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残梦之祸 第五十三章 惊闻噩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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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落。

尔后车厢的围板也啪啦断开,马车这时候才看到有一人站立在马车上。

马儿也被惊着,蹬蹄欲奔起,刚嘶鸣两声,还未挣脱缰绳,又不知为何侧倒在地,口吐白沫死去。

车厢崩裂后,众人这才发现,原来马车拉的是一副棺材,那熏天的臭气就是从中逸散出的。

张崆上前一步,抬手凝掌往前一推,棺材的盖板登即飞起。

棺材中躺着的正是张修羽,这炎炎烈日,即便出门时做了周全的处理,多日的劳途,也避免不了腐烂的命运。

不顾难忍的恶臭,张崆稍稍掩住口鼻,凑近了去仔细端详着面目全非的尸体。

上下看了一圈,也只有腰间那枚玉佩是熟悉的模样。

张崆拿起那枚玉佩,一眼便认出了就是张修羽自小佩戴的。

张崆心中的最后一点期望也没了,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泪如决堤之水,更是怒吼着,“是谁,是谁,张某必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一声声的哀嚎传遍整个剑门。

童承也赶到,尸臭冲天,行人掩口遮鼻老远避开,他想了想,上前劝道:“张师兄,如今之急是先让小羽入土为安。”

张崆倏然回身,双眼如同一把凌厉不可阻挡的宝刀,朝着童承扫去。

“师兄。”童承再次小声唤道,但他合在胸前,掩藏在袖中的双手已经暗暗发紧。

过了一会,张崆身上涌动的气息散去,“师弟,师兄有些累了,就有劳师弟一下了。”

“嗯,师兄先去休息。”

张崆十年来,多数时间用于修身养性,可白发人送黑发人,悲之切,哀之痛,如晴天霹雳。

一夜之间,他的头发竟全白了,人看着也苍老了十岁。

以剑门的名气,前来吊唁之人聚满灵堂。

堂前,张崆悲戚道:“凡儿,你且安息吧,为父就是破了血誓也定为你报仇雪恨。”

童承不忍再看张崆睹物悲情,继续消沉下去,上前道:“张师兄,时辰已到,让凡儿去吧。”

……

酒,多年来已经不与张崆的生活沾染半点关系,今夜他却是主动取来三大坛,他要喝个痛快。

竹篱被推开,来人是童承,刚迈入便见到地上横倒着一个大酒坛,心叹道:“连酒誓也破了,哎。”

童承正欲离去,却听到张崆的声音传来,“童师弟,既然来了便陪我喝几杯吧。”

童承叹息着走过去,坐下也不说话,抓起酒碗陪着张崆大口灌着酒。

张崆的情绪需要宣泄,丧子之痛大于天,童承就这样默默地陪着自己的师兄。

子夜将至,张崆带着憔悴的声色说道:“童师弟,这些天多谢你的关怀,夜深了,先回去歇息吧,我一个人没事。”

童承看着天色,又看了看大口灌酒的张崆,道:“望张师兄保重。”遂离去。

独影对月悲从戚,浊酒哀叹事无常。

可怜白发空山老,誓要仇血把债偿。

次日清晨,张崆早早起身,挖出树下深埋的木箱,多年过去,箱体依旧如新。

木箱打开,入眼的是一柄长剑。

剑鞘剑柄红如鲜血,不知是原来便是如此,还是剑下亡魂多了被血染成了如今的颜色。

听得张崆呢喃:“封剑十数载,事无常,今日以吾血破除当年之誓,吾剑归来。”

语罢,一把匕首闪现,张崆掌心血流如水,溅在剑鞘和剑柄上。

突然,狂风大作,卷来重重烟尘。

宝光忽闪,长剑忽破空飞出,在半空盘旋几圈后回到张崆手中。

剑,如当年那般狂热,那是一种渴望,它需见更多的血。

远处,童承的身影悄然站立,静静看着忙碌的童承。看到木箱被挖出,他心中还有些期冀。

但不容多想,熟悉的剑影呼啸而起,童承看着飞旋的剑,微不可查地叹气一声。

“师兄。”远看着执剑而立的张崆,童承心中五味杂陈,能说是怨恨吗?死的是剑门的新一代弟子,是他的师侄,是张崆的亲儿子。

张崆收剑入鞘,看了一眼童承所在,深深一拜,随后离去。

张崆这一拜,童承没有回礼。

“这江湖,到底还是……”童承仰天深叹,“剑门哪!”

张崆一路飞奔,马不停蹄,虽然信中详细道明他儿子的死因,但张崆心头仍有疑问,他须与潇湘馆老板娘再面谈。

……

如今的潇湘馆已恢复往日的繁华,宾客如云,他们早忘了此地不久前还发生过命案。

张崆走进,却径直穿过大堂,见他在一面墙边轻轻敲了几下。下一秒,忽见那面墙上立刻出现一面暗门。

“果然是张崆兄。”一道颇为妩媚的声音传来。

张崆一来便质问道:“凶手抓到没有?”

那女子正是老板娘,略有怨气道:“如不是你儿子出事了,你是不是这辈子都躲在那座破山里了?”

张崆听着,心中一叹,道:“可凡儿也是你儿子,难道你就不想手刃真凶?”

林玉咬牙切齿道:“我是恨不得扒其皮饮其血,只是要寻得一个有行凶嫌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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