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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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单杀猪般的鬼叫,把姬职从愣神中拉了回来。

姬职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被惊艳到了。

这无盐女面容姣好,堪称是一见倾人城,再见倾人国。哪怕韩语与她相比,也得黯然失色。

可遗憾的是,在这副倾国之容上一道亮眼的红斑。从无盐女的左脸出发,一直延伸到了她的下巴嘴唇。

更渗人的是,这红斑之上居然还有印块拇指大小的黑色斑点。登时把这满脸美感破坏的荡然无存。犹如和氏璧上突兀地出现一道裂痕。

姬职见状也不知该如何收场。此时无盐女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反倒是平淡如水,如同万古不化的寒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姬职跟田单。

姬职最后看了一眼无盐女,摇头叹息道:“上天为何如此善妒?”说罢,便捡起地上的红绸,拍打了一下灰尘,轻轻地帮她重新系上。无盐女竟如同木雕一样任他施为。

此时此刻,姬职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正是这句话救了他一命,让他终生都为之受益。

在姬职揭下红绸的那一瞬间,无盐女心中就已经给这两人判了死刑。哪怕付出一切代价,她都要让这两人活不过今天。

姬职推了一把嘴巴能放下两个鸡蛋的田单。田单回过神来,良久才说出了一句:“齐王是个狠人啊。”

是啊,能不狠吗?当今齐王是出了名的喜好声色。为此,没少被孟老夫子批评教育。还留下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典故。为了图谋人家无盐氏的财产,这样都能咽得下口。看来也是豁出去了。

无盐女听到这句话,脸色就更冷了。她决定,田单不仅要死,还要挫骨扬灰。

姬职无奈的看了一眼这个没有一点眼力见的家伙。赶忙阻止他继续胡说八道:“夜长梦多,我们赶紧下山吧。”说着,便挟持无盐女走出了商铺。

姬职把短剑收回袖子里,剑尖抵住无盐女的腰间贴身而行。

姬职往四周扫了一眼,心中浮起一丝不安。那位保护无盐女的剑客怎么消失了?

生怕发生意外,姬职只能贴得更紧。走动间,两人时不时发生的肌肤之亲,让无盐女面红耳赤。

一路有惊无险,来到山下停车场。田单掏出木牌,交给了等候在此的仆从。那仆从便带着他们来到了座驾前。姬职再次扫视了一眼周围。此地人流稀少,不容易隐藏。没有看到孟义的身影,这才放下心来。

姬职朝无盐女拱了拱手便要上车。就在他准备上车的那一刻,心中突然警铃大作。忽然想到,哪里有什么不对?对了,是那仆从,他走的时候怎么这么匆忙?

只见此时旁边的座架底下,一柄长剑猛然刺出。

姬职猝不及防,大腿上被扎了一剑。幸亏他反应及时,要不然在上车的时候,上不走天,下不着地,无处借力,对方再突然刺出这么一剑,他恐怕就要命丧当场了。

只见一条人影从车底下暴射而出,正是孟义。

自从无盐女被胁迫后,他就一直在酝酿这个营救计划。他知道对方老谋深算,既然能让他栽跟头,那必然警觉性极高。所以并没有选择在商铺附近动手,而是反其道而行之,来到山下通过逼问仆从,套出了他们的座驾位置。

一旦来到此地,正是他们自以为逃出生天,警惕性最弱的一刻。那时便是出手的最佳时机。

孟义的身体从车底下射出之后,不做停留,单手撑地,如鱼跃水面,再次朝姬职刺出一剑。姬职这个菜鸟哪能是他的对手,连忙举起短剑格挡。却被对方的力道震的兵器脱手。

孟义正准备冲上去给姬职补上一剑,让他彻底解脱。此时的田单终于反应过来,拔出腰间长剑,调下车来抵挡。可他也不是孟义的一合之敌。手中长剑虽未脱手,但却被对方的力道震得虎口崩裂,鲜血直流,连退数步。

孟义的身子再次暴射而出,朝姬职射去。身后却突然传来无盐女的急叫:“只杀田单一人便可。”可他此刻已如离弦之箭,再也收不住去势了。

姬职眼见避无可避,身体一松,已经做好穿越回去的准备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青铜大剑横空插出。

在离姬职心口只有两寸的地方,不偏不倚的挡住了孟义的长剑。孟义心中突然警铃大作。耳边传来呼啸之声。一柄细长的铁剑从他身后直劈而下,孟义连忙收招回身格挡。

只见来人剑招大开大合,对着孟义如劈波斩浪一般连绵不绝的发动攻势。另外一个剑客此时也加入了战团,他虽守而不攻,却总是在间不容发之际挡下了孟义的杀招。

两人一攻一守,配合的天衣无缝。三人拆解了数十招后,孟义体力逐渐不支,他察觉到对方并无恶意。长剑一点,借着对方的力道,身形暴退,率先收剑。重新整好气息的孟义,一语道破对方的身份:“墨者。”

只见两人头戴破斗笠,一身黑色紧身窄衣,脚穿磨损得破烂不堪的草鞋。四肢青铜色的肌肤下盘龙卧虬,而小腿却光滑细腻,不见一丝寒毛。若非刚才那一番叹为观止的剑术。混在人群中,这俨然就是两个为生活奔波、愁苦不堪的老农。

姬职听到孟义的话,也不由得大吃一惊。

摩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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