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你亲手烧的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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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沽上府衙。

马上就要升堂,百姓纷纷赶来,将府衙外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其中几人正是昨日参加杜氏生辰的宾客,一脸惊恐地给大家讲昨日见闻:

“那杜氏正过着生辰,丝竹声还在响,舞还在跳,官府衙役突然破门而入,将辛家夫妻全抓起来,把我们吓出一身冷汗!”

诶呀呀呀,吃瓜百姓一脸同情,“究竟是什么罪名,连生日都不让过完?”

“谁知道呢!”某位辛家宾客心有余悸,“只说犯了罪,我们追问,衙役却缄口不言。”

“要不就是恶心人的事儿。”

几位宾客心照不宣地不提“小仙童”这茬,昨日被怼的“粉娇你几”拢了拢袄子,阴阳怪气道:“杜氏昨日满头珠翠,看上去那般光鲜。呵,看着吧,在牢里待了一晚,怕是连精气神都没了。”

那必须的,吃白水就馒头,睡的地方冻死个人,再加上一晚的担惊受怕,谁还能保证光鲜亮丽?

这时,衙役们分列两侧,“威武”声震慑,堂威赫赫!手中廷杖长约齐眉,底下包有扁铁,叫人不寒而栗。

堂下众人赶忙噤声,就听府尹鲁大人惊堂木一拍,喝到:“李氏,你要状告何人?”

李芸娘大声道:“大人,小女子状告丈夫辛茂林停妻再娶,以妾为妻,以妻为妾!状告辛茂林后娶的杜氏,意图迫害主母,强占长子!”

我去,这么劲爆的吗?

堂下议论声一片,怪不得衙役不愿搭理辛某人,果然是恶心人的事儿!

鲁大人字正腔圆,“将辛茂林和杜氏带上来。”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辛杜二人到了公堂,一见李芸娘脸都吓白了。

那女人不是坐船走了吗?身上都没几个板子,还以为早冻死在外面,怎么突然出现了呢?她怎么回沽上的?看身上穿的,也不像落拓潦倒的样子啊!

李芸娘朝他俩翻了个大白眼,腰杆挺得直直的,“小女子九年前与辛茂林完婚,他做生意常年离家,我独自抚养一双儿女。四年前,辛茂林在沽上迎娶杜婉,他欺瞒了几年,因杜婉未孕,便将小女子和孩子骗至沽上,欲将长子记在杜氏名下,并让小女子作妾!”

卧槽!

下面一片哗然,虽说这年头很多生意人跟兔子似的好几个“窟”,每个窟都有女人并不奇怪,但是明目张胆让原配做小老婆并被告上公堂的,近年来还是头一次。

辛茂林和杜氏昨天突然被抓,无论怎样哀求,衙役都没吐露半个字。他说要见府尹大人,想着破财消灾,使些银子打点一番,但是哪个也不见他,谁都不收钱。

他哪里知道,虽是个小破案子,却因某个大人物递了亲笔书信,引起整个衙门的重视,任谁也不敢怠慢。昨天燕六上门的时候,鲁大人恭恭敬敬,答应秉公办理,辛茂林就是使出龙叫唤也没人搭理。

就这样哆嗦了一晚,连具体罪名都不晓得,夫妻二人便在牢里骂铁蛋,觉得是那倒霉孩子不懂礼数,令那贵人着恼,自己定是被他连累的。

这会儿被提到公堂上,辛茂林才知道是李芸娘告了官,立刻抖了起来,气势也强了不少:“启禀大人,这女人满口胡沁,没一句真话。草民从未娶过李芸娘,她只是养在碧云镇的外室,草民念在她生了两个孩子,算是有功,这才将她接到沽上。正妻杜氏好心将长子记在名下,可李芸娘不知感恩,跟别的野男人跑了,如今却又回来倒打一耙。”

鲁大人问:“你可有证据?”

“草民与杜氏的婚书就在家中,劳烦大人派人去取!”

不多时,辛茂林与杜婉的婚书拿了来,旁听众人一阵骚动,这男的说得不一样,原来是养了个白眼狼!

果然不能早下定论,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嗯,得让证词飞一会儿。

李芸娘才不怕这个,“大人,九年前的辛茂林不名一文,小女子拿出全部嫁妆助他起家,可他全然不顾往日情分,白眼狼是他!不知感恩的同样是他!倒打一耙的依然是他!”

鲁大人皱了皱眉,“李芸娘,你可有证据呈上,以证实所言不虚?”

“呵,”辛茂林笑道:“草民的婚书大人已经看过,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李芸娘口口声声说九年前成过婚,难不成也有婚书?”

他心里有数着呢,芸娘的那份早就被他抢了来,烧得渣都不剩。空口白牙的,她能拿出什么?

今日已无悬念,杀威棒打一顿完事儿!

李芸娘轻笑一声,“辛茂林欺小女子娘家不在此处,以为没人撑腰,也拿不出证据。大人,不知我手上这婚书,作不作得数?”

堂下众人都惊着了,她也有?这可是铁铁的证据,怎么能不作数呢?若婚书是真的,辛茂林停妻再娶证据确凿!

辛茂林心里咯噔一下,大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芸娘将婚书呈上,鲁大人仔细看去,只见上面写着: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

虽然烧了一角,但迎娶的日期时辰还有双方名字印信都在,足以证明这桩婚姻的合法性。

鲁大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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