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莫辨之述(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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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我大放厥词之前,且看一下我这首自以为傲的打油诗:

世间诸多不平事

皆因人人异于己

功名利禄如龟壳

仁义道德如枷锁

何苦惺惺假作态

自欺欺人累众生

要想逍遥无所待

自应从心从性子

莫辨什么男与女

男女皆是性中人

莫辨什么善与恶

善恶到头轮流转

莫辨什么忠与奸

忠奸多在门面上

莫辨什么情与义

真情自然也有义

莫辨什么爱与恨

爱恨不过一瞬间

莫辨什么苦与乐

苦乐无常常在心

莫辨什么对与错

入土之后后人过

莫辨什么得与失

青春总归在浪掷

莫辨什么生与死

生者无明死化无

竹篮打水一场空

辨来辨去有何用?

爱我所爱之人,做我爱做之事

良心放做狗屁,道德何其无稽

唯独天生丽质难自弃

我乃天下第一美男子

莫辨是也!

自我懂事以来,我便深知“荒唐”二字。

荒唐是人,凡人荒唐。在人间社会,对世态诸事,无一人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徒生事端,硬造隔阂。本应是清晰明了之事,偏要拉扯一张薄透透的纸覆以观之,还自以为是。千百年来,小至家事,大至国事,莫不如此。

如人之身体,本是女娲精造之物;尤其女子,更是极具形态之美,乃天地间难能可贵之灵物。然人们却要穿上衣冠鞋履,盖身藏私。若为冷暖丑美之故,那倒情有可原;然引以为文明之象征,以赤身裸体为可耻,就未免自作多情了。我看那人人都在心心念念**之事,对衣下胴体想入非非,嘴上却谩骂一番街边妓女薄衣之放荡,这不是荒唐是什么?这不是虚伪是什么?可恨的是,这人不但要自己穿衣戴帽,还要让陌人,让孩子,让学生穿衣戴帽,甚至还要让野兽动物穿衣戴帽。君不见,有主人为猫狗着一身衣饰,实在是衣冠沐猴,滑稽至极!

看着吧,覆衣藏私之举,终会令人欲壑难填;千百年后,大街小巷,必定是薄衣遍布,放荡满目。到其时,无论男女,人人皆是娼妓之态,搔首弄姿,风情万种。礼义廉耻这张纸还在乎?在,只不过扔在角落老旧发黄,真真只成为象征了。

从此事得我莫辨一理:凡事若虚有其表,其下必诡秘在心。

这国家政体也是满纸荒唐,覆于其上。明明是你皇帝老子一人之天下,偏偏要说成是万民之天下;明明是你杀伐戮民方得称王称帝,偏偏要说成是天人感应,人事皆受制于天命。滑稽的是,这万万愚民倒也信了;若有不信者,也是自觉可谅解,动不动搬扯出历史圣贤,说什么以史为鉴,引什么圣贤之说,为虎作伥地解释一番世道,最终得出“奈何奈何,唯有如此,方才合情合理”的结论。

试问,这“情”是什么?这“理”又是什么?如此才叫做合情合理?

如此虚妄世道,如何辩忠奸,如何分善恶?又如何自如处世?

哈哈,应如我莫辨一般处世。不以世间一切道理为正道理,不以世间一切历史为真历史,不以世俗之观辩善恶忠奸好坏美丑。总之一切莫辨,只遵循自己心中的意愿,遗世独立。

有人便要问我,遗世独立,岂不是要与全天下人作对,岂不是很难?

呵呵,这有何难。每一人都是独身而来,独身而去。俗世诸物,都是可有可无的,都是世俗强加于你的,都是身外之物。你统统都不在乎,你还难么?想想我莫辩本是东陵家子,集万千尊贵宠爱于一身,但却可一朝舍弃这上古望族,万贯家财,显赫身份。至于那些什么至亲情谊,更是虚妄了。他们在乎仅仅是他们在乎,我何必在乎他们的在乎呢?他们活得不自在,统统是咎由自取的呀!

于是,我顺理成章地进入了长生教。倒不是我信奉长生教之教义,既然我行事与世俗相悖,那进入一个为世人所唾弃的“邪教”也未尝不可,有利于自如谋生。然我又对黄鬼仙、吞象女、佛戾等人嗤之以鼻,极度憎恶。他们仍没有脱离世俗,他们只是世俗另一面罢了。

所以我莫辨,只以心中所好行事。我帮祸娘,是因为我喜欢祸娘,我喜欢她的美貌,更喜欢她的性情,更对她与无心爱恨羁绊发生极大的兴趣。我认为天下间所有女子都应似祸娘一般,敢爱敢恨,更敢于追求真相。我帮易难,也是因为喜欢易难,况且其出身于名门之下,其遭受的委屈我大有同感,只不过他是被迫无奈的,我却是自讨的。

至于我为何帮赢覆进行成魔诞,一是因为长生教与之有盟约(我也不能完全免俗啊),二是我很想知道这成魔诞的结局,这被我们教主称之为“狂巫”的赢覆的下场。我不喜欢赢覆,或者说简直无从喜欢这个人。和他对视时,他那煞人的目光总会将你的压下去,甚至和他说话时(不止是我,还有满常,还有教主),他总会占据主动和气势,让他人顿生怯意。

相对地,我反倒是有点喜欢陆载。他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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