨:“谁在吹口琴,这个压音技巧真是不错。”

简短的一段,乐声戛然而止,贺竞诚惊醒,像是突然被什么攫住心神,快步走下台阶。

四下望去,他很快捕捉到沈蕴的身影。

沈蕴已经将口琴收进琴盒,放入印有琴行logo的手提袋里,正要同沈太太离开,也看到了贺竞诚。

他有些惊讶,站定脚步,看着贺竞诚走近。

沈蕴说:“贺先生,这么巧?”

贺竞诚在他面前停下,扫了眼手提袋:“来买东西?”

沈太太拉了拉沈蕴的手,小声问:“这是谁呀?”

沈蕴为两人做介绍,贺竞诚表现得彬彬有礼,沈太太说:“小洄在贺先生手下做事,要是有什么表现不好的地方,贺先生多担待。”

贺竞诚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说:“不会,沈洄很能干,很有自己的想法。”

说着他转眸看向那个“很有自己想法”的秘书:“买了什么?”

沈蕴拎了拎手提袋,尺寸小巧,除了口琴装不下其他乐器。他坦诚道:“买了口琴,打算学一学。”

贺竞诚佯装不经意道:“巧了,我刚才听到有人吹口琴。”

沈蕴眼神透出迷茫,四处看去,又问沈太太:“妈,你看到是谁在吹吗?”

口琴陈列柜在凸起的一处角落,四周墙壁正好遮挡其他客人的视线,沈蕴确认没人看到他。

果然,沈太太摇头:“我只听到声音,没看见是谁,不过的确很好听。”

快到餐厅预约吃饭的时间,沈蕴抬腕看了眼手表,对贺竞诚说:“贺先生,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离开琴行,沈蕴脚步很快,沈太太踩着高跟鞋,小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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