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不久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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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麻子也是看稀奇般地跟着,离影子只差一个境界--形影相吊。这使我想起在合庆镇的时候,夜里与张队去集市,一条黑狗就将我和张队跟了好几条街,最后才知道,原来是看中了张队手中的烧烤,给了它才肯罢休。

爷爷并没大理会,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朝屋子走去,推了院门让我们进屋,又瞥了一眼屋外的王麻子,反手将门栓杠着。

“那女娃放屋里就是,我待会儿就给她包扎,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爷爷背着手向前走着,最后在屋檐下停下来,指着屋内说道。

“嗯。”

待我再出来时,爷爷便在昏睡的马婶儿前哼着什么,身子便舞动着,我依然看不大懂。

“我见你也闲,没事的话就去寻俩折耳根,我熬了给你马婶儿喝。”爷爷头也没回地淡淡说道。

我答应一声,刚走到院门,触摸门栓,准备出去,却又让爷爷叫住:“从后门,让那家伙看见不好。”

我转念一想,倒明白爷爷的意思,笑着回应,就绕着去了后门,拿了把小铲出去了。

后门出去,便是一片白桦林,不过此时树叶枯黄,整个林子便笼罩着一片秋色,而一边的野草,被风干的如鸡窝草一般粗糙。

至于爷爷说的这“折耳根”是四季都有的,味道如鱼腥,故我们安山村村民又称此为“鱼腥草”。虽是一年四季都有,但在五月份之后的折耳根,口感总不大好的。

我简单采集了一些,便攥紧了回去交给我爷爷。爷爷拿这玩意给马婶熬了汤,隔着老远也能闻到一股清香,爷爷以汤匙熬了熬,待马婶儿喝后,脸上才渐渐显现血色,虽不懂这里面的行道,但也知晓爷爷的厉害。

“好看吗?”爷爷半蹲着,手就撑在膝盖上,而脸却已面向我,与我对视。

“不是……爷爷……”

“走,咱去瞧瞧那女娃!”爷爷起身开来,背着手就朝屋内走去。

“这女娃好些没有?”爷爷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女娃,就问着一边的张京,说道,“不会让你一石头给砸死了吧!”

张京欲言又止,茫然的眼神在爷爷年轻停留了大约有好一会,才说道:“我……不会要坐牢吧!”

爷爷上前一步,凑近女孩,扒开那如蓬草般杂乱的头发,观察了大约有好大一会。

“还有救,活着喽。”爷爷拍了拍张京的后背,指着内屋,说道:“张京,你去端盆热水,记得将我床前抽屉里的蓝色药瓶给拿来。”

爷爷将就你的事情处理完后,又将马婶儿推进屋里歇息,假装对我咳嗽,我知道爷爷这是在故弄玄虚,便主动开口道:”你有话要说吧,都是家里人,还藏着什么?”

“你们下水库了?”

“嗯……”

“你知不知道水库是不能下的?”爷爷声音越发大声,而一边眼睛也瞪的老大,给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还好你今天回来喽!”

“水库下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

爷爷一脸疑惑,问我道:“啥?你是说水库下的事情?”

我轻轻点头,回应着。

“水库下能有什么秘密?”爷爷说着,见他此神情,看来的确是不知道,我这才将水库的事情告诉给爷爷,而爷爷却不以为然,轻轻地说道:“这是朱余贞告诉你的?”

我犹豫了片刻,起初是不愿跟爷爷讲起朱余贞说的那些,但是爷爷似乎又知道一些,如今也问起我来,也不好怎么跟他掩饰,便也不再隐瞒着,就跟他大体讲了些,他倒也不吃惊,反而一脸平静,只是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就自个儿坐着。

“难不成你知道?”爷爷的表现令我觉得有些反常,看起来他真的知道一些什么。

“水库啊,”爷爷轻声说道,而目光则看向院墙的一角,而那边,是水库的方向,“这水库修了好几十年喽!当年毛**号召咱民众修的,后来政府又加修了一下,也就是今天你看见的这个模样。可自从你爸王海那事情之后,村里就渐渐怪异起来,你回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跳水库死了。”

“他不是出车祸死了?怎的你说跳水库死了?”

爷爷示意让我小声,拉近我,让我挨他坐下,便继续说道:“这事情,整个村子,只有你爷爷我知道……”

我嗯了一声。

“你瞒着做什么,怎的不讲给大家,让大家都知道。”

爷爷叹了口气,又说:“我是准备跟村里人说说,可在当晚,一个拄着拐的驼背老头儿就让我不要说出去,这家伙凶得很,可惹不起,我就没有说。对了,还有你刚才跟我提起朱余贞说的女孩落水库那事情,我也瞧见了。”

我听到这里,背后猛地一动,那冷汗便不自主地出来。

“你亲眼看见了?”

爷爷接着叹口气,不慌不忙地说道。

“那女孩,是你葛伯伯的孙儿,倒也不能说是孙。这女娃,被葛家老婆子从合庆镇捡回来的,可是在前几个月,女孩就被什么东西拽入水里,不见了踪影,我叫人下水打探,就不见了踪影。”

爷爷说着看向屋内--那里是安置女孩的房间。我也跟着看去,明白了爷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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