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她与妖(2 / 3)
里从不近舟手下夺走振天铃,也受了重伤。
不近舟那厮入了魔似的连他自己都伤,若非沈惊云主星虚宿的功法不恕秋与不近舟的主星功法天见春相克,还真不一定能活着出秘境。
他拿半条命从不近舟那抢来的这金铃,给了他的好师弟,如今却落入了楮语手中。
他还怪不了秦云英。迷雾雷泽中被幻境影响的他对低他一大重境界的秦云英动手,才令秦云英受了不少伤,甚至算是严重,因而最后被楮语得手。
因而此时见到楮语,沈惊云是真有些笑不出来了。
她在他眼中,也并不仅仅是一个天才筑基星修了。
身怀振天铃、定雷钟两大至宝。
还有那瞬移之术、六七座星官、玉衡垂云翼……
真动起手来,谁也不清楚她能发挥出何等实力。
思及此,沈惊云不动声色地看向纪拂衣。
她仍是那般冷凝似霜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但持怀霜剑的手青筋暴起,浑身威压隐隐散露,彰显她的不愉之意。
沈惊云身后的秦云英,更是死死盯着楮语。
楮语位于他用振天铃施展出来的金昴临的掌控之下,不捻诀、硬生生以心念施展出洗心术,并成功控制了高她整整一重境界的他,当着他的面夺走定雷钟,从他手里取走振天铃。令他在整场琼阁会上不断失神。
不过此时的他不似在玄字精典阁被她激怒斗法时一般脸色黑沉、满心不悦,而是不服、不屈、不甘。
同为“天才”,自己难道真的比她差吗?她能悟出玉衡垂云翼,自己怎么可能不行?
世人将二人作比,不就是觉得她与自己天资相近吗?
她拿了定雷钟与振天铃又如何。
他一定会重新夺回来,证明他才是那个更强的商星弟子。
证明当世“商君”之名,他更配得。
秦云英隐于宗服袖袍中的双手紧握着,眼中毫无赤蛟,只有背负一对星火羽翼的楮语。
其余诸多北斗峰弟子不似沈惊云与秦云英二人知晓详情,则如观留裕一般,对着楮语只有满心的惊撼。
他们以为秦云英的资质已经足够卓越不凡了,此时看着楮语,才忽然感受到了何为真正冠绝古今的非凡天资。
他们与她,如隔天堑般遥远。
今日他们与上百宗门千余弟子一同在琼阁会后对峙于此地。乃因她太微商子与禅宗佛子是那作乱的赤蛟大妖的好友,想留下蛟妖一命。
换作他们,莫说让宗门其他弟子助自己留下一只大妖的命,便是与大妖为友,都不可能罢。
太微弟子虽也满心惊撼,但问峰斗后楮语在他们心中本就不凡,是他们温柔美貌而又优秀的小师姐小师妹,他们只更喜爱她、崇慕她。
尤其是那些被楮语所救的曾被困金陵小境的练气弟子。即便心中也不喜妖修,仍愿意为了她站在此处。
不近舟只淡淡看了眼楮语身后的玉衡垂云翼,内心虽也有惊撼之意,但极少。
问峰斗之后,结合先前见别峰接下他三剑、烧他发尾、苍天官问他参宿功法几件事,这个小师妹在他眼中早已与所有人不同。
他信她确如亢君在启明礼上所言,证道可期。
这无人证道的苍茫六千年,或许真会被她打破。
索然的世间也只有她似乎有点意思。
然他的注意不止落在楮语一人身上。他仍注意着那忽然安静下来的赤蛟,那只使辰宿之力的大妖。
他十分清楚,它在所有人之前就感应到了楮语的到来。
她分明什么都还没做,只是到来,它便静了下来。
不近舟依然如清风朗月般负手立着,额间天印明明灭灭。
神色如常,但眼底兴味渐生,将虚浮的温煦之色一寸寸覆盖。
与不近舟隔着孟飞白而立的卫暄,一把摁住身后似乎有所动作的女子,退后一步倾身贴近她。
妖冶红瞳对上沉柔黑瞳的一瞬陡然竖立,眨眼又恢复圆形,气音轻微至极,附耳道:“师妹应当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好事。现在师姐奉劝你当块石头,莫、再、妄动。”
卫旸也在卫暄身后,离得这般近,自然注意到了自己姐姐的这一行为。他从楮语与赤蛟身上收回目光,转向被卫暄摁住的那位人修同门。
晚晴川。
他蹙了蹙眉,而后猛地一惊,似是想到了什么。
然他即便离得近,也听不到他那身为元婴的姐姐卫暄究竟与晚晴川说了什么。难以验证。
晚晴川的脸色似乎确实变了变,但几乎下一瞬就恢复正常,依然是那个姿态温婉的她。
卫暄说完话,忽而抬眸,于是正对上卫旸惊讶而又困惑的目光。
她便习惯性地微微眯起眼。
卫旸条件反射地立即转头,什么猜测、怀疑、惊讶、困惑,尽数抛之脑后。
卫暄这是要他别管。他向来听话,自然照做。
伏兽宗本就是十四洲唯一有妖修弟子的宗门,加之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卫暄自然是要领着伏兽宗弟子保赤蛟之命的。
楮语乃太微弟子,崇一乃禅宗弟子,太微与禅宗众弟子才会选择与纪拂衣为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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