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1 / 2)

加入书签

原来,昨天胡章来到周府,周正立即命人把他请进前厅,满脸陪笑、极为热情地亲自为他端茶上水。

周正越是低眉顺眼,胡章越是趾高气昂。

“周少爷,快把房契拿出来!不然,咱们就去县衙大堂上见!”

“胡管事,看把你急的!不急,先喝茶。慢慢说。”

“有什么可说的?少废话,不拿房契,我就告官!”

“不急,不急!来人!”

话音刚落,就见张宏业带着三名家丁走进来。

“张管家,胡管事既然这么急着见官,就送他见官去吧。”

胡章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被几个人摁到地上捆了个结实。

“小子,你什么意思?爷要见官,告的是你!你凭什么捆我?”

周正笑眯眯看着他,示意张宏业搜身。果然在胡章怀里搜出一块玉佩。

“哎呀,这不是我爹的玉佩吗?怎么到你身上了?原来你来我家是为了偷东西?”

“我…我…我没有!是你栽赃!”

“胡管事,现在人赃并获,你还想抵赖?张管家,官府对偷盗的人怎么处罚?”

“五十两以下的断手指,以上的断手。”

“我爹的玉佩值多少钱?”

“这个玉佩是老爷多年前在京师买的,上好的和田白玉。当时就花了一万多两。”

“这么多?那他偷这么贵重的物品该怎么处罚?”

“轻则断手断脚,还要流放。重则直接杀头!”

“哎呦,张管家,你一定去给官爷们求求情,弄个轻的就行,千万别杀头!我见不得血腥。”

“是,少爷!带走!”

胡章彻底慌了,吓得差一点尿裤子。他进了官府,这事他也说不清楚。对方人证物证都有。再说,你一个跟周家没任何关系的赌坊管事,平白无故跑到周家干什么?不是偷,还能是什么?

有人要问了,他不是拿着抵押文书嘛,完全可以辩解啊!

列位可能不清楚赌坊的规矩。所谓的抵押文书,时间不能超过半年,特殊情况也最多是一年。这是赌坊为了防止赌徒拖账、赖账,从来都是现抵现收。

所以,如今胡章手里的抵押文书是三年前的,就是废纸一张。

他之所以敢明目张胆拿着文书找周正,就是欺负周正是个啥都不懂的小孩,想吓唬吓唬,从他身上诈出些钱来。

如今去官府,衙役可都知道抵押文书是怎么回事。不仅偷盗的事解释不清,还又多了一项敲诈的罪。所以,胡章哪敢拿这个文书说事?

他本想着把周正这个小孩当猴耍一次,没想到,周正人小鬼大,把他变成了猴戏耍了一番。

他急忙跪在地上,大喊道:“周少爷,饶命!周少爷,我错了,求您放过我,求您开恩!”

“啧啧,胡管事,你给县太爷跪,怎么能跪我呢?当不起当不起。”

说是当不起,但周正大模大样坐在主位上,一点不客气地接受着胡章的跪拜。见胡章脑袋磕地都见红了,才缓缓开口。

“胡章,说说吧。谁指使你来这儿的?”

胡章刚要犹豫,周正就极不耐烦地让家丁把他带走。吓得胡章不敢再隐瞒,竹筒倒豆子般和盘托出。

原来,胡章今天在街上碰到周仁明。周仁明请他吃饭,把这个抵押文书给他,并许给他十两银子,让他来周府要钱闹事。

周仁明的目的就是要把这个事情闹到宗室祠堂去,败坏周正刚刚“转正”的名声。

胡章现在,背着原配从青楼包养了一个相好的,急缺钱。再有,他觉得周正是个小孩,说不准还能再敲一笔。所以,就痛快答应了。

周正一早就准备好笔墨纸砚,等胡章说完,让他签字画押。

然后,笑眯眯地看着胡章,“才十两银子,周仁明真够小气的!我这儿有一个一百两的活儿,你做不做?要是做好了,不仅有一百两,甚至还能再多五十两。而且,我也不送你去见官,今天的事就只当没发生过。”

胡章心想,“我敢拒绝吗?把柄都在你手里落着,还不是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但表面上却是一副表忠心的架势,“少爷,您对我有再造之德,小的就是赴汤蹈火也一定把您交代的事做好!”

周正很满意,示意他附耳过来,然后给他详细地交代一番。

第二天,胡章拿着拜帖求见周氏宗室的族长。待宾主落座后,他拿出抵押文书递过去。

“胡管事,这是何意?”说话的空挡,他已经使眼色让人去叫周正过来。文书上有周正的签名。

“族长老爷,今天我过来,就是想请您老人家主持公道。”

“噢?你说说看。”

“我说之前,还烦请族长把你们家族的周仁明叫过来。”

族长颇为惊讶,他一直以为来人会直接要找周正。不过,他并没有犹豫,命人去找周仁明。

“胡管事,到底怎么回事?”

“族长老爷,我就是赌坊的一名小管事。三年前,周仁明在我们赌坊欠了三百两银子,当时就以开诚布庄作为抵押。但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是他弟弟家的产业,跟他没关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