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0 沉默的羔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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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傍晚快下班了,张晨也没接到金莉莉的电话或者传呼,对他半夜的表现进行评价,张晨心里明白了,金莉莉不是对这事不介意,而是根本不在乎,不在乎事,同样也就不在乎事里的人了。

自己已经是那个,不被在乎的人。

张晨感到有些沮丧,有些怒,还有一些的哀伤,他觉得他们一起走了这么多年的路,应该是已经走到尽头,接下来就是继续,也是苟延残喘,哪怕金莉莉回心转意,在张晨这里,也已经把它一点点地湮没,决定让它成为断头路了。

往昔如梦,徒留,只会成为一个可以不断被揭开的痂。

在这类事情上,张晨心里是狠的,总是这么决绝,就像他从顾淑芳身边,说走开就走开了,但表现在行为上,又常常是拖泥带水,他知道自己不会和金莉莉,认真地说,我们分手吧,但他已经做好了金莉莉提出来的准备。

如果她也没有提出来,他们的关系,就必然要被两个人凌迟,一直到最后终于有人,实在忍受不了,抱头鼠窜为止。

张晨冷笑着,他觉得那个人不会是自己。

张晨觉得自己有足够的旁观者的心态,他可以一边是其中的主角,一边又是观众,参与表演,又看着一干人尽情地表演,他会抱着双手,冷冷地看着,不会是那种被剧情和剧中人带着跑的观众。

傍晚的时候,刘立杆又来了,张晨心里明白,刘立杆这早中晚都到这里,其实是已经感觉出一些端倪,来当保姆的,他知道他们之间有很多事情,无法敞开心扉言说,他就围在自己的身边,插科打诨,借以可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少去想那些烦心事。

或者至少,不在这些事里面陷下去,被事淹没,无法自拔。

他在身边,至少可以给张晨保留一个空间,露出头来,喘一口气,人只要还能喘气,就不会被憋死。

张晨从心里是感激的,但他什么也不会说,更不会把这种感激表现出来。

这就像当时刘立杆天天去机场等谭淑珍,张晨心里知道,但只能装作是不知道,只是默默地做一些事情,分担他的失落和痛苦。

在一起久了,他们真的就建立了一种属于他们的默契,和类似于亲情的兄弟之情。

张晨和刘立杆、小武三个人,端着碗去食堂里打了很多的菜,回到办公室,张晨从柜子里拿出刘立杆从谢总那里拿来的酒鬼酒。

刘立杆见了,马上起身从桌上拿了两只茶杯,他看看里面还有剩余的茶水,走到门口倒了,再看看,还有残存的茶叶粘在杯上,他又用电茶壶里的冷开水荡了荡,倒干净。

刘立杆把两只茶杯,在张晨和自己面前各放了一只,张晨已经把酒打开,一人一半,一瓶酒一分为二,正好两个满杯,两个人对酌起来,小武坐在边上,吃着他的饭。

外面天刚刚擦黑,义林骑着一辆破自行车来了,义林到了,小武就站了起来,要去训练,扔下张晨和刘立杆,在办公室里继续喝。

刘立杆举起杯,和张晨碰了碰,一口酒下去,刘立杆看着张晨,问:“还过得下去吗,你和莉莉?”

张晨摇了摇头:“不知道。”

“老夏还是龅牙?”

“龅牙。”

“我操!”

两个人继续喝酒,所有关于金莉莉和这件事的话题,就到此为止,刘立杆碰到其他的事,可以夸夸其谈,碰到这个,就见拙了,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讲,还要多说什么?

刘立杆要说的道理,张晨都明白,不需要说,刘立杆说不出口的话,张晨也已经意会。

再说,刘立杆自己的跟斗,跌得比张晨还惨,还有什么经验可以传授?

刘立杆端起酒杯,抽了抽鼻翼,叫道,酒真不错!

张晨说是啊。

刘立杆也没有和张晨碰,自顾自地闷了一口,然后笑了起来。

这笑来得无端,张晨看了看他,奇怪道:“有什么好笑?”

“我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刘立杆继续笑着。

“什么事?”

“我们一对一对,好像都错配了。”

“什么鬼?”

“张晨,你仔细想想,要是你和谭淑珍在一起会怎么样?我想你们,到现在都肯定好好的,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去你妈的!”

“你急什么,我是说假如,这谭淑珍,明明和你最合适,怎么又会和我谈的恋爱?现在又去,和他妈的那个最不合适的娘娘腔结婚了。”

“什么意思?那莉莉和你更合适?”张晨也笑,笑一笑,心情觉得开阔了很多。

“不合适。”刘立杆摇了摇头,“你和谭淑珍合适,我和莉莉不合适,她的心,比我大,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她的心到底有多大,你知道吗?”

张晨沉默了,他觉得刘立杆这话,说的有道理,金莉莉的心确实大,大到了无边。

“你他妈的也不知道?”刘立杆骂道,“你连她的心多大都不知道,怎么能收住她的心?”

张晨还是沉默。

刘立杆看了看杯里的最后一口酒,举起了杯:“来,干了。”

张晨和他干了。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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