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一个故事,关于我和他(3 / 4)
让对方与自己的关系降至冰点。
休学的时候想他,想的万蚁噬心,当时的存款只有三万块,后续的药物和治疗都得在这点存款里支取,因为病症,我无法出门工作,随时思考着生存还是毁灭的问题。
但是,在有一天下午,我突然感觉自己无比冷静,无比轻松,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已经了无牵挂。
我去办理了签证。
拿到签证的那天,找到行李箱,只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带着证件,没有任何准备的就准备去找先生
那种一往无前的精神,好像自己就是上战场的士兵,除了死亡再没有什么需要面对。
拿着小小的机票,坐在候机大厅里,看着身边的人来人往,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南康白起的那句话,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谁又知道谁的心里装着那么一个人呢?
上飞机下飞机,这样漫长的过程都好像做梦一样,到达温哥华的时候正在下雨,天灰蒙蒙的出了候机大厅才发现,我只有人民币,在温哥华不到半个小时,异国他乡带来的排斥感已经让我手足无措。
给他打了电话,听到他的声音一瞬间,突然觉得所有的委屈都涌上来,声音呜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停了好一会儿才问我发生什么事,我说我在机场,在温哥华。
他的那一头也哽住了,让我不要挂电话,他马上来。
等他的时候,我先去了洗手间。明明已经是那么温和的灯光,脸上的油光黑眼圈,青黄的脸,我不敢相信我会变成这样,如此的丑陋与萎靡不振。
用水猛搓着脸,才发现除了油光没有任何改变,依旧那么邋遢。坐在马桶圈上发呆的时候,听到他在叫我的名字,电话没有挂断,但我的反应已经迟钝到无法对电话里的声音做出回答。
我不知道他找了多久才找到我,我不敢面对他,怕他看到我这幅样子,会懊悔在他的过去,他爱过一个多麽糟糕的人。
他见到我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就带着我回家。
以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除了药物,我很难自然的睡着,但是在他的车上,我靠着车窗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他的房间。
外面的天依旧是灰蒙蒙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是没有下雨,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雨停了,还是明天没有下雨,他的狗就在床边睡着,安静的,没有将我当做敌人。
下楼看见他在做饭,他从小被保姆带大,没有做过家务,更不用说像做饭这麽难为人的事,以前一直都是我做饭他洗碗,要么在外面吃,这是在他差点炸毁厨房后,我们相互做出的妥协。
他煮了意面,除了番茄酱什么都没加,他没有炸毁厨房已是万幸,更幸运的是,面条可以入口。
一起吃饭的时候,我说,从来不知道你还会进厨房,你妈妈说不会有男人围着灶台转,我以为你可能这辈子都十指不沾阳春水了,
讲这些话的时候我是有怨气的,没有我的日子他过得看起来太好了,他就像没爱过一样平静的活着,而我却像落入池底一样在淤泥里挣扎,不见天日,其实说到底,我不过是气自己的堕落罢了,终究是我配不上他。
那天我们一起去遛狗,他说他想了很久才明白为什么我不愿意跟他走。
他说强迫我放弃一切去到异国他乡确实是他想得太简单,他应该先问问我,最起码,他应该多考虑我的想法。
那天过了好久,我才问他,我说,那你愿意再向我求一次婚吗?
他没说话,我再没追问,我怕最后的答案,只让我自取其辱。
在温哥华待了一周,离开的那天,他来送我。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他一个人站在那里,背后空荡荡一片,心里酸酸的。
临走的时候我说,如果你能来中国,我就嫁给你。
他还是没说话,只是挥了挥手。
那个时候我真的有生气,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不自信,我不知道说这句话是不是自作多情。
那天以后我们还是那样的状态,偶尔的联系,对分手和双方家庭的事避而不谈。
我依旧不紧不慢地治疗着,就像咸鱼一样过着没有任何目标的生活。
其实在他告诉我很多事情以前,那个时候我有非常明确的目标,我要读研,我要读硕士,我要读博士,我要做到和他可以肩并肩,最起码不拖他的后腿。最起码,我要撑得起他的体面。
但是他的离开就好像抽掉我的骨头一样,我变成了一堆只有生命的人肉,软塌塌的趴在我的人生路中间。
突然有一天下午,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找到了一把刀,看着那把刀,我就觉得它应该放在我的手腕上,就应该轻轻地把我的血管割破,极其温柔的把我送离这人世,让我终结这荒唐短暂的一生。
就在刚刚割破手腕的时候,茜茜来找我,那个时候可能已经傻了吧,就好像削水果的时候小刀把手指割破的一样,随便扯了几张纸堵住伤口就去开门,我不知道我当时的样子是怎么样的,但是一个满手是血,手腕上还在不停流血的人突然出现在门里面,这个刺激程度可能不亚于看到一个僵尸站在面前。
茜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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