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我置心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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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的旧钢轨“当当当”急促地响了三声,陈副队长双手合拢作成喇叭状围在嘴边,沿路喊话:“都下田插秧去喽!”

听见喊话,知青点迅速动了起来。洗把脸喝口凉水,就跟着社员们一起去田里劳作。多劳多得,只要肯下力气,就不会饿死。

徐雅洁还没回来。

江思明微微皱眉,任务是早上集合的时候就分好的。徐雅洁去找队长说要买工分的事,成不成的也没回来递个话。

活儿还是两个人的活儿呢。

她怕是破罐子破摔撒手不管了。

成长型的女主前期就是好任性的。还缺一些毒打才能成长得起来。旁观哪能真正明白人生真谛呢,还是要自己经历过才能懂啊。

江思明摇头,跟随大队伍一起出工。

她泄愤地在心底双手合十:“程又砚啊程又砚,你得给我争气点好好走剧情!要把我放在心上狠狠地拒绝她呀。”

唉。江思明跨下脸,嗤之以屁:就那臭狗?还放在心上?啊呸。

程又砚那颗摇摆不定的心不重要,只要他狠狠地拒绝徐雅洁,赶紧让她成长起来少造些幺蛾子就行!

……

“我做不来农活,每个月交钱换工分成吗?”

早上他一脚踢翻壮汉的样子是真的帅气,他会为将将才挑衅过他的女人出头,应该是个很正直有风度的男人吧。

徐雅洁仰着脖子,期待地望着程又砚。

程又砚刚喂完妹妹饭,正打算回屋取自己的碗筷就被徐雅洁堵住路。她眼尾带泪,鼻头红通通的,看着就好可怜的样子。

程又砚迈着稳健的步伐,严谨地退出两步开外。他表情严肃,免得被别人误会是自己欺负了她。

他对这些柔柔弱弱、看起来就可怜兮兮的女生简直过敏,生怕招惹上就跳进黄河洗不清。

他低下头,不看徐雅洁小苦瓜似的脸。只盯着她额上的刘海儿,回道:“这些事儿我目前还没有接手,也还不懂。只要有先例,那就是可以的。你去找陈副队长吧。”

徐雅洁咬唇,快哭了:“可是我不知道陈副队长在哪里。问你不行吗?我还要赶时间去帮思明姐插秧。”

“不然思明姐都要骂死我啦!”

汪梳尔皱眉,哪有这么夸张。

她刚想开口,徐雅洁就开始掉小珍珠,支支吾吾:“都是我不好。不然思明姐也不会怪我……”

汪梳尔目瞪口呆,只能出口安慰她。

反正程队长应该连她说的是谁,都还不清楚。辩解不辩解的,也就显得无所谓。

程又砚当然知道江思明那朵污水芙蓉花。

他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儿,见徐雅洁情绪好转后,一本正经地好奇:“她为什么会怪你?有理由吗?”

“我……”徐雅洁又想哭了。

怎么会问她这个啊。女生哭的时候为什么要逮着问理由啊。

徐雅洁憋着气,对程又砚的。

她委屈着拿衣袖擦快掉出来的眼泪:“她说我害她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可是早上只有我一个人在插秧啊。”

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委屈。

分活的时候大家都那么忙,她怕打扰到他们才没有凑上去问的。她是第一天下乡,又不知道要提前跟队长们说才做数。

她今天插秧也很累的,干嘛怪她呀。

徐雅洁越想越委屈。

程又砚想,那芙蓉花脏得连枝叶儿都蔫巴了,再回去挑水洗个澡,时间就花得差不多了。哪还有时间去插秧。

“那又为什么说,是她害的江思明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程又砚朝旁边的汪梳尔睇去询问的目光。

实在是问不下去徐雅洁了。

说个话避重就轻的,扯半天也扯不明白。告个状像跟亲人撒娇,黏糊糊的。

话都说不明白还指望他主持什么公道。程又砚在心里叭叭:算盘打得倒是精明得很,只可惜我是讲道理的男人。

才不会吃这些娇滴滴的美人计。

汪梳尔没想到新来的大队长这么的有耐心。一打眼就知道这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压根和这些婆婆妈妈的杂事扯不上关系。却偏偏愿意帮忙处理这芝麻儿大小的、女孩子的事情。

果然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吗?

就是不知道让他折腰低眉的是哪位美人了。

不过,他刚才说的是“江”思明?

唔,看来还是有点故事的。

……

做人果然不能太嘚瑟。

江思明本来也没这个觉悟的,只是神奇的事情又发生了。

她裤脚挽得高高的,细白的脚泡在泥泞里。拿着一把秧苗,眉心皱得鼓起一个小包。她忙不迭地把秧苗丢到田里飘着,将将撑着把手洗干净,就赶忙捂着肚子坐到田梗上休息。

真是服气。

江思明不太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她的月事一向准时,而且几乎没有痛感!然而,江思明把脸歪到侧边,疼得龇牙咧嘴。夭寿哦,肚子里好像有把小刀在翻来覆去地搅弄。

她痛苦地掬偻着腰,整个人小小的一只,蜷缩在田梗上。斗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淌,总算是明白那些痛经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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