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前尘旧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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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啸,大雪如同鹅毛一般,抬眼看去,十几米外的景象都只能看见隐约之色。

忽然,一道毫光从天外飞逃而来,其身后紧缀着数道虹光,仔细看去,前方的是一艘弯月小舟,舟上站立着一位面容俊秀神色悲愤的青年男子。

“张章,你今日再怎么逃,也只是魂飞魄散之局,逃又有何用?且听师弟的话,让师弟打你一掌,也好让你走得毫无痛苦。”

房不弃身着金红色华袍,披着一件金黄色的披风,一副英俊威武的好儿郎模样,此时站在一个巨大的金黄色葫芦上,望着前方那道狼狈窜逃的身影,他不由爽快的哈哈大笑起来,语气更添几分讥讽:

“你若就此束手就擒,我念在同门十载的份上,还能给你一个痛快,要知道,咱俩的几位师兄师姐,可都成了炉鼎,现在正快活得紧呢!”

房不弃生得十分英俊,但其眼角眉梢却带着十分浓郁的阴沉之色,说完之后见张章逃窜的速度猛然一顿,心中大喜,蓄势待发的攻击从他手中飞射而出,正中张章后心处。

脸上的喜色还没有酝酿出来,房不弃便看到他最拿手的透骨钉和一面龟甲相撞,虽说爆发出了一阵不祥的绿光,却并未让那面龟甲有任何损伤。

未等房不弃再度出手,弯月小舟便猛然一个提速,再次甩开了后面的追兵。

但追兵可不愿意看到张章真的逃跑,一时间虹光涌动,数道攻击接二连三的打中了张章,只是被他身后的龟甲给挡住了。

“张章,你不是说要将圣子的头颅斩下吗?如今圣子亲自来追杀你,你怎么反倒狼狈逃窜了?”房不弃想要故技重施,引张章心神不宁,落下船头。

被房不弃称为圣子的人名唤宫谌,此时这人正站立于飞剑之上,目光漠然的望着前方狼狈逃窜的身影。

即使张章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只剩下一个小点,但在灵识的捕捉当中,这几乎是前胸贴后背的距离,以宫谌的速度,单看他想不想追上罢了。

如今看来,宫谌只是想要猫捉老鼠般的戏弄戏弄对方,又或是想要彻底击垮对方的心智。

“张道友,你若愿拜入我派门下,凭你的炼丹术和炼器术,我可让你的四位师兄师姐免遭炉鼎之灾。”高高在上的招揽夹杂着言灵的力量,只一句话,就让得遭受了数次攻击都毫无变化的龟甲破裂开来,由此可见宫谌之威。

前方,立于弯月小舟船头的张章飞驰而逃,但他的状况可不算好,体内法力因为毒素而变得十分紊乱,但他却没有时间来梳理,同时他的经脉也在一阵阵抽疼,就像是有人在对他施展剥皮抽筋的酷刑一样,七窍之中汩汩流出的鲜血,衬得他那张原本俊秀温润的脸庞宛若地狱恶鬼一般。

身上的痛感因为之前中的毒素而变得更加敏锐起来,再被这凛冽的风雪一吹,脸上就像被雪刀子乱割一般的疼痛。

但是身上再疼痛难耐,也比不得他心中的万分之一。

他眼中的悲恨和愤怒仿如火焰在燃烧,而毒素越发深入的痛苦则成了干燥的薪柴,二者夹杂在一起,在他心中形成了一股伤人伤己的毒火,在这毒火的焚烧之下,他几乎要发疯,发狂,毁灭一切!

房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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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谌!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击垮我?

休想!

绝无可能!

待我逃离此地,伤愈毒清之日,就是你二人生不如死之时。

到时候,他定要,他定要……一时的激怒,险些让他呕出鲜血散了真气,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鲜血,又被其咬牙硬生生咽了回去。

“冥顽不灵!”

张章的不答话让宫谌终于动了真格,一声呵斥,宛如响雷一样,在张章的脑海里轰然炸开。

只见他面色剧变,刹那间宛如遭了一记雷击,体内残余的法力原本就因为中毒而变得十分紊乱,又怎能抵挡得了宫谌专门针对他的言灵?

遭受这番攻击,让他体内的气血不由的一滞,就连驭使飞舟的法力都没有了,整个人直直的就向着下面的雪原坠落下去,张章的五脏六腑痛得像是被人生生剜下来了一样,坠落时即使将下嘴唇咬得出了血,喉间的闷哼还是止不住,口中不由自主的喷出了些许内脏的碎屑。

本就重伤痛苦的身体,从高处摔落而下,落在厚厚的雪地之中,巨大的冲击力和刺骨的寒冷让他挣扎了数次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鲜红的血和洁白的雪红白交杂,染了血的雪在他的那件蓝色衣袍上十分的显眼。

寒风凛冽,更加刺骨,那疯狂呼啸的风声都好似在为这位走投无路之人奏响悲歌,谁都不认为他还有生路。

宫谌御剑而来,停在了张章头顶不远处的上空,房不弃紧随其后,接着才是两位男一女共三名修士,只是他们都下意识的远离了前面的两人,不过从他们的站位可以发现些许端倪,其中身穿白袍的一男一女都离宫谌较近,另一穿黑袍的男修则跟在房不弃身后。

“圣子阁下,你的靡靡之音越发厉害了,也不知道大成之后该是何等光景。”房不弃这话既是夸赞,也是试探。

“过奖了。”

宫谌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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