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请柬(1 / 2)
当我看着欢喜顶着红盖头站在一脸傻乐的锦儿身边时,忽地又想起小玉来,似是又回到了那天,他们喜气洋洋的拜天地,但,转尔,小玉就是跳下悬崖的场面,锦儿哭的撕心裂肺。如今,他们又一身喜服站在我面前,向着赵老爷子拜一拜,向着天地拜一拜,又相互拜着,希望这次便是最后一次,从此让他们长长久久再不分开。
欢喜是个可怜的女子,如今有了锦儿当依靠,是她的福气,而锦儿失了小玉,如今上天赐他一个欢喜,便也是他的福气,而赵老头失了小玉,却得了锦儿和欢喜,更是他的福气,我看着一院的人都面带喜色,举杯庆贺,一时间更觉得我势单力薄了。
莫老头和花婆婆成了亲,二人该是从此不问江湖事,虽是住在山上,但我便也不能总是指望他能再替我X心山上事宜;闷子与雁儿成了亲,又有了骨肉,我也不该让他们再参与山上纷争,该让他们去过快活的日子,而我,却依然要加倍地守着这座山寨,让他们过的更安心,但这天下大乱,不知道何时,便会殃及小常胜山来,想到此处我便不由的叹息,拿起酒杯一口饮下,发觉是茶,抬起头,看见柱子正扭脸看着我,他的手里也拿着一杯茶冲我举了一举便也饮下,我冲他笑了笑
。
不知道他会在何时也会下山而去,那时,我还是我,一如往年,不知道当我回到他不在的日子里,又会如何,那时,无人给我熬这汤药,无人守在一侧让我安睡,无人唠唠叨叨的不许我饮酒,但细想想,在他来之前,我也是那么过的,若他离开,我也依然这么过,想起时,不过多一些叹息罢了,又能有什么不快么?
“大哥?大哥!”有人喊我两声我才回醒来,抬眼看见锦儿与欢喜正拿了酒杯来给我敬酒,见我不知在想些什么锦儿抬手轻轻推了推我时,我才发觉,忙拿了茶杯道:“今日喝不得酒,便以茶代酒,望你们二人从此不离不弃,早生贵子,锦儿,你怎么的也得生上五六个出来,别让你闷子哥比下去了。”
我这么一说,锦儿更是呵呵地乐道:“那是,我肯定得比闷子哥生的多,你们就瞧好吧。”欢喜的脸已然红成了天边的晚霞将头埋下去,一旁的人都笑,我们各自饮空了杯,他们又转去敬旁人。
自从不饮酒,脑袋清醒的日子多了,便也总想的多起来,反倒让人想念每日里带着些混沌的日子,我看看茶杯里的半杯茶无端的又有些爆燥起来,再抬头看着他们一面说笑一面大碗饮酒,我便只是觉得心里憋闷的紧,放了茶杯转身往后院
走,走几步,又不知要往哪里去,便站在原地,想下山,也无去处,徘徊了会子还是回房去了。
站在那副铁甲前打量着被我擦的发了亮的铁甲心道:“或者哪时,散了这班兄弟,我便去战场上杀敌也好,我只觉自己过不了这样闲散的日子,没酒喝,没架打,便觉得手脚都是多余的,不如去战场上杀个痛快,再让谁砍了脑袋去,也不枉了这一生,那样的日子怕是也过的快活。”
我拿了手巾又在擦那副铁甲脑袋里便胡思乱想一通,便忽又问了自己一句,若是柱子能留下,陪着我,又是否能去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日子呢?许也是可以的,那时,恐是又怕死了,只想多活些年,我这颗项上人头也只怕想多留几载了吧。我想到此处又不由长叹一声,我鬼见愁何时会将生死寄于一个男子了?我该是个山贼,无论谁来谁去,都不该动了我的心思的,我只该是每日饮酒作乐才对,我何时变得这么忧愁了?
我丢了手里的手巾,走到窗前去,自窗隙向外看着,看他坐在火堆旁跟几个兄弟说话,不时转头四望,他比来时更强壮了些,话也多了些,那班兄弟起初对他不睬,如今也都拿他当兄长一般敬着,再想到他初上山时的模样也不觉让人好笑,梗着脖
子说着要替自己的姐姐姐夫报仇,可是如今这数月过去,却再也不提,并与我出入出生入死,几乎还丢了性命,当初喊着要杀我的人,却处处守着护着,想来,上到大当家下到种菜老伯,必是也让他觉得踏实吧,连他的师父都在此落了脚,想来,他该是不会再走了吧。
我甩甩头,又是一番苦笑起来,我没来由的想这些做甚,他走他留也自是他的安排,在此一日便是一日,我何必如此,就算他忽地说要下山去再不回来,我还真能让解虎与老三绑了他不成?
我轻轻关了窗走回到床榻旁躺下,又再乱糟糟的想了一通竟自睡了过去,梦里又是大坛的饮酒,又跟人打架,好不痛快,再醒来时,被子也被丢在地上去,一半身子也悬在榻外,刚刚一动便翻下地去了。
掀帘走出时,外面还是一片狼藉,几个兄弟喝的大醉横七竖八地躺了一片,翟三也才自房中出来,看见我时道:“昨晚是喝的太多了,把所有的藏酒都喝了个光,我今日又得忙着重新酿一些来。”
“先煮些姜汤吧,等他们起来一人喝一些,秋后山上总是凉些,这般睡了一晚恐要着了凉的。”我说罢便走上前去一人一脚将他们尽数踢醒来,又拿了刀去耍了一阵,直到身上冒了汗才停了,翟三
的米汤和姜汤业已煮好,让各兄弟一人喝了一大碗。
我擦了汗也端了一碗米汤来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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