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白色迷糊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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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罗才花骂得起劲时,喝得晕晕乎乎的郑成喜回来了。罗才花一惊,赶紧收嘴,她可不想让实情败露,太丢人。

“隔他娘的八条街就听到你嚷嚷了,咋回事?”郑成喜满嘴酒气,进了店里一屁股坐下来。

“也,也没啥。”罗才花明白不能反差太大,依旧用气呼呼的口气道:“哪个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在店门口放了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俺出门时绊了一下,差点摔倒,脚趾头也磕着了,到现在都还疼呢!”

“娘个比的,现在这世道可真是,不像以前喽,谁敢在大队书记身上作故事?!”郑成喜咳嗽着,朝地上吐了口痰,然后抬脚使劲搓着,“最近是接二连三,从门上抹屎,到你洗澡时衣服被偷,还有店门口点火,都他娘的让人窝火。”

“还有呢,院里的那群鸡鸭鹅,一下子全蹬腿上了天。”罗才花赶紧补话,“真是让人没法说。”

“问题有点大,看来啊,有人在挑战俺的权威!”郑成喜歪着头撇着嘴,“要么啊,就是坟头的草长歪了,等年底祭祖时,找人好好看看,圆圆坟。”

“看坟头的事还用等啥年底,挑个合适的日子早点看早好。”

“嗯,也是。”郑成喜叹了口气,“对了,你娘家那头,有件事得多个嘴解释下。”

“不会又有啥不顺的事吧?”

“还真有。”郑成喜一抹嘴巴,“就是你表姑家的表弟王团木。”

“王团木?不是在小学代课么,有问题?”

“问题大了!”

“能力差?”

“差个狗吊屁!他是能力太强了!”郑成喜哼了一声,“他娘的真是有出息,竟然搞人家女老师!”

“哎呀,那,那咋说也得捂一捂才行,这个忙不帮,说不过去。”

“帮忙不是不可以,可最终还要看他自己的能力。”

“啥意思?”

“还啥意思,王团木简直就是个衰种,被找到头上也不知狡辩,只知道讨饶,结果任由着那女老师的男人一顿狠打,牙都被打掉了好几颗!”

“这可咋好,这可咋好哟!”罗才花唉声连连,“人被打成那样,告到派出所了么?”

“你个猪脑子是不是!”郑成喜一挺脖子,“还告到派出所呢,今晚喝酒时校长说了,王团木的代课老师都当不成了,明天就宣布开除!”

“开除?!”罗才花彻底愣住了,“你,你郑成喜大队书记的面子一点也不照顾?”

“你懂个屁!那女老师的男人,在县城工作,有路子。”郑成喜无奈地道,“要是俺硬拦着,没准就能摊上事,到时别说大队书记干不成,还有可能被处分呢!”

“呀,咋恁严重。”罗才花一听,气馁了。

“娘个比的,要不咋说王团木是个衰种呢,没个吊眼色,要搞女人就搞呗,可总得看看哪些是能搞的,哪些是搞不得的。”郑成喜摇着头,“唉,要说他也是活该!”

罗才花坐在床边,不吱声。

“反正啊,王团木的事就恁样了,谁也改变不了。”郑成喜说着起身,“早点歇着吧,不行的话,明个一早你就回金桦她舅奶奶家一趟,找个中间传话的人,把事情给说透了,免得他们不知情,白白弄出些矛盾。”

“也只好了,别的还能咋办。”罗才花踢掉鞋子,歪倒在床上,唉声叹气。

郑成喜看了看,径直走出门外,“睡觉时把门给杠好了啊。”

“不用你操这些闲心。”罗才花哼地一侧身。

“个臭娘们。”郑成喜小声嘀咕着,“真让人烦得慌,小金桦啊小金桦,俺的乖闺女,以后长大了可千万不能像你娘这样,要不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就这样自言自语着,郑成喜回了家,一看郑金桦的房间灯还亮着,便过去望一眼。

郑金桦正气血盈脑呢,这会儿周国防要是在面前,肯定活活扒他三层皮下来。

“金桦,咋还不睡呀?”郑成喜声音很轻,怕惊着她。

“哦,这不正复习功课嘛,过几天可能要考试,俺得再加把劲。”

“嘿,真乖!”郑成喜的喜悦发自内心,“俺郑成喜敢保证,闺女将来啊,肯定能有大出息!”

“好了,爹,俺犯困了,马上睡觉。”郑金桦假装打起了哈欠。

“嗯,那就赶紧睡吧!”郑成喜赶忙退了出来。

郑金桦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她得好好盘算盘算明天该怎么惩罚周国防。

这天夜里,张本民同样难以入睡,他也在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办,因为郑金桦必然会对周国防放大招,势必会引起一系列反应,得想好应对之策。

一切,从崭新的一天开始。

周国防,完全没想到事情来得如此突然。早晨到校后,他拿出从家里带的一个酒瓶,里面装有加了糖精的米汤,酒瓶外面,用标尺画上刻度,半厘米一个格,另外还带了一根空心细皮线,一头放进米汤里,一头露在外面。

“谁喝?”周国防不断在教室里转悠,“喝一个格子,给俺两张白纸。”

随着到教室的人越来越多,周国防兴头也变得越来越大,吆喝得很起劲。

很多同学都禁不住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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