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四两国交战人头窜,葫芦口人影背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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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年,十月秋末,叶凋零,遍地黄枯,人消瘦。

从空中看去,冷月河自十万大山出,勾勾弯弯的将冷月国和云阳国隔开,一直蔓延至南地与潇湘大河汇聚,绵延不断不知长度,分叉支流何止万千,东蛮夷自然是荒凉寂寂,定国之前,哪里有什么冷月河,便是天道有情,不知十万大山里流出一条万丈的大河,河内匿藏浩瀚灵力,几千年来,不知道孕育了多少生灵。

三天前,冷月镇北军,先取二驼山,后破梅城,在拿杏城,提了云吞军五万,填了大公子的八千铁背,合了潥阳西校四万烈风共计九万八千,余下杨璥的一万镇西军暂时添在了后勤,在有五万云吞军布在了冷月南河,以守天险。

至此,两国战事正式拉开帷幕!

前后不过三场大战,杨璥行走在杏城外十里坡前,临时的大营中,人人肃穆,杏城一战,云阳的反击异常猛烈,不说其他军队的伤亡,就说杨璥点了自己的三千兵,个个都是实力在前的出类拔萃,如今却也耗去了八百,杨璥看着一具具尸体抬过,埋在了杏城,看着竹筐中的人员简牌,上面还沾染着血迹,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杨璥跪下,用手将简牌上血污擦去,不自主的念出声来:镇西边军苏小小,辛巳年,庚安军丙字三百二十七。今年是庚子年,庚安是杨璥取得,只是图个吉利,这个名叫苏小小的士兵也不过十九岁,杨璥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带他们出来是对是错,杨璥翻着一个个简牌,念着一个个名字,泪如雨下。

大公子站在后面,看着杨璥。

铁背军看着站在周围,看着杨璥。

幸存下来的庚安军站在周围,看着杨璥。

大公子轻轻哼出了一首瑶,紧接着,在场的人都哼起了这首瑶:

我是蛮家儿郎,这里沙石遍布,

没有锋利兵器,只有敌人讽笑,

剔把白骨做刀,迎着夕阳起舞,

我的兄弟在旁,我的家人在后,

若是埋在他乡,蛮家儿郎依旧。

杨璥回头瞅着,环顾四周,大公子走了过来,“杨璥,这就是战争,血腥且没有半分道理可讲,对敌人怜悯,就是对自己和兄弟的残忍。战场之上,没有对错,只有立场,打到最后,不管高低贵贱,能活下来的,才是赢家”

杨璥起身,擦了擦眼泪,对着大公子说道“咱们几时动身”

“明日动身,等白常酒过了小烽口,咱们就动身”

是夜,杨璥辗转反侧不得入眠,苏小小这个名字,在脑中不肯褪去,折腾到了黎明,杨璥翻身下地,顾不上洗漱,披了甲出了大帐,大呼“冯天义,人呢”

冯天义跑上前来,“都督有何吩咐”

杨璥看着天边的鱼肚白,“庚安军,集结”

点将台前,杨璥看着下面站着的两千多人,有的还带着伤,却依旧站的笔直,杨璥运足灵力,“诸位,入了我庚安军,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啦,可战争已经开始,我且来问你们,生而蛮家郎,可曾后悔”

“不曾”底下声浪滚滚。

“可曾怕死”

“不怕”底下天雷发聩。

“可是,我怕呀”杨璥无奈一笑。

底下的人却不知怎么开口,皆是左右环顾。

“我呀,自小就是孑然一身,不知父母,不知门派,像个无魂游鬼,游荡至此,得了大公子,三公子赏识,稀里糊涂的得了个都督,如今带了你们,人呀,哪有不怕死的,可上有君,旁有兄弟,后有家人,知死而赴死,才是蛮家儿郎”

底下一片嘁嘁,杨璥深吸一口气,冲着下面吼道“庚安军听令”

“在”

“今日起,不管别人如何,庚安军中,不管战前战后,老的在前,小的在后,有儿女的在前,无儿女的在后,实力强的在前,实力弱的在后,官级大的在前,官级低的在后,招子都放亮些,手上脚上都给我放狠些,能打的都给我多担待,不能打的早点撤,别给我逞英雄,到头还要搭我一副棺材,就是给你扶灵,我也得骂你一通,违令者,斩”

底下人憨憨一笑,接着正了脸色,一个个挺直了腰板,“遵大都督令”

大公子在远处瞧着,笑着喝了一声。

……

云阳大都,长公主府中,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站在一处宫殿里,地上尽是破碎瓷器,“好你个韩桥,许飞是你的人,如今他杀了孙尚,你该给我个交代”

殿上那少年吃完手中的酥饼,拍了拍手,一脸不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我说韩月菲,你一大清早抽的什么疯,见了君上不拜,口呼大名,胆子不小”

韩月菲呸了一口,指着韩桥大骂“哈哈,君上,你也配,要不是父王病重,如今能有你这个卑鄙下贱的小人得势?你跟你那个出身低卑的贱人一样,还想着,还想着坐这云阳国君的位置,等太子回来,便是你的死期”

韩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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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瞧着,“呵,父王?太子?一个宠妾灭妻的人渣而已,他能废了我母亲皇后的位置,我就能屠了他的妾后,你,便是第一个”

拖走了骂骂咧咧长公主韩月菲,自此云阳的长春宫多了个披头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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