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之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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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失败没有给肯威留下任何阴影,太阳刚落山不足一个小时,肯威就借着“勘探地形”的借口跑去了镇上新开的酒吧,试试能不能在那里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三队的任务还没有开始,现在不休息的话,等到任务开始二人就需要轮番值班,必然十分辛苦。

夜幕下的南洛卡镇西北侧虽然算不上繁华,但是从威尼斯城而来的工作人员把此处搞得火热,四处可见下班后的建筑工人在闲逛。

安德一眼就将大街上的本地人与外乡人分辨清楚,丑陋矮小令人不安的是南洛卡镇的居民,身穿灰色工地服的是前来修建旅游设施的工人。

至于街边穿着与安德相似的黑色风衣,头戴黑色礼帽,悠闲地看报的男人,则是其他小队正在工作的探员。

可能是刚开始,也可能已经有一些时间了,窗外窸窸窣窣下起了小雨。雨势还在变大,屋外的探员没有打伞,只得先返回住所,行人四散避雨,雨夜中一切变得急促,急促后带来了诡异的宁静。

安德拖了一把椅子放在窗边,面向东南方向,恰好可以直接看向街道。

他大可不必如此,一队的任务才是盯梢,如果卡西克夫出现异样,或者四处走动,也应该是一队和二队行动,他们三队的任务没有任何危险可言,只有在遇到一队和二队损失惨重时才会进入一线。

雨越下越大,仿佛上帝的水池决堤一般,雨水织成厚重的幕布。透过无形的屏障,安德总觉得远处虚无的夜空中,似乎,他只能用似乎来形容,有什么庞然大物在云层之上俯瞰着整个南洛卡城,甚至在逐步的逼近。

那是巨大的月亮!猩红的月亮!

安德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那不是月亮,可能是其他的东西,诸如气球之类,但是它绝对不是月亮。安德时常通过简易的望远镜观察月亮,但现在他看不到月海,没有他熟悉的陨石坑等等。

两个!天空中出现了两个星球,猩红的,它的表面流淌着特殊的符文。

不!那不是符文,那是整个南洛卡镇。

恐惧像是巨大的石头直接压在安德的身躯之上,安德肺内全部的气体都在一瞬间吐出体外,却迟迟无力吸入新的空气。

他想要挣脱身下的座椅,可身体越发沉重,似乎要将安德整个人打入旅馆的地基之中。

巨大的虚影还在靠近。不规则地轮廓之下,庞大的触手划过天空,仿佛只需一阵呼吸便可搅乱稀薄的大气层。

发育不完全的蝙蝠状双翼卷缩在祂的身后,以超越万物原理的姿态睥睨这片大地上每一个灵魂尚未坠入地狱的生物。

他看清了那究竟是何物,不可观察,不可名状,不可形容,不可......

激烈的枪响声从路旁的酒馆内传出,哭喊声,搏斗声,哀嚎声物体砸碎玻璃的声音像是一场经过精密安排的交响乐,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

不仅是酒馆,从远处的裁缝店,还有面包店,近处的理发店,餐馆......整个南洛卡镇都在疯狂,都在搏杀。

一个强壮的男人扑倒一名穿着单薄的女子,挥拳对着女子的头部狠狠地击打,在如此猛烈地攻击之下,女子非但没有畏惧,反而试图反击,使上全身的力气去撕扯男人的头发。

在男人靠近自己的时候,女子张开嘴巴瞄准男人的咽喉,一口咬下,鲜血飞溅,脖子里的软骨暴露在空气之中,像是破裂的高压水管,鲜血从动脉中喷射而出,溅了女人一脸。

又是两声枪响,重伤的男人在死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扣动扳机,嘶吼着打爆了女子的心脏,如果不是血流的太快,只要男人还尚存一丝生命,他都会转头扑向下一个受害者。

这一幕出现在南洛卡镇的所有地方。只要笼罩在这双巨大的眼眸之下,无一人不在抓狂。人们在哀嚎中抓狂,在抓狂中祭祀,在祭祀中哀嚎,他们无力面对这些来自于地狱的恶魔的直视。这是生物自然进化出的防御体系,要么死于震撼,要么活在疯癫之中。

屋门被生生撞开,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闯入安德所在的房间。

几乎在一瞬间,安德疯狂的从枪套里拔出手枪瞄准二人,但歇斯底里的疯狂逐渐离开这个世界,留下的只有一片人体组织组成的废墟。

人们跪倒在死者的身旁,哭泣着自责,还有人惊魂未定的看着手上和嘴边的鲜血,不敢相信一辈子老老实实的自己会杀人。

安德也恢复了理智,他慌忙将手枪收回枪套,在瞥向窗外时,他认出了倒在血泊中的二人,一个是柜台前的女孩,大概是下班后去酒馆里寻个放松,另一个身穿黑色风衣,在失血过多之前长相英俊,握着手枪的右手已经僵硬。

安德知道,那是肯威,不管如何,他死了,死在疯狂之中。

整个小镇笼罩在惶恐与不安之中,就连身穿警服的警察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们的身边必然有一具尸体,或死于枪杀,或死于撕咬,大都面目狰狞,还停留在死前疯狂的表情,没来得及恢复正常,就死在了这个夜晚。

安德不敢想象一队和二队现在的处境。没有枪支在手的平民尚且可以咬碎人的喉咙,那全副武装的二队,不知此刻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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