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突击结婚(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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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要讨论另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刘向阳认女儿的问题。

“悠悠啊,我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但我一直在寻找你们。”刘向阳饱含感情,叙述了他和苏秀兰相识、相恋、结婚、分手的经过。非常沉痛地说,“年轻的时候好胜心强,因为贫困,想让妻子和以后的儿女过好日子,趁着下海的浪潮,到南方去打拼。还没有赚到钱,就得到你爷爷突然死亡的消息。我年轻的时候脾气暴躁,没有了解情况,以为自己父亲的死亡是妻子造成的,骂她是扫把星,一个‘滚’字,伤害了你母亲的自尊心,她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从此,我再也没有见到她。我到处寻找,当有人告诉我,你们在湖城的时候,我才到这里来买工厂扎根,谁知道还是错过了机会,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妻子。可是我并不是要丢弃你们,你母亲拟定的离婚合同,我从来没有签字呀……”

说到这里,他两手捂面,静静地流着眼泪,像是怕人听到可怕的哭泣声似的,一滴一滴从眼眶中滚落,又从指缝当中慢慢渗透出来,像漫天飞雪般的无声无息,却如硫酸一样撒在女儿的心上。

“你就那么粗暴、那么简单、那么愚昧?为什么不把事情弄清楚?当初她也是迫不得已,并不是她不孝顺,并不是她害死了你的父亲……你出去打拼去了,关心过她吗?了解过她吗?为什么不把事情弄清楚?为什么要冤枉我的母亲?是的,你们没有签署离婚协议,没有办理有关手续,但是,长期分居,已经造成了离婚的事实。”从来就冷静的悠悠,此时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哭声,那样悲恸,那样的凄楚,积压在心底多年的痛苦,再也抑制不住,把所有的愤懑与痛苦用喊叫发泄出来。

一种莫名的心痛从脚底升起,一直蔓延到心尖,席况将悠悠搂在怀里,抚摸着她颤抖的后背,喃喃安慰她:“悠悠别难过,不要那么太悲伤,事情已经过去了,即使把眼泪流成珍珠,曾经灰暗的生活,也不会因此闪光。你父亲并不是不负责任,他始终在寻找你们。好在,你们父女终于相见,冥冥之中像有天意,让你们走到一起,以后会好起来的……”

“是的,冥冥之中有天意,其实自从走了以后,我一直找不到她,连女儿的面也没有见过……一直到那一天,你的闺蜜崴了脚,我到你家去给她推拿按摩,转过身来,突然看见你母亲的照片,那么多年过去了,依然保持着她的风韵,焦安子说,那是你的母亲,叫苏秀英,更确定无疑就是我的妻子。难怪,从公安系统都查不到她,是因为早已归进了死亡档案……我才确定,你是我的女儿。”刘向阳发出沉痛的叹息,“她怎么死得那么惨烈呀!”

“母亲是个要强的人,”悠悠突然想起来,摆脱了席况的抚摸,奇怪地打量着父亲,“你先告诉他的吧?什么时候给他说的?”

刘向阳侧着身子,脸朝女儿的角度多一些,放下双手,泪眼朦胧,充满着希望,也充满着悲伤:“那一次,他把你从省城接回来,我给你践行,我就看出来他对你不错,但这个时候,那个姓罗的以你的男朋友自居,我还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儿,也不好干涉,只是说服席况不要送你,而派我的司机送你去机场。得知你们两个好上,是真心高兴的……”

他好像没有正面回答悠悠的问题,席况在边上插嘴了:“真正知道你们的关系,是清明上坟的时候,我看到他,在你母亲的坟前真诚的悔过,当时我非常愤怒,对这样的男人,我当他是渣男,以为是他抛弃了你们,后来,经过多次的接触,才了解到,他和你母亲的分手,不是绝情,不是抛弃,而是双方有误会,一个是脾气暴躁,没有了解真实的情况,还有一个是倔强,一言不合就分手……”

刘苏悠悠在母亲的遗嘱当中,了解了这一段情况,跟现在刘向阳说得大致差不多,想起来,他也没有说谎。而且这么多年来,也看得到,他是洁身自好的,对自己和焦安子,也都以长辈对晚辈的态度。就是冷非企图靠近他,最近虽然想接纳,也保持着距离。从这方面来说,父亲的为人还是正派的。

但是,想到苦难的童年少年青年时代,和母亲相依为命的艰难,悠悠还是心如刀割。刘向阳问她,还记得多少和母亲一起生活的状况,戳到了痛点,像刺球一样在她心里不停滚动,滚到哪儿疼到哪儿,想到母亲的惨死,更加痛不欲生。

悠悠嚎啕大哭:“你知道我们受了多少苦吗?你知道母亲遭了多少罪吗?很多我也不知道,她只是偶然提及,只是为了有口饭吃,有个地方住,怀着我的时候,就给别人当保姆……攒下一点钱,才能租房子生下我。满月以后,就把我锁在家里,她又要出去打工赚钱……”

县城生活很不容易,生产任务不饱满,收入很少,母女生活很困难,换了一个地方,又换了一个地方,最后流落到了湖城。租房子找到了现在那条小街,住进一个孤独的老太太家里,还能带孩子。苏秀兰所有挣的工资,都用来养活女儿与老太太。后来,老太太中风,瘫痪在床上,街道居委会为了减轻负担,让老太太假证,说苏秀兰是她失散多年找回的女儿,给母女两个办理了户口,能够在湖城安家。

从此以后,苏秀兰不但要养活女儿,还要照顾瘫痪的老太太。女儿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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