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棺材匠(2 / 3)
处理了额头上伤口,
而我爸呢,知道爷爷总护着我,他每次都很鸡贼的趁我爷爷不注意,把我拉进房间狠狠的揍上一顿,我被揍得在屋里哇哇大哭,爷爷就急的就在门外使劲的砸门,大喊着让我爸停手,
我就在这条土路上每天来来回回的走了十二年,直到我高中毕业,这路也没被修好,
距离村子最近的一个小县城,骑车的话也得半个多小时才能到,步行的话需要一个多小时,
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做棺材生意的,棺材匠这一行,自古以来就被外人称为砸不烂的铁饭碗,因为谁家都会有生老病死不是,所以从小我也没被饿着过,想吃什么我爷爷就会给我买什么,我的童年也算过得不错。
方圆百里之内,很多人都知道我爷爷的大名,也知道我们老张家这一门手艺做工精细耐用,即使进村的那条路很难走,还是有不少外村的人来找我爷爷定制棺材,
棺材匠传到我爸这一代,已经是第六代了,我爸从小就话不多,但是出了奇的聪明也愿意吃苦,他没用几年时间就学会了我爷爷的一身本事,甚至手艺都远超我爷爷,做出来的棺材可以用巧夺天工四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棺材也叫寿材,装了死人的棺材叫灵柩,做棺材的木材就叫寿木,棺材是用六块寿材打造成的,我们口中最忌讳的三长两短,就是指没有盖上的棺材,一但盖上那不就是逝者了吗?
棺材匠有三不打,也是三大禁忌,第一就是不给恶人打棺材,恶人生前作恶多端,死后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不应该让他们入土为安,如果给恶人做了棺材,那做棺材这个人必定就会缩短自己的阳寿,
第二就是不给新婚当天死去的人打棺材,不管是新娘还是新郎,因为他们结婚当天死了的话,他们会不愿承认自己已经死了,毕竟心愿未了,而且心里的怨念极深,如果有人敢给他们做棺材,那这个人也就离死不远了,
第三就是孩童不打,因为夭折的孩子死后会带有怨气,触碰到的话可能会被它缠上,都说阎王好请小鬼难缠,就是这个意思,
我爷爷卖棺材也都是明码实价,在棺材这行里卖的算是中下等价格,少一分都不行,要是客户给多了,我爷爷就露出满嘴的大黄牙向人低头哈腰的感谢,
订棺材需要先交钱,然后我爷爷才会根据死者的身高体重打做棺材,再把做好的棺材送到客户家里,如果有人要想赊账,那根本连窗户都没有,
我爷爷做的棺材一般都是杉木做的,即便是这样,还是有很多人买不起,都穷嘛,附近村的也有很多村民因为买不起棺材,便不满我爷爷的做法,说我爷爷发死人财,卖得贵,背地里没少问候我家祖宗十八辈,说挣死人钱,死后也得进十八层地狱,
我爷爷知道后也不生气,毕竟谁也不是圣人,拿钱办事理所应当,想要空手套白狼,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事,
到了九零年代,农民的生活才慢慢好转起来,那时候人们最迷信,传统思想也很老旧,古时候就流传着卖身葬父的说法,人死后必须入土为安,棺材就是死者在下面的家,这样死者才能安息,棺材棺材,示意着子孙可以升官发财,所以有的人为了能给病逝的家人买一口棺材,有的去借,借不到就不惜变卖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没钱的就卖自己的闺女嫁给光棍当老婆,从而换取一些彩礼钱,
但是在我眼里他们就是封建迷信,他们嘴里的妖魔鬼怪都是老一辈们闲的没事杜撰出来的,可是即便我不信,老祖宗代代传下来的规矩,也潜移默化的约束着着我,
四年前的一天早晨,我爷爷像往常一样上山伐木准备给客户做棺材,结果到了第二天下午也没有回来,我爸心里放心不下我爷爷,怕我爷爷出了什么事,就喊上村里关系还算不错的亲戚帮忙一同上山寻找,
当我爸找到我爷爷的时候,他正被一棵粗大的杉树压在下面,身子早已经凉透了。
那时候我还在县里上初二,等我得知爷爷的死讯急忙赶回家的时候,我爷爷的灵堂都已经布置好了,
爷爷头朝南,脚朝北,对着大门口就那样躺在堂屋内用几块木板拼凑起来的床榻上,脸上还盖着几张黄纸,床头下方的木板凳上放着长明灯和插着筷子的黄米饭,瓦盆里烧的纸钱被风吹的打着旋的四处飞舞,
看到爷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噗通”一声跪在他身边,鼻子一酸,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或许是太过伤心,我一口气没喘匀,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在梦里,我梦见了我爷爷,只不过我爷爷站在白色雾气当中,我想冲过去,可是发现自己的腿根本动不了,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我爷爷放声哭喊着,“爷爷你别走”,
此时我爷爷身边还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他们身处一大片白色雾气当中,个高的人,身高能有两米,身材较瘦,面色苍白,身着一身白色长袍,头顶戴着一顶白色的圆筒高帽,帽子上写着“一见发财”,嘴里面还吐着一根长长的舌头,脸上一直满面微笑,显得格外的狰狞,他左手拿着一本很厚的书,右手提着一根哭丧棒,
矮个子的人,身高有一米七,身宽体胖,面色黝黑,面容显得格外的凶悍,身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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