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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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招惹你的。”虞弥压着声音重复一遍他的话,在黑暗中轻轻伸出手去描摹他的眉眼。

既然是自找的,那也该由自负盈亏。

谷钦仰仍旧保持着笼在她的姿势,一点点压缩他和她之间的距离。直到虞弥想从他的禁锢中找到一个缺口,才慌乱地推了下他的腰身,他身形不动,近乎压迫性地剥夺了她呼吸的空间。

“公主,”沉默半刻,谷钦仰在黑暗中感受着虞弥微微颤栗的骨骼,像是自嘲一般,笑着叹息一声。

“你在说谎。”

谷钦仰压下下颌,光透不进来,周围的一切万籁俱寂,只有似有若无的气息在暗涌。

虞弥就像个被逮到犯错的孩子,她的确不会留在这里,更不可能一直陪着谷钦仰。

她鬼迷心窍地答应他,不过是一时兴起。

“可惜,我当真了,”他压抑着内心的汹涌,抵在墙上的指节已经泛着白,

“你的菩萨无可奈何,现在只有我能救你。”

他抵得太紧,几乎要把虞弥融到自己的骨血之中,合二为一。

没有一个勾引的猎手可以肆意全身而退,既然选择纠缠就活该永远勾连,解不开就相互折磨到白头。

虞弥贴在他的肩上,先是吻上他的肩胛骨,像只鱼儿啄食着鱼食,再张嘴狠狠咬下去。

他只穿了件薄卫衣,她那一口能咬到他突出的肩胛骨上,透过上衣,浅淡的血腥味在她的口腔漫开。

谷钦仰没动,连晃都不曾晃一下,仿佛渗出血的不是他的肩膀,任由虞弥的唇齿和自己的骨骼相撞。

养在鱼缸里的金鱼,终究还是要回到她的湖海里。

旅店的门开得早,六点刚过,老板娘就早早安排好了早茶。

谷钦仰一夜没睡,倦懒地下楼,轻车熟路地找到自己的储物柜,启开自己从捷克带过来一直存在这儿的苦艾酒,坐到大厅的桌边,想清醒清醒混沌的大脑。

手机开始不安宁了,发疯似的突然开始震动,消息一条又一条蹦出来。谷钦仰刚靠着准备休息会儿等其他到齐,阖上眼又不得不蹙着眉头点开。

屏幕上显示是一张女生照片,画质模糊,显然是站在远处偷拍的。

茶棕色的长发,线条流畅的侧脸,身上却没几块布料,靠在栏杆旁和身旁的男人交谈。

被一个个人信息空空荡荡的小号发到了内部论坛里。

本来十天半个月都没有人发言的车队论坛一时间热闹起来,瞥一眼都能看见不少污言秽语,各种无端的揣测和污蔑。

谷钦仰还没点开图片,单是看一眼这些消息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滑到原图那儿,扫过一眼就知道那道纤细的背影是谁,眼神暗了暗,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轻描淡写地抬起眼,随手划掉消息提示的红点。

一楼的大厅里现在只零零散散分布着两三个人,一个是速来有早起习惯的周君言,一个是时常跟在周君言身边但没什么存在感的队员李烨。

周君言身旁正在倒水的队员,在他随意投来的目光下,心里猛然一震,手中的水杯也随着没来由地剧烈晃动了一下。

“小心点。”

泼出来的开水把李烨的手烫红了一大片,谷钦仰收起若有所思地目光,改为抱臂仰靠在椅子上。他倦怠地开口提醒他,接着抽出两张湿巾夹在指尖递给他,突如其来的关切让李烨有些受宠若惊。

事实上,除了周君言和谷钦仰之间的这层微妙的联系,他跟谷钦仰平日里并没有太多交涉,两个人之间说过的话更是屈指可数。

李烨不清楚他的举动是意欲何为,闪烁着不安的眼神不敢看谷钦仰,伸手的时候哆嗦了一下,在谷钦仰抬起手腕,湿巾脱离的瞬间没能接住,直直掉在了地上。

他有些慌张,忙不迭弯腰捡起来,微微躬着身向谷钦仰道歉。

“没关系。”谷钦仰淡淡地应了声,捞起只杯子,丝毫不做关心。

湿巾盖到皮肤上,起初清清凉凉,没过几秒被烫破了皮的皮肤居然比之前红肿的更加厉害,还隐隐约约透出点热辣灼烧感。

李烨却咬紧了牙,忍着不出声。

谷钦仰懒意地靠在椅子上,扣着手中的酒杯慢慢晃了晃,暗红色的液体随着摇摆的幅度,在杯壁上留下不肯落下的水迹。

注意到他涨红了的脸,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桌面,像是刚才才发现似的,不慌不忙开口,“不好意思啊,忘记跟你说,这两张湿巾刚刚擦过桌上漏出来的麻椒油了。”

正低头专心削着苹果的老幺,差点被他这一番话害得手一滑切在手上。他心有余悸地抬起头,看着神态自若的谷钦仰,偷偷感慨幸亏跟谷钦仰站对立方的不是自己,不然被他什么时候玩死了都不知道。

他虽然并不理解谷钦仰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出,但还是出于徇私的角度,朝谷钦仰努了努嘴,示意他别太为难别人,免得关系闹僵。

谷钦仰等他局促地落坐到自己对面,才笑着仰起头,喉结上下滑动了下,灌下一杯苦艾酒呛在喉口。

一杯调好的高度数鸡尾酒被递到了李烨面前,像是一滴血溅到了浅蓝色的湖水里,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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