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倒底是不是做梦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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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时,燕冰河怎么也不会被两个女的制住,但他喝得有点儿多,手脚不听使唤,四肢不受控制。而院内守卫呼呼大睡,巡逻侍卫走出很远,贴身伺候的小厮也不在近前,唯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他想:地上太凉了,老子动弹不得,明天!明天一定把这娘们打死!

与此同时,章碧螺也在拿主意:燕冰河刚才的话非常重要,酒醉情况下吐露的很有可能是实情。但是口说无凭,光凭自己和葆福不能形成有效证据。

她正琢磨怎么办,燕八寻了出来,朝她点了点头。章碧螺晓得里面已经布置妥当,终于放下心,她使了个眼色,燕八薅起燕冰河拖了进去……

屋子里地龙烧得热乎,不见半分寒意,晨光透过床幔,照着床上两个人影。

燕冰河大声惊叫着坐了起来。

他满脸恐惧,浑身是汗,看看四周,是自己的屋子自己的床,再看看身边,是自己的美婢。

迎霜被他吓醒,娇滴滴地问:“四爷怎么了?可是做了噩梦?”

噩梦吗?

燕冰河一脸懵逼,“我昨晚喝醉了酒?”

迎霜嘟起嘴嗔怪,“可不是嘛,四爷叫了人家来,却又不理人家,讨厌死了。”

燕冰河没心情跟她调笑,只觉得记忆仿佛出了偏差,让他分不清真假。他恍恍惚惚地问:“我昨晚是不是去了平琅院?”

迎霜侧过身,娇笑道:“燕罩传信时是这么说的,可是奴婢来的时候,四爷已经睡在床上了。”

“我好好的在床上吗?没有人打我吗?有没有人一脚踹在我脸上?”

迎霜噗嗤笑了,“四爷脸上确有一处淤青,但这府里谁敢打您呀?不要命了么?四爷昨晚喝得那么多,许是在哪里磕的。”

燕冰河不是很信,“我总觉得是二嫂揍我。”

迎霜掩唇而笑,“二少夫人喘气儿都吃力,她能揍人?怕是拳头还没挥起来,自己先晕了。”

也是,揍人那俩女的特有劲儿,她章碧螺打不出那种力道。

燕冰河试图说服自己都是幻觉,但是那一幕幕似乎真实存在。他双手抱头,好像要甩开什么,“你看没看见我爹?我爹没死是吧?没变成鬼来寻我吧?有没有逼着我写什么东西?有没有让我按手印?”

迎霜向后缩了缩,心里有些害怕。四爷这样子跟夫人如出一辙,一个这样,两个还这样,这一房是不是中邪了?

毕竟跟燕冰河还热乎着,她温声安慰:“没事儿的四爷,您一直在床上,侯爷不曾出现过,许是做了个噩梦。”

噩梦吗?

燕冰河大喊:“燕罩!燕罩!”

燕罩慌忙在门外回话,燕冰河道:“去平琅院问问,昨儿个有没有人看见我,快去!”

吼完这嗓子,燕冰河又是一身虚汗,使不出半分力气。迎霜赶忙给他倒茶帮他揉肩为他擦汗,伺候得甚是熨帖。大约等了一盏茶的时间,燕罩回来报:“平琅院的弟兄挨个问过了,昨晚没人看见四爷。”

燕冰河长舒一口气,颓然倒在床上,“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是噩梦,只是个噩梦……”

迎霜小心翼翼道:“四爷,衣裳都湿透了,奴婢帮您换一件吧。”

燕冰河无力地点点头“换。”

这边刚把中衣脱下来,房门猛地被撞开,“好你个燕冰河,怪不得非要撺掇我去母亲那儿守夜,原来趁我不在密会小贱人!”

燕冰河下意识用手捂,结果林莺时看见这一幕,拼命维系的端庄瞬间破防!她歇斯底里毫无形象可言,身边两个丫鬟护主心切,扑上来一个按住迎霜,另一个大耳刮子哐哐地扇。

迎霜哭得都不是人动静了,“四爷救我!快救我!”

燕冰河气得直哆嗦,顾不得自己跟个白斩鸡似的,指着林莺时鼻子骂:“你个妒妇!每日装作宽容大度,却从未替夫君纳妾,老子堂堂侯府少爷,收个丫鬟怎么了?告诉你林莺时,老子早就受够了!我这就把迎霜抬姨娘,一会儿就把外头的阿软也接回来!”

林莺时哪里受得了这委屈,伸手去扯迎霜头发,迎霜暗戳戳还手,还往燕冰河身后躲。燕冰河帮迎霜挡拳头,不小心又招呼到林莺时脸上……

屋里打作一团,鬼哭狼嚎的。当田氏赶来的时候,燕冰河林莺时迎霜外加俩丫鬟,人人脸上有伤,简直无法直视。

田氏发了脾气,昨晚因林莺时在,那可怕的话本子居然没出现,她打算让儿媳妇连去守几晚,没想到转头就闹成这样。

田氏头疼得厉害,“都顾着点儿脸面,寒光马上要参选伴读,别闹出什么笑话。”

这是整个四房的大事儿,林莺时偃旗息鼓,没想到燕冰河还来劲儿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了抬姨娘,就得说话算数!今日不抬,选完伴读也是要抬的!”

林莺时二话不说,忿而回了娘家,还带走被群殴吓傻了的燕寒光。

田氏气得摔了东西,叫人打了迎霜十板子。这小蹄子,要她去二房潜伏她嫌苦,允她回来她又勾搭四爷。必须以儆效尤,否则府上丫鬟都学她爬床,那还不反了?

一场闹剧总算结束,田氏的眼皮直跳,总是心神不宁,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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