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夺了皇贵妃的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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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媛脑海中浮现出一道紫衣身影,高大挺拔,剑眉星目,犹如冬日竹林间悄然融化的冰雪,凛凛贵气,风雅皎洁。

半年前,谢媛对贺凌霄一见倾心。

她才出御史府,便被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惊吓险些撂地,正郁闷间,那马车突然停下,马夫下车,与她恭恭敬敬赔了礼。

“王爷,已经道过歉了。”她听见马夫对车里说。

“嗯,回府以后自行领罚。”那是十分清冷好听的声音,谢媛便努力朝马车里面看去,因为角度问题只看到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放下车帘。

谢媛问红叶,“那是谁?”

她回京城已经两年,但一年半时间仍在府中医病养病,所以对京城里各王侯贵胄并不熟悉,红叶看了眼那马车的标识,便说,“是雍亲王大人。”

“雍亲王。”谢媛默默念叨着,记在了心里,“雍亲王那么尊贵的人,竟然丝毫不骄矜,手下冲撞了人立刻被勒令来道歉,还要回去领罚,可见治下其严。”

谢媛对贺凌霄的赏识从第一眼就定下了,后来又在宫宴上见过,可能是被她一直盯着,所以贺凌霄抬起脸来看了她一眼,与她

轻轻点头示意。

天知道那时候她有多欢喜,以为贺凌霄一定是记着自己呢,可是上回在沈大将军府撞见,他却一脸茫然半点印象都没有的模样,让谢媛失望又懊恼。

“阁主,属下认为比起六皇子,分明五皇子更具才干,他更是诸多皇子中第一个被封为亲王的人,比贺云霄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我们为何舍近求远呢?”

谢媛在扶苏面前端的好威风,实际上她的主意都是沧澜阁阁主在幕后主使,谢媛想不通阁主既有通天算计,为何偏偏选了个不成气候的贺云霄。

隔着层层纱帘,那道黑影的声音虚无缥缈,“本尊自有打算,你退下吧。”

谢媛动了动嘴唇,思及自己也不过是阁主的一具傀儡,说得好听点儿是得力心腹,说得难听了其实就是个随拿随用的棋子,掂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她只得行了礼乖乖退出暗格。

国师府上环境蔚为清幽,沈清晗来过几回但却第一次在这里面闲逛,这样细致的瞧。

宁敬元走在她前面,一袭竹青色衣衫外面罩着纱衣,纱衣上暗光浮动,仙气飘飘,在这冬日里却不免看得人心底生凉。

“所以按照你的说法,是不知道什么来路的陌生人帮了皇后和贺云霄?”沈清晗揣着小手炉,想到其中的各种可能,眼底的阴翳越积越深。

宁敬元停下脚步,将双手搭在九曲连廊的栏杆上,原本纤尘不染的衣袖蹭上了灰尘,他却浑不在意,转过头来冲着沈清晗温柔一笑。

不一定是陌生人呢。

他心中想,目光淡淡落于沈清晗的长裙上,“公主今日穿了茜色的衣裳。”

“怎么了吗?”沈清晗下意识低头看了看,她每日的衣裳,头发和首饰,都是青黛拿捏,她自己不怎么费神儿,不知道怎么突然被宁敬元提起。

宁敬元道,“只是觉得好看,你适合穿这样的衣裳。”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似红色这般浓艳的颜色,其实与黑色无异,都是适合藏污纳垢的好色底。”

沈清晗总觉得宁敬元意有所指,一时间又想不通他指的是什么,而紧接着宁敬元就正过身子继续往前去了,再没捡起这个话茬。

她带着一肚子疑问来,原以为能够揭开谜底,没想到迷雾后面又是迷雾。沈清晗走后,宁敬元回到书房,来到书架上

,取下本被束之高阁的一个匣子。

匣子上着锁,看起来很是要紧,然而打开来里面只有一本书,书里面记载着各种奇异的图形,其中一个,就与谢媛送来的那个银镯下面压着的符咒一模一样。

宁敬元想到谢媛,也知道自己的暗示太过隐晦,沈清晗九成领悟不到,但其实他不怎么在乎,他只是突然来了兴致说了那句,也不是一定要激起沈清晗对谢媛的提防。

有时候想让缠人的小猫向自己靠近,就是要给小猫知道点厉害才行,宁敬元真正头疼的是那符咒不可能是谢媛自己得来,他更不相信谢媛胡扯的什么为母求医。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难不成,那家伙也来京城了?

“小姐,外面的风雪大着呢,您就尽管在床上猫着吧,别出屋了。”青黛冷的跳脚,才出去一会儿鼻尖和耳朵就冻红了,雪花在室内化成雪水,迅速湿了她半边肩膀。

沈清晗搭着毯子,闲来无事研究棋谱,赶忙让她去换身衣服。年关将至,京城下了这么一场厚厚的大雪,好像要洗白先前所有污浊似得。

皇贵妃一事也尘埃落定,关于冬雪

的死和小桐的悲惨遭遇,宫里没有传出半点风声,只是今年的宫宴因为皇贵妃身体抱恙而被交给了皇后办理。

什么身体抱恙,其实就是皇上夺了皇贵妃协理六宫的大权,表面上看好像只关乎一场宫宴的举办,实则皇后是在一点点收拢在后宫的话语权。

“也是呢,姑姑怀着身子,陛下还能怎么罚,像这样不许她管事就是最狠的警告了,她下回准保不敢,前提是还能有下回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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