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8章 日隐而地暗,月满则潮生(1)(2 / 3)
迸射,真气流窜,他二人从内到外都是势均力敌,敲鼓的士兵都快累断了手可阵地里还是平分秋色。
“蒙古竟出此等高手?”肖泉微吟,卢潇摇头:“怕不是蒙古的。”
“怎么?”陈旭、肖泉皆惊,卢潇道:“二位且看,听弦每次某片真气被砍,隔了许久都再也不曾复原。”
“那又如何?”谋士们自然是看不懂武功的。
“正常情况下,如果气血被砍失了毫厘,只要调匀气息,临阵很快卷土重来。”卢潇解释,“唯有西夏的‘天守剑’,传闻中一旦修炼到某种程度,对手被砍失的气血,永久性失去,再也补不回。”
对此,吟儿曾有个更通俗的解释,正常人砍人真气,这个人砍的是真气上限。
“岂不是说……此人以邪派武功侵害听弦,看似今次平手,实则暗中折他……”肖泉色变,陈旭一样沉重:“这人可能出身夔王府。”肖泉点头:“那么夔王身边的那群天火岛人可能也混在蒙古军里面……”
“听弦危险,不能再放任不顾……”卢潇惊见有蒙古人似要暗箭伤听弦,当即呼喝“住手”,与此同时毫不犹豫从城上飞下,前往襄助。不过那蒙古人似乎声东击西、本意就是要引他下来,所以做足准备,一剑掠袭如白虹贯日。
亏得卢潇勇谋兼备,再急切都带着警惕,奔到那人之侧、倏地闪身一避,妙然移形换影,换手一式反扎,对方不及他反应迅捷,被枪扎得血流如注,卢潇虽技高一筹、并未受伤,奈何却面露痛楚之色。
“怎么了?”辜听弦看出不妙,急忙冲到卢潇身边。
“他武器有古怪。”卢潇脸色苍白,辜听弦余光扫及,他皮肤有部分溃烂、周边植被也瞬间枯萎。
“不像是毒,却能有如此损伤,确实古怪……”辜听弦不再恋战,趁着蒙古剑客流血、夔王府高手走神时,负起卢潇就往城寨回,“鸣金收兵……”
“乘胜追击!”夔王府高手望辜卢败北、宋盟泄气,知机不可失,举剑呼喊。
“冲关!”那蒙古剑客应是个小头领,裹伤之余当机立断。
千载难逢的良机,宋盟常年不败难以应变、加上今日打斗持平已久、突然收兵必然猝不及防目瞪口呆,这个节骨眼上蒙古军紧跟着辜、卢冲阵,可避开滚木、箭矢之类伤害——
无论如何,先夺此关,进可震惊林阡,退能慑服完颜纲。
越杀越近,夔王府高手胜券在握,漫不经心抬头,恰好见到城头一个诸葛亮形象的人,摇着羽扇,从容不迫……原以为自己眼花,一刹就已然错过,再一个交睫,城头箭如雨下,宋军喊杀震天,背后人仰马翻,眼前血流漂杵。
“这,这怎么回事……他们,他们是诈败?”蒙古剑客茫茫然躲避箭矢,“回头!回头!”
是真败了,不过,这是计划里的一环而已。
“敌虽众,可使无斗。一节痛,百节不用。”陈旭当然云淡风轻,蒙古军会大摇大摆来攻关的事,主公昨晚就告诉他了,陈旭要判断的,只是具体什么时候出真手。
既知你欲强攻,与其坚守不战,不如合乎你心意,同时也试出你实力。
只不过陈旭也没想到,对方出阵二人,一个靠邪派武功,一个靠邪派兵器,取胜胜之不武,辜、卢的败都不用演。
当然了,平心而论,如果没有海上升明月昨夜报信,那现在的情况陈旭勉强能淡定,但决计笑不出来。
因为陈旭和林阡一样,分析蒙古人走原来的道会危险、走更多的道会暴露心机,会骑虎难下,会纠结再三,未料蒙古人像这样大张旗鼓、明刀明枪地来。陈旭一度大惑不解:如此一来,他们绕开了我们的重点防御、只需闯过辜听弦卢潇不假,但他们要如何解决“如若战胜宋军、开入镇戎州、需用怎样的说辞去服众”这个问题?
对于蒙古军而言:再简单不过!镇戎州近来一直毒雾泛滥,越靠近完颜纲所在的西北,民间越难以复原越人心惶惶,蒙古人只要打着“济世”的幌子,或是“溯源”的借口,就可以公然地假道伐虢!何为“济世”?金朝堂永远打不赢的宋盟,是他们能轻松予以溃不成军……何为“溯源”?宋盟和金军搅得乌烟瘴气的环庆,是他们的到来才有了拨云见日的希望,哪怕他们解不开毒他们也能发现毒的来源……
从镇戎州的占据做起,掐住金朝的最后一口气,亦令宋盟有金蒙合作、腹背受敌之忧患。
“算对了一切,唯有‘道’算错……也罢,毕竟以前没交手过,增进了解。”陈旭正是从这一战相信了,蒙古军比夔王府的狠辣之外多了实力,是某种意义上的成大事者。
不过,现实与梦想落差巨大,区区一个“转魄”所致——
首尾不相连,蒙古军大败。
说时迟那时快,又一个高手逆势强行穿过箭雨,从城壁纵身而上不费吹灰之力。
一声啸响,倒峡泻河的气势倾灌而来,出鞘的寒锋威严冷厉、似曾杀人盈野、视人命如草芥。
霎时刀光暴涨,刺目震耳欲聋,辜听弦大喝危险将陈旭扑倒,再欲提刀却犹如被什么控制着力气完全抽不出,电光火石间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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