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阿孜中咒(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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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弟弟对阿孜做出那样的事,我一定不会饶恕他!你们中原有两句话,第一句话叫长兄如父。第二句话叫子不教父之过,所以我也一定不会饶恕你!”

陆载也忽然收起笑容,义正言辞道,“不用劳烦老板,如果真是三善所为,我也绝不会饶恕他!”

“哼,你记住你今天的话,扶他起来!”女老板说道,“今天找你来,有一件事,也是关于阿孜的。我带你上楼说。”

“好,有劳。”、

“等等。”女老板瞥了一眼陆载胸前的木牌子,“你这块牌子还是留在这吧。”

陆载迟疑了一下,拿下牌子。

来到房间外,陆载便听到房间里嘤嘤的低泣声。

他是最害怕看到听到人的哭相哭声。

不管什么事,总会让他心里不好受。

女老板敲了敲门,门是小心翼翼地只打开一点点。

开门的是一位西域妇人,她看到女子,赶赶紧毕恭毕敬地行礼。

“我带陆一善来了。”

妇人褐色的皮肤上,一双深白的眼珠子惶恐地打量着陆载。

“你就是一善医馆的一善先生?”

“是。”

“请进。”

房间小,却站着坐着七八个人,大家都围着床上,男人黯然神伤,妇人忍泪哭泣。

他们看到女老板走进来,都忙地站起来,恭敬地向她弯腰行礼。

而当看到陆载时,他们满脸愠怒。有两个年轻人还捏起拳头,仇视着陆载。

陆载自然可以理解。他们是阿孜的亲人,肯定没什么好脸色给陆载。

一个满脸腮络胡子的硬朗老汉,正是阿孜的父亲马哈茂德。陆载也算是西域酒馆老顾客,两人自然熟悉。

他走过来,双手合十道,“一善先生。”

陆载也赶紧双手合十回礼。

他看到了,阿孜躺在床上。她正对着天花板,躺得端正,两边肩膀都在一条线上的,盖在半身上的大花被褥也是整整齐齐,毫无褶皱。

马哈茂德目光转向床上,切切恳求道,“一善先生,我不知道昨晚那事是不是你三弟做的,但你是我们甘糜城有名的巫医,现在请你看一下我女儿阿孜,看一下她究竟是怎么了?”

陆载走近床边,只见阿孜脸容秀雅,眼睛睁得大大的,眨也不眨,极像是错愕的眼神。只是眼里也没有了神韵和光采,如同蒙上了一层灰,像丢了魂魄。

他先是探了探阿孜鼻息,摸了摸额头,然后轻轻为阿孜把脉。

他发现阿孜奄奄一息,已呈“死”象。

啊这莫非是?

开门的妇人哽咽道,“昨晚回来后,阿孜她就这样子睡在床上,动也不动,不吃不喝,眼睛也不闭着。我们有点害怕,连夜请了一些郎中来看,每个郎中都说阿孜没救了······我照顾她一晚上,她到现在还是这样,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管怎么跟她说话,动她打她,她都没反应······一善先生,您说阿孜她是不是真的没了?”

“别乱说话!一善先生还没说话呢。”

马哈茂德骂声一落,妇人趴在一个青年人上哭泣起来。

“哭哭哭哭,一天到晚只知道哭!”

“阿大,你别这样说阿娜!就是这个陆一善的弟弟害的!你说!是不是你们施了什么法术!”一个青年指着陆载骂道。

“住口!不得在殿······不得在东家面前无礼!”马哈茂德呵斥道。

“我就不住口!现在杀阿孜的仇人就在眼前,我们还要喊他先生?”

“还好说,都是你!说什么让森格里和阿娜来中原看看,结果看成了这样子!你还想跟我顶嘴!”

马哈茂德正要打人,被女老板的手下拦住。

“都别吵了!”女老板喝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不如让陆一善好好看看阿孜!”

马哈茂德忿气地撤下手,满脸皆是老泪纵横。

“诸位,恕我直言,”陆载说道,“阿孜她没有大碍,也没有病。从身体上讲,她活得好好的,只不过一整天不进食,身体有些虚弱罢了。”

大家吃了一惊,皆觉得不可思议。

“那她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一动不动,特别是眼睛,怎么就没有了魂了呢?而且还没有气息,像死了一样?”马哈茂德急着问。

“阿孜她是中咒了。”陆载一字一词,沉声说道。

马哈茂德一家没听明白,“什么,中,中咒?”

“对,应该是昨晚一事对阿孜打击太大,她一下子无法接受,更无法面对。”陆载看着阿孜那毫无光彩的眼神,“于是,她自己产生了强烈的抗拒执念,这种执念成为一种咒,将她的意识困住了。这是最常见的自己给自己下咒,我们称它为执念咒。”

陆载一番话,吓得大家都害怕哆嗦起来。

“那,那可以治好吗?”

陆载并没有马上回答。

他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在甘糜城也能做上自己的老本行。

阆鸣生前,曾要求自己许下一个承诺:不要为他人除咒,世上已无除咒师。

现在,阆鸣死去,这个承诺这么快就要违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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