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骚里骚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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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纫机。

不是想买就能买。

80年代。

物资匮乏,计划经济。

为了保证基本生活必需品的供应,在市场买东西不仅需要粮票、布票,还需要工业券。

工业券的发放条件很有趣儿。

是凭在职职工的工资收入,按比例发放。

平均。

每20元的工资,可以领取到一张工业券。

凭工业券购买的商品范围,也比较广泛,如:毛巾、毛毯、电池、雨伞,乃至定量之外的香烟、茶叶以及白酒等。

初衷是好。

可也因此带来了诸多问题。

如城镇居民供应较多,农村居民供应较少,工农差别凸显。

各地供应也有多有少,地区差别更加明显。

再加上。

国家为了保持物价稳定,凭工业券购买到的东西,销售价往往低于成本。

以至于频频出现物价倒挂。

不少人低买高卖,活跃了黑市市场。

不过在1992年,工业券便完全取消了。

在1993年后,粮票、油票,以及城镇居民粮食供应证也全部取消,宣告了“票证时代”的完全终结。

余天的一家。

都是‘泥腿子’。

只有大姐余秀,嫁给了外省的国有职工,算是能领取到工业券。

远水解不了近渴。

林长水倒是能帮忙。

但余天不太想三番五次地麻烦老林头儿。

“余天,你得赶紧弄两台过来!”张文祥凝重嘱咐,“要不然的话,耽误了时间,我可不能一直陪着你啊!时间长的话,我就先去倒腾棉花,等你弄完缝纫机,再去找我。”

这哪儿能行?

眼看明天就要来人上岗,今天必须要把缝纫机弄到手。

“张叔!”

余天摆摆手,“您稍安勿躁,咱们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您放心,我现在就走,明天上午,我准把缝纫机弄来!对了张叔,明早您照常过来!趁着上午的时间,您培训工人,教她们学会织袜机。”

话落。

余天转身就走。

恰逢李婉柔回来,手里拎着一堆水果。

“不吃了。”

余天简单讲了讲,又说,“婉柔,好果子不着急吃,你一会儿先回家吧,今晚别等我。还有,告诉小凤,让她明早也过来,她不是也懂一点儿吗?跟着张叔教教女工,我明天中午左右准回来。”

“喂!”

李婉柔回答时,余天已经蹬上了自行车,她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你注意点儿,别...别这么拼...”

眼看着余天骑车离去,消失在阳光下。

李婉柔的心很不好受。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余天改变后一直拼搏努力的状态。

可又觉得。

这种幸福,让余天承受了太多的苦...

.....

十分钟后。

余天出现在县城东郊蝶恋花舞厅附近,手里还拎着一条大前门。

到了门后。

他左转右转。

在拐角附近,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蛤蟆!”

他重重拍打一个正在‘兜售’粮票的矮胖子。

“啊!”

被称作蛤蟆的胖子吓了一跳。

回头看清。

他马上满脸堆笑,伸出胖手,用力捏了捏余天的肩膀,“天哥,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和孙老二孙老三一样,都被抓进去了呢!监狱里可不好受了,你没事儿就好!”

蛤蟆是个活络人,本名叫韩猛。

之所以起了个蛤蟆的外号,倒不是因为名字的谐音相像。

他性格很好。

人挺实在。

就是说话没把门儿的,爱开玩笑,有时得罪了人,也不自知。

余天了解他。

所以并不介意。

待蛤蟆转过身来后,余天本想说正题。

可看清这张脸后,他一下愣在原地。

深吸一口气,觉得一切都这么不真实,恍若隔世一般。

这张脸。

余天印象极为深刻。

他记得。

前世曾在几年后的当地报纸上见过蛤蟆的新闻报道。

当时。

蛤蟆被判死刑,罪名是强奸罪。

照片上的他,脖子上戴着木枷,站在大卡车上,低着头,在一种人群的围观之下,被拉去刑场。

不过有意思的是。

几年后。

在同一张当地报纸上。

又爆出蛤蟆无罪的新闻。

上述信息写明。

蛤蟆当初是被人设计陷害,意气用事,当了可怜的替罪羊。

“天哥,愣着干啥,不认识我了?”

蛤蟆见余天发愣,又捏了捏他的胳膊。

感受到正常的温热后,余天才缓过神儿来,“那个...蛤蟆,我想打听个事儿。”

“尽管说!”

蛤蟆扬了扬眉毛,把粮票揣进兜,拉着余天到一旁,“天哥,别客气,有啥想问的尽管问!你还不知道我吗?我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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