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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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黎明被黑暗驱散,换成了一轮弯月占领天际宇宙,繁星点缀,悬挂在遥远的天边互相作伴,孤独没赶上,被相守的景象所打败。

寒气吸走了风里的热量,肆无忌惮的搜刮着人们身上的体温,房间的窗户没关好,给了寒风趁虚而入的机会,窗纱摇曳着起舞,与冷风为伴,互相拥抱,共同完成了梦幻的华尔兹。

程思念正整理着带回来的衣服,心不在焉,满脑子都在想着她与齐珩的结束,会情不自禁的想着此刻的他在做些什么。

程妈妈扭开了她的房门,端着一碗隔着老远都能闻见刺鼻苦味的中药进来了,程思念一闻见这个味道就起了生理反应,皱着眉头捂鼻子,恨不得马上逃离房间。

“快,把药喝了,等下凉了。”

程妈将药送到了她面前,她一如既往的抗拒,让程妈无奈又恼火。

“你现在不养好你这副身子,以后还想不想要小孩了?”

程思念一听这话就反感,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这话日日在耳边徘徊,像唐僧的紧箍咒经一样,念的她头疼。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程思念接过药碗,放到了一边,程妈帮着她一起整理衣物,一边不依不饶的唠叨:

“你这孩子,现在不打算还等到什么时候,医生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什么状况自己也清楚,身体是你自己的,未来什么样,还是要你自己打算,难不成非要在他齐珩一棵树上面吊死啊?”

程妈说话一直是直来直去的,也不刻意避讳什么,她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单纯没心机,当初一个劲的往齐珩身上扎,结果换来的又是什么呢?伤痕累累,哪个为人父母不心疼?

“妈你说什么呢,还提这事做什么?”

过往那些不愉快的事,她的确不想去回想了。

“怎么不能提了,我早就劝过你自己的男人要自己管好,你听哪里去了?现在吃亏了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知道不知道?”

“好好好,知道啦,母亲大人。”

程思念妥协,放弃了挣扎,端起了那碗中药,视死如归的看了两秒,接着一饮而尽,放下药碗,原先平淡如水的面庞疯狂转变成了扭曲的窝瓜状,程妈给她倒了水,接着又是一顿疯狂输入。

“让你喝个药,比让你上吊都难。”

苦涩在口腔中蔓延,稍不注意就遍布至大脑,没办法抗拒,只能往肚子里灌水,淹死这跳跃着的苦味细胞。

“胡闹,哪有这么灌冷水的!”

程妈夺下她手中的矿泉水,一脸怒气,起身将余下半瓶的水连着瓶身一同扔进了垃圾桶,回过头,却发现程思念正对着皮箱中,婴儿的小衣服发着呆。

“这些衣服我给你收起来吧,以免又勾起你什么难过的事。”

程妈叹了口气,来到了她身边,将皮箱中各式各样的小衣服,一件一件的从程思念眼睛中抽离出来。

那些衣裳是她和齐珩,连带着郑家一家,欣喜又手忙脚乱的为孩子准备的见面礼,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所以也准备的齐全,收拾这些的时候难受极了,现在看到虽然不及那次难过,可难免还是触景生情,如鲠在喉。

她的孩子,还未出生就丢掉了最大的幸运,没能看看这个五彩的世界……

程妈将所有关于孩子的物件收走,小心的看了看程思念的表情,静静默然了一会儿,展开了手,向她索要什么物件。

“什么?”

程思念回过神,吃惊的望着母亲,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塞,干哑的有些疼。

“还能是什么,离婚证啊,离婚证拿出来我看看。”

“你看它干嘛啊?”

程思念只当她是在胡闹,接着又开始往衣柜里填衣服,程妈拽住了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真离还是假离啊?”

“这还能有假吗?”

程思念哭笑不得,不理解这位母亲大人清奇的脑回路,但终究坳不过母亲的坚持,只能磨磨蹭蹭的从包里掏出那红色的小本本,交到了她的手上,随即就避开了视线,离婚证这三个字,总是在无形之中刺痛她。

程妈反复观察着,把离婚证翻了个底朝天,像个专业的侦探一样,辨别着离婚证的真假。

“我女儿出息了,真放手了。”

“我在您眼里到底是多没出息啊?”

程思念无奈的笑笑。

程妈收起了调侃的笑容,将离婚证又交到了她的手里,粗糙温热的手又握住了她微微有些凉意的手背。

“你对齐珩的感情,妈妈都知道,但如果孤注一掷的掏心掏肺,却得不到该有的回报,还让自己遍体鳞伤,那你的这份心,这段情,也该及时收回了,不值得的人,不配拥有这颗全心全意的心,聪明的人,会把它放在值得好好对待的人身上。”

她语重心长,满眼都是怜爱,伸出手轻抚程思念耳边散下来的碎发。

“这以后的路,还是要好好走,也别对其他人放弃希望,总有一个人会值得你去托付终身,而爸爸妈妈,也永远都是你背后的盾牌。”

程思念被母亲这段煽情的话惹红了眼,为了不让母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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