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平平无奇沈云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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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微凉,夜幕斑斓,星河璀璨下一个纤瘦的身影站在一家宠物店的外面牢牢的盯着里面,除了清风吹拂摆动的裙摆,领角与根根发丝,整个人安安静静,一动不动。

这是女孩第五次路过这里并且停下脚步驻足观望了,明亮的眼眸里映出此时灯火通明猫舍里奶猫的身影,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神温润,不知是舍不得离去,还是因为发现了可以与自己做伴的那个小生命,又或者,在纠结些什么。

沈云舒毕业两年了,从小就内向的她出了社会后更是变得独来独往不似学校里至少还有舍友陪伴,一个人每天穿梭在偌大的城市中,穿梭在单位里,穿梭在空荡荡的出租屋中。

三岁就因为车祸意外而失去父亲的她这许多年都是与母亲相依为命的,虽然自己在毕业后就想要回到家乡找份工作陪伴母亲,但是被母亲以大城市机会更多更好发展为由拒绝了,只得听从母亲的安排独自一人在这陌生的城市继续着新的生活。

虽说大学是在这里上的,但是毕业后与同学的来往也是少之又少,除了两个关系非常好的舍友会每天发发消息,聊聊天以外,基本就是家里与单位两点一线的生活。

因为自己本身内向,又加上并不喜好参加那些娱乐活动,所以沈云舒的身影基本是不会出现在各类聚会之中的。偶尔和姐妹出去逛街也会在非常短的时间内买好自己要用的东西,然后找借口提前离开,返回家中。只剩下两个姐妹无奈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这比大学时候的沈云舒,看起来外向多了。

在沈云舒三岁的那场意外里,她不仅失去了自己的父亲,还失去了自己一只耳朵宝贵的听力,无法恢复的听力让沈云舒变得自闭,变得性格怪异,仿佛只是来自于另一只耳朵的声音根本无法让她完全感受到世界的美好一般。

在那场意外里,她的眼睛原本也受到了伤害,但是在积极治疗下还是保住了视力,只是会时不时在夜晚的时候会发现一只眼睛雾蒙蒙的纯粹看不见东西,只靠着另一只散光严重的眼睛可以摸黑生存。这种令人不安的事情一两年才会发生一次,所以久而久之沈云舒接受着自己的眼睛和正常人一样的事实,并不畏惧那突发的失去光明。

耳朵的不可逆损伤在这许多年里成为沈云舒唯一自卑的事情,多次去医院求医却无果的母女俩也在随后的几年里因为高昂的费用与路途的奔波放弃了对耳朵恢复的希望,觉得孩子虽然失去听力但是至少还有一个耳朵可以用,不至于是完全的失聪。

意外虽然没有让自己面容有丝毫损毁,但是执拗的她依然还是会在听歌时把两个耳机都带上,也还是会在吃饭或者上课时避免好友坐在自己右侧,而是始终选择坐在最外侧靠边的位置。

如此奇怪的行为在几年里并没有引起好友们的关注,只是一味的觉得这个女生是个性格神秘不善交往的主,并不是高冷不可攀,而是太过安静,太过渺小,在人堆中分分秒秒就会被忽视的那种。

如今沈云舒在单位里的工位是在最靠边的角落里,来自左边的所有声响可以被听的清清楚楚,并不担心会遗漏什么,会毫无反应而惹得同事好奇。吃饭时也是一个人独自坐在靠窗的单人桌,开会时也是会很早的到场选择那个最靠边的位置。

两年里,沈云舒在单位过的算是安安稳稳,顺顺利利,日复一日的准时完成老板安排的工作,在受到嘉奖后也是会独自一人下班立刻返回家里,并不去找姐妹庆祝。

安安静静的沈云舒习惯了独自一人的生活,被外界贴上不善交往甚至孤僻的标签也毫不在意,回到家看看新闻,看看书,看看窗外的风景,冥想一些事情,都让早睡早起的她觉得生活很舒坦,虽然简单,平淡,但是很舒坦。

偶尔心血来潮自己给自己做一顿丰盛的晚餐算是沈云舒这几个月里最大的生活改变,或者可以说是所谓的庆祝。

因为自己平淡的生活,所以工资是每个月都会富余很多可以给母亲转过去的,节日生日的时候,沈云舒也不会买礼物那种东西,而是直接转账,让母亲缺什么买什么,充其量在节日假期的时候乘坐高铁跑回老家整日整日的陪伴着母亲。

看起来有点不尽人情的做法,但是母亲始终是没有介意过的。礼物什么的自己不需要,也不想让孩子花这份钱在自己身上,沈云舒转来的钱都在那张银行卡里母亲动也没动过,就当是帮孩子存起来的。多年以来对沈云舒的歉意是母亲心里始终无法拔出的那根刺,当年如果不是自己执着的非要带上孩子和自己与父亲一起出门办事,也不至于让她如今没了听力,眼睛还偶尔失明。

独自一人许久的母亲,在这许多年里也没有想过再嫁的事情,一是真的对父亲执念的爱,二是为了好好照顾沈云舒,让她不能失去了父亲,又在成年后变向的失去母亲。

直到一周前,沈云舒下班后因为躲雨而看到这家宠物店,躲在人家窗外等待着看雨水什么时候可以变小甚至消失,在无聊扭头四处乱看时,看到里面的许多猫咪后,很罕见的专注了起来,默默的观察了起来。

整个人呆呆的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外,看着里面舒适生活着的那些小生命,看着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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