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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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忧没转身,冷冷的看着帽子使臣,道:“深更半夜叙旧只怕是与理不合,王子看起来已经有些醉了,来人,送王子回去。”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帽子使臣不再多做停留,逃一般的飞快离开了。

等帽子使臣走了,南知忧才转身看柳羡月,脸色不太好看。

她心中有一些别扭,很不舒服,她想问两个人怎么会在这里说话,还是这么花前月下的地点。

但是话还没到嘴边,便见柳羡月眼中包着的泪珠掉了下来,明朗的月色照在那滴泪上,像是一颗珍珠。

南知忧想起了画本里的鲛人,传说鲛人落下的眼泪便会化为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南知忧有点慌:“别哭呀,你怎么哭了呀?发生了什么事?”

“是不是那使臣欺负你了?”

然而柳羡月只是看着南知忧,不说话,大大的眼睛睁着,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颗颗往下掉。

她越不说话,南知忧越急,想要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

然而她的话才开了个头,柳羡月忽然抱住了她,那些话便一下子堵在嗓子里,半个字也出不来。

见此场景,宫女立刻眼观鼻鼻观心,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纤细的手臂还着南知忧清瘦的腰,柳羡月靠着南知忧肩膀,小声的说:“陛下,臣妾没事。”

心脏砰砰直跳,南知忧咽了口口水,莫名觉得口干舌燥。

她有些呆呆的说道:“没事,那你为什么哭啊?”

柳羡月没说话,只是收紧了双手的力道。

随着她这一动作的发生,南知忧感觉自己的气息也被夹住了,越发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二人紧紧相贴,独属女子的触感让人不可忽视,南知忧把手放在柳羡月肩膀处,轻柔安慰:“没事儿,没事儿,别怕,朕在这里,谁也不能欺负了你去。”

柳羡月轻轻的嗯了一声。

二月的风依旧寒冷刺骨,且夜里总是夜风不断,天上的乌云渐渐被这风吹到了月旁,逐渐遮盖住了月的光辉,明朗的月色变得暗淡,四周的景物也渐渐融入黑暗。

只是视觉的下降却极大的导致了听觉与触觉的上升。

在这夜风里,南知忧又闻到了那一股微甘的药草气息。

紧贴的身子,温热的触感,她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一句话,是当年嬷嬷们教习她的一句话。

【女子此处最为柔软,自古以来便是大者居优,然这大只是其一,还要挺翘……】

!!!

南知忧瞬间一个机灵,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想要推开柳羡月,虽然柳羡月紧紧地抱着她,依旧被她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好在南知忧反应很快,立刻又伸手拉住了柳羡月,才没让她跌倒。

“陛下怎么了?”

柳羡月面上残留惊惧之色,一双含泪眼眸不解的看着南知忧。

南知忧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那些东西甩出去,才掩饰的看着柳羡月,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啥,朕想看看你还在哭没,一不小心力气大了点,你没事儿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柳羡月的眼睛红彤彤的,被水洗过的眼眸清澈透亮,仿佛一个琥珀神了一碗月光,美丽又迷人。

她看着南知忧,温柔一笑:“臣妾无事,陛下,回吧。”

这天夜里,南知忧罕见的失眠了。

从前雷打不动,睡眠质量极好,羡煞一众旁人的南知忧,今天躺在床上两个时辰了,还没有一点困意。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以往很喜欢的柔软的床褥,此刻却变得无比的扎人。

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柳羡月抱着她时的感觉,明明是软软的,但是却叫她有些手足无措。

还有那股香味,药草的气息,却有微甘的清香,像是在盛夏的夜晚,凉风习习吹拂面颊,送来花草的清香。

好像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做一个美梦。

但闭上眼睛,南知忧就想起了柳羡月与帽子使臣在凉亭里的画面来。

他们二人,一个高大,一个纤细,一个健硕,一个柔美。

他奶奶的,为什么会觉得他俩人还有点般配?

呸呸呸,般配个屁!

明明就是那个帽子使臣又在使坏,柳羡月都哭了呢。

真的要气死人了,在秋圆亭里,他们两个到底说了什么啊,柳羡月看起来很委屈,但是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难道是她想包庇那个帽子使臣?难道是她真的看上那个帽子使臣了?

那她的眼光可真差劲,差劲到了极点,一点儿都不好。

越想越生气,南知忧更加睡不着了,索性坐起来,下床去倒水喝。

一杯冷水下肚,南知忧的思绪稍稍静下来了一点点,忽然想起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

她去的时候,帽子使臣听见宫人行礼转身看的时候,她好像有看见柳羡月从帽子使臣手中拿过了什么东西?

当时月色已经微暗,而帽子使臣又挡住了一部分视野,因此南知忧并没有看清楚,到底二人有没有交换什么东西。

看着手中茶杯的云纹,南知忧想,要不明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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