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到(2 / 3)
易碎的东西全部给砸了。
反正之后秦尤也会不问缘由的直接给她补回原样。
有时候迪姐甚至会想,如果把她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曝光到她的那些粉丝面前,她的那些粉丝们会不会悲痛欲绝从此怀疑人生,然后再也不相信任何一个明星在镜头面前维持的完美人设。
谁能想到镜头面前甜美清纯的小公主,暗里实则是个发癫易怒的疯子。
所有镜头前面表现出来的人设,其实都是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
简直可怕至极。
迪姐自认为自己带过的明星不算少,但像岑昕这样镜头前后和人前人后反差巨大的,还是头一个。
等岑昕把能砸的东西都砸得差不多,估摸着她快要解了气的时候,迪姐按灭屏幕,从手机上抬起头。
刚要说话,岑昕抓起手边碎了一半儿的红盖粉底液扔到前面挡风玻璃上,闭着眼睛摇头大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戚柚到底是凭什么啊!”
说着,她又发疯似的,大吼着“啊!”了一声。
装粉底液的玻璃瓶子被摔打到车玻璃上迅速像四周迸裂开,裂开的碎片像四周蔓延,落到前面的真皮座椅上和人脚下,差点割到副驾驶坐着的小助理脸上。
幸好小助理人还算机灵,察觉到碎片崩过来时,第一时间用手中的帆布包遮挡住了自己的脸,保护好了自己。
但她仍吓了一跳。
举包的手背被玻璃碎片割伤,红色的血液和粘糊在玻璃窗上的最白色号的粉底液一样往下黏黏糊糊流淌不止。
突然之间,小助理再忍受不住,耸着肩膀抽噎哭了起来。
她终于明白当初来应聘的时候为什么要签层层保密协议,不可透露任何除艺人演艺外的私生活相关。
这根本就是个疯子。
当时有化妆的工作人员议论她在这里留下不会长久,说是在她之前岑昕的助理基本上是每两个月一换的时候她还不太相信。觉得清纯又甜美的姐姐怎么会有人讨厌。
现在她才明白。
“你适可而止,”坐在一旁的经纪人迪姐终于看不下去。
她抬手控制住岑昕想要往车窗上继续丢红酒杯的手腕,制止她的发疯行为。
她看了眼副驾驶上坐着的小助理,对着岑昕说:“她已经受伤了。”
岑昕冷漠的看了眼小助理仍旧流血的手,手腕轻旋,挣脱开迪姐的束缚。
她没再继续砸手中的红酒杯,转而仰头把里面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
声音从玻璃杯里发出:“死不了。”
“我是真的不懂,”知道她的情绪已经逐渐平复下来,迪姐开始说教:“你的任务是把秦总好好给伺候好,至于池家那位,就不是咱们能够随便招惹的人物。”
迪姐觉得她应该让岑昕清醒清醒,她把话说得直白:“那就不是咱们能攀得上够得着的,懂吗?”
“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你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小聪明好好收一收,专注抱好秦总这一棵大树,别玩火自焚,知道吗?”
“知道了,”
指尖用力掐紧红酒杯柄,岑昕看着窗外淡淡提醒迪姐:
“但你也应该知道,和池亦礼相比,秦尤跟他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而且,”转过身牢牢盯着迪姐眼睛,岑昕告诉她:“刚刚站在池亦礼身边和他说话的那个女生,就是秦尤女朋友。”
迪姐仔细回想了下刚刚站在池亦礼身旁的那个女生。
穿一身月光白色的长晚礼服,长发被硬木钗子松松挽在脑后。流苏耳坠垂挂在耳上,使得整个人在整场晚宴里面更加流光溢彩,中和了自己身上原本的那股清冷感。
和给人以过于疏远而不可攀的感受。
是个即便站在池亦礼那样的男人身边,也无法让人忽视她自身韵味分毫的清冷女子。
看似低调,但光是静静站在那里,就可夺人睛。
难怪能同时让两个地位不俗的男人同时对她青睐有加。
迪姐今年三十五岁,从毕业起就在娱乐圈里做经纪人摸爬滚打多年,加之自身的性向原因,她看女人的眼光更是又毒又辣。
像戚柚那样长相气质的,放眼娱乐圈,也没几个真能比得上的。
迪姐又看向身边坐着的岑昕。
同样一席白色小礼服,只不过岑昕穿得是短款,颜色也要更为偏白。
胸前嵌了一圈花瓣。
虽是自己的艺人,有私交,但也不得不承认。
和戚柚那样清冷的女子比,岑昕着实太过小家子气。
真见到过戚柚,迪姐甚至无法理解秦尤。
有戚柚那样空中冷月似的漂亮女朋友,为什么还要出来尝岑昕这种硌牙假甜的野枣。
假甜不说,玩到最后还让刺扎了自己满手血。
麻烦。
但终归岑昕才是自己手里的艺人。
“那就够咱们能够得到的,”
收回思绪,迪姐回视岑昕,意味深长道:
“她和池亦礼来往越是频繁,对你抓住秦总来说,越是件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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