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 走(2 / 3)
菜能吃多少?菜在地里长着,可不等人,你不收就烂在地里。”
“不能卖?”张向北问。
“卖给谁去?挑到镇上去卖,一是没有那么大的量,就几分自留地的菜,能有多少,还不够担,你只能拎着篮子去卖,这么点点菜,卖了还不够车钱的。”顾工说着叹了口气:“菜都是好菜,无公害的有机蔬菜,可惜长错了地方。”
张向北默然,他想起了自己去永城割过稻子的地方,那些地方和这里差不多,不过是田比这里多点,但田多又有什么用,种田又不赚钱的,一亩地的收入,还不够城里人去酒店吃一顿的。
“我们来帮帮他们。”张向北说。
“怎么帮?我们来收猪,一斤猪肉已经比其他人多一块钱了,这村里的人都高兴死了,除此之外,我们还能帮什么?”顾工说。
是啊,我们还能帮什么?怎么帮?张向北暗自叹了口气,他想起自己当初办这个“宅鲜送”,就有想帮帮农民们的意思,那天和小芳谈的时候,自己也提出过,只是这段时间,一直被很多的事情推着跑,想着忙着的,都是怎么让“宅鲜送”生存下来。
“宅鲜送”能够生存和发展,自己才有能力去帮助别人,现在看起来,“宅鲜送”的生存应该问题不是很大了,自己是不是该来考虑考虑这个事情了。
这里的情况,包括更多地方农村的情况,现实就摆在那里,怎么能够帮上他们才是问题,靠买肉贵一块钱,能帮到点小忙,但不能起大忙,何况,自己卖出去的价格也是有天花板的,自己不可能把收购的价格,一直往上提,那就不是帮忙,而是施舍了。
如果要靠施舍,别说自己一家公司,就是十家一百家公司,把自己搞破产了,也施舍不过来。
怎么帮呢?这是一个问题,张向北觉得这个问题,就像当初要解决“宅鲜送”最后一公里的问题一样,办法肯定是有的,只是这个办法,一时还没有找到。
张向北他们回到杭城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不过冬天的清晨和傍晚正好相反,傍晚是天黑得很快,你转一个身的时间,天就黑下来了,而清晨,天却亮得很慢,好像在睡懒觉,一直蒙蒙亮的,迟迟不肯起床。
三个人都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想在办公室里打个盹,就到上班时间了,何况,这时候在他们公司,还是正忙的时候,最后一批单位配送车还没有开走,而社区的配送,从半夜开始,要一直延续到九点多钟。
张向北下了车,把手掌放在自己的嘴巴前面,哈了两口气,抽抽鼻翼,好像已经没有什么酒味,他还是拿出口香糖,放在嘴里嚼着,然后走去车间看看。
在车间转了一圈,张向北回到楼上自己的办公室,洗漱完毕,还没有睡意,看看时间,再过半个多小时向南就该起床了,张向北决定等向南起床。
他在沙发上坐下,打开手机,再点开他们公司的微信群,这个群里,都是他们公司分公司总经理以上级别的人员。
张向北一进去,就看到向依云在里面叫:
“还有没有会动的,出来一个。”
张向北问:“你干嘛?”
向依云咯咯地笑,她说:“起太早了,无聊,随便问问。”
“无聊。”张向北骂道,“在上班的都没时间搭理你,没上班的,现在还没有起床,你鬼吼什么?”
“那你呢,张总?”向依云问,“前者还是后者?”
“我刚从外地回来,刚到办公室。”张向北说。
马上,向依云就请求视频,张向北接受了,问:“怎么了?”
“谈工作,我本来想等会打给你的,既然你现在在,那就正好。”
向依云和张向北说,她告诉张向北,有两家农场,一家想卖给他们,还有一家,想采用和他们合股的形式。
“这两家的农场,我已经去看过了,都比较理想,一家在吴忠,还有一家在中卫,要是把它们收到我们公司,我们等于是在石嘴子之外,在这两个地方,也有了自己的基地,再向周边家庭农场扩展,就方便很多。”向依云和张向北说。
张向北也觉得向依云的这个主意不错,随着他们每天的配送量不断增加,供应端的稳定,已经变成了他们必须要重视的一个问题。
“张总,那你什么时候可以来?”向依云问。
张向北在电脑上查询了航班,和向依云说:“我和武总现在就出发,中午可以到银川了,你过来机场接我们。”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马上和他们联系,明天我们先去吴忠,后天去中卫可以吗?”向依云问。
张向北说可以。
张向北放下手机,就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小武,和他说:“师父,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出发,我们去飞机上睡觉,去宁夏。”
“不用准备,走吧,我的行李箱还在办公室,都还没有打开过。”小武说。
小武昨天才从成都回来,就跟他们一起去了包家坞,成都重庆和武汉,是他们春节过后要发展的城市。
张向北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了自己的拉杆箱,随便扔进去几件换洗衣服,和一件羽绒大衣,就拉着拉杆箱出去,他想好了到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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