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恐吓(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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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此番传播十阿父罪证,在下只能在开封民间以及军中出力,至于文坛,则需要留守的助力。”

其实,李延庆早已计划,让冯吉在开封文坛散播十阿父的罪证,并会让冯吉安排低级官员递交弹章,弹劾韩伦。

冯吉之父冯道是前任文坛魁首,冯家在开封文坛影响力深远。

而冯吉又欠了李延庆天大的人情,由不得他不帮忙。

但李延庆并不想让范质注意到自己与冯吉的关系,所以才向窦仪求助,好借用窦家在文坛的力量,为冯吉的行动打掩护。

窦家是近些年兴起的文坛势力,窦家五兄弟皆进士中举,窦仪与二弟窦俨身居高位,同门同乡遍及朝野,在文坛有巨大的能量。

“这事倒也不难,我本就想寄信给我二哥,让他负责此事,只是两名信使半道....”

窦仪声音越说越低,很快察觉到自己情绪不对劲,当即开口:“我身边有不少十阿父的眼线,不方便寄信,等会我重写一封,由你派人送去开封。”

李延庆轻轻点了点头:“这第二件事,我需要留守演一出戏。”

“演戏?”窦仪一听,连连摇头:“我可不会演戏。”

“并非要留守真正演戏。”

李延庆解释道:“我在偃师救穆义时,曾让手下冒充是留守的人马。

现在,十阿父应该会误以为,留守在暗中有一批得力人手,并且对一切都了若指掌,留守只需在人前维持这种假象即可。”

李延庆让窦仪演戏的目的,在于让窦仪吸引十阿父全部的注意力和人手,以方便自己的行动。

而且按照李延庆的构想,最终分化十阿父时,还需要窦仪的出面。

借助演戏,可以提前构筑窦仪的高逼格,为之后的分化做准备。

窦仪想了想,便明白了李延庆的用意,犹豫着说道:“可我在暗中并无得力人手,又该如何维持这种假象?”

李延庆早有谋划,成竹在胸道:“这事倒也简单,留守只需每隔两三日,向西京官员无意泄露点机密,诸如穆家二子、韩伦罪证之类的,这事就会自然传到十阿父的耳中,但必须是无意间的泄露,譬如顺口说漏嘴。”

“嗯,这确实不难。”一瞬间,窦仪心中连透露的人选都想好了,那就是西京步军指挥使卫全节。

当初,窦仪派老仆去偃师县接穆家三子穆礼,为了保护老仆安危,特意让卫全节派十名士兵护送老仆。

这老仆前脚才拜访穆家,后脚穆家就被韩伦的人给灭了。

毫无疑问,这卫全节就是十阿父的人。

“此事虽易。”李延庆加重语气:“有一点留守却要注意,十阿父已将留守视为最大之威胁,留守绝不能再派亲信出洛阳,否则又会如两名信使一般,人间消失,这帮老贼在洛阳城里不敢太放肆,出了城却是百无禁忌,请留守一定当心。”

“我当然会注意。”窦仪恨恨地说道:“早晚,要让这帮目无法纪的贼子伏诛!”

李延庆与窦仪商量妥当,离开留守府,径直去了韩府。

刚一见面,韩伦就上下打量着李延庆,皮笑肉不笑道:“窦仪那厮,没将你怎么样吧?”

这韩伦,消息果真灵通......李延庆微笑着回道:“无非是把我叫去骂了一阵,他拿我又没什么办法。”

韩伦从侍女手中接过茶碟:“也是,他窦仪虽然官大,却也管不着御史台。”

御史留台是朝廷直属衙门,虽在洛阳,却不受西京留守管辖。

“那窦仪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司马这一招,算是打到他痛处了。”

李延庆的吹嘘功夫已是炉火纯青,张口就拍到了韩伦的马屁上。

韩伦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窦仪气急败坏的可笑模样,他霎时就高兴起来:“窦仪气急的模样,我还真想见见。”

李延庆再接再厉:“待到朝廷派来顶替窦仪的信任留守,司马应当就能看见窦仪灰头土脸的模样。”

韩伦坏笑道:“嘿嘿,你说得对,到时候,我一定要亲自去留守府瞧瞧。”

“不过。”

李延庆突然话风一转:“那窦仪在骂我时,偶然说漏了嘴,让我有些在意。”

韩伦当即警觉起来,问道:“他说了什么?”

“窦仪似乎早就知道,我递上的那封弹章与司马有关系,他还说这弹章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劝我早日与司马划清界限,不然到时会受到牵连,不过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的,难不成他还想扳倒司马不成?也不知他哪来的胆子。”

李延庆说罢,轻蔑地笑了笑:“不过在我看来,这些都是那窦仪慌乱之下的胡言乱语罢了,他只是不想承认被这封弹章打中了要害。”

韩伦愣了愣,抚着肚皮哈哈大笑:“你说得对,这窦仪定然是慌了神,说什么疯话都不足为奇!”

李延庆一直用余光打量着韩伦的神色,很明显,韩伦刚才有些错愕,但旋即就用笑声掩盖了过去。

看样子,自己在偃师县谎称窦仪手下那事,果然让韩伦很是不安......李延庆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汤,略一思忖,说道:“我以为,那窦仪虽然疯疯癫癫的,但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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