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三人祭拜(1 / 3)
父母说的都有道理,焦安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想想心里也不好受,还是父母说得对,自己做得不对。但是,钱已经付过了,货已经搬回来了,已经拆开箱子了,说什么也来不及了,以后再说吧。
第二天,焦安子就拿了一些服装到店里卖。因为展示的地方太小,也没看出了多大的效果,她更觉得后悔了。
当天晚上,全家正在吃饭,又说起这件事儿。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就接到了张大雷的电话。她觉得好奇怪。以为他来当和事佬——调停双方矛盾的呢,还有点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还说这些干嘛呢,事情过都过了,再说这些也没意思了。”
大雷知道,她们为那一箱服装闹了矛盾,但是比起刘苏悠悠现在这事情,那又算得了什么?马上就说:“焦安子,亏你们还是好朋友,她妈死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管啊?”
焦安子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她妈死了?我上礼拜还去看的,苏阿姨还一个哈哈两个笑的,和我说话,热乎得很,怎么可能呢……”
“哎呀,你不晓得,今天一大早,我还没起床,刘苏悠悠就回来了,说是找她妈,以为阿姨回家了,问了一声,没找到,她妈昨天晚上也没有回来。到哪找去呢?她就走了,刚才赶回来,眼睛哭得像桃子一样,我这才知道苏阿姨死了……”
“怎么死的?”焦安子迫不及待地问。
“我也不知道,她也不愿意说,一直哭到现在,哭得也不吃饭,也不洗脸,把枕头都哭湿了一大片……”
“你别说了,赶紧的,把门关好,不要出去,也不要让她出去,我马上去到你们那去。”
焦安子直性子,手脚快,说话快,本来就心生愧疚,听说刘苏悠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怎么能不来呢。马上就对父母说:“刘苏悠悠她母亲死了,我今晚上要陪她去。”
“什么?刘苏悠悠她妈死了?”夫妻两个把筷子一放,同时都站了起来,还说要表示哀悼,女儿已经推着自行车出门了。
她在街上买些东西,然后一溜烟就跑到了刘家。
张大雷劝不动刘苏悠悠,她虽然不哭了,但是也不起来,也不洗脸也不吃饭。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吃饭,呆呆地坐在堂屋里,看着大门,见焦安子来了,就像是见到亲人一样:“哎呀,你总算来了,快劝劝她吧,如果从早上算起,大概,她都哭了一天了吧。”
焦安子先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那是一个大包,什么话也不说,先把东西拿出来,几个小包,还有一个大瓶子,像是一瓶红酒。
然后,她走到里面房间去了,在床跟前,看见刘苏悠悠躺在床上,眼睛闭着,但是听呼吸根本就不均匀,那是没有睡着。也不作声,窸窸窣窣不知道做了些什么。
刘苏悠悠半个上午都在找母亲,发现母亲的遗体痛不欲生,已经失去了意识。在殡仪馆里,又哭得声嘶力竭,有罗墨陪伴的时候,情绪稍微有些缓和,在忙碌中处理好了一些事,拒绝了领导的邀请和陪伴,一个人回到了家里。想到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母亲的陪伴,其中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呢,悲从中来,又可以痛痛快快的发泄一通。可是家里还有人,还是自己的同事,又允许他在自家的厨房里烧饭,无法隔离,更没有想到,他还把焦安子喊来了,难道不知道两人吵过架吗?
刘苏悠悠已经哭累了,家里来了人也不想理睬,只是装睡。可突然就听见“砰”的一声响,是肢体碰撞地面发出的声音,跟着就听见焦安子的嚎啕:“我的苏阿姨呀——你怎么就走了呢?上周我去看你的时候,你不还是好好的吗?那么漂亮,那么热情,那么乐观开朗,还拉着我的手开玩笑的。要我和悠悠比赛,看哪一个先结婚,看哪一个先抱大胖小子。结果,你一个也没有看见,你一样也没有看见,怎么就撒手而去了呢?”
还以为焦安子扑倒在自己床前了哩,可是声音来源不对,呼唤的对象也不对。刘苏悠悠微微睁开眼睛,眯起两道缝隙,看到只是她的背影。
焦安子跪在五斗橱前面。橱柜上面居然有一只香炉,里面插着三支线香,袅袅青烟,安魂定神。
和五斗橱紧挨着的墙上,还挂着母亲的一张照片——现在已经变成遗像了。还是闺蜜想得周到,不声不响赶来,就简单布置了灵堂,比我只会趴在床上哭有用多了。
焦安子哭诉之后,就劝闺蜜:“不要伤心了,不要痛苦了,你要晓得,阿姨是个看得开的人。她这样做,摆脱了你的痛苦,也摆脱了自己的痛苦。人生不如意七八九,阿姨快快乐乐40多年,她快活了,享受了,有你这么个好的女儿,她也放心了。你忍心让她痛苦吗?你不知道,现在国外还有安乐死的,就是不想痛苦的活着。癌症病人好痛苦哦,尤其是晚期。我们宿舍区里有一个老工人,也是得了肺癌,医院也不收治了,然后,整天躺在床上,天天哭啊,喊啊,一个小区的人都揪心……后来,简直就是痛死的。你能忍心零母亲那样疼痛吗?那就太不孝顺了……”
“疼痛可以打止痛针的。”刘苏悠悠终于说话了。
“打针也只是缓解意识,你能维持她多长时间的生命?你妈就是个爱漂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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