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记 第11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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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子连感激恭敬的应了。

赵承看一眼赵勇,对梨子叹道,“这一万两银子,我不知你是如何凑出来的。既是过了这个坎,就好生过日子。”

打发了梨子回家,赵承拉着赵勇在家里置了几样小菜吃酒。他与赵勇交情一般,还是赵勇这几年受了将军府抬举,这才亲热起来。只是如今看赵勇,赵承觉着这个族弟还是颇为可交的。赵梨子哪里来得这些银子,无非是靠赵勇帮衬罢了。连那些女人用的珠宝都拿出来了,可见赵家恐怕真是动了家底子。

虽说赵勇与赵大家走得近些,能这样尽心照顾梨子几个,赵勇人品实在不差。赵承便想与赵勇多说几句,也是个亲近的意思。

碍于族长苦留,实在推拒不过,赵勇只得留下,只是这酒到底喝得有些闷。说起赵大家,赵勇几番哽咽,“承哥咱们离得远,我小时候与赵大是邻居,常一起玩耍,不想他到了这一步。他一死百事消,我看着孩子们这样,实在难受的紧。”

赵承很是劝了他几句,及至赵勇告辞时,赵承还令人从家里取了一百两银子,叹道,“你拿着,不是给你的,是给梨子他们兄弟的。叫他们好生过日子吧,都是一个老祖宗生养的,以后还得勇弟你多照看他们。有什么难处,只管与我说。我看梨子这小子怪机伶的,以后说不得有出息。”

赵勇只得收了银子,又代梨子他们谢过赵勇,这才微醉的回了家。

殊不知家里反了营。

凌氏知道赵长卿拿了朱老太太给的一匣子珠宝给赵梨子填坑,气得直接动手打了赵长卿两下子。若是上辈子,赵长卿估计就是跟木头一样干站着挨打了,这辈子她连忙跑到老太太屋里去躲了起来。凌氏一直追了过去,对着赵老太太哭诉道,“母亲!母亲!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是造了哪世的业障啊,生出这样不知好歹的孽障来!老祖宗给她的那一匣子宝贝,都拿去替人家还债!”

凌氏哭道,“梨子是你什么亲人哪,你这样挖心掏肺的给他填坑!那是你的珠宝吗?不过叫你存着罢了!赶紧把你手里的银票地契的拿出来,若再叫你装着,还不知什么时候都得给你藏送了去!”

听凌氏骂几句倒罢了,见凌氏要没收她的东西,赵长卿是死都不会给的。

赵老太太劝道,“母亲给长卿的,就是长卿的,她愿意怎么花用,随她就是!”

凌氏哭道,“天底下哪里有这样败家的丫头啊!”

赵勇回家时,家里正乱成一团。

赵勇直接把凌氏从老太太屋里连拖带扶的拖回了主院,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怎么了要闹的母亲都不安生!”

“你哪里知道那败家丫头干的事!”

“不就是那一匣子珠宝么?”赵勇不仅知道,还看到了!凌氏也反应了过来,气道,“是啊!你也在族长家!梨子拿着咱家的珠宝抵债,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如何不要回来?”

赵勇大喝一声,“够了!”

凌氏吓一跳,就听赵勇冷声道,“那一匣子珠宝,是老祖宗给你的吗?那是给长卿的!你想一想,当时老祖宗就指名道姓给长卿的!为什么不是给你的!那本就是老祖宗给长卿花用的!长卿愿意打首饰镶头面,还是愿意拿出去抵了债,都是她的东西!”

凌氏泣道,“有什么是她的?在这家里的,都是家里的东西!她凭什么说都不说一声就拿出去给别人抵了债,她有没有把我这个做母亲的放在眼里!”

赵勇心情本就不好,给凌氏这样歪缠也失了耐性,怒道,“她是早知道你这幅嘴脸才不告诉你!”

凌氏更加哭闹不休,直待下晌赵长宁回家,凌氏身上不好躺在了炕上,苏先生正在给凌氏把脉开药,凌氏哼哼唧唧气若游丝的问,“先生可知道长卿凑银子的事。”

苏先生道,“她从我这里拿了一千两,我倒不知珠宝的事。”随手开出药方子来。

凌氏听说赵长卿从苏先生这里拿了一千两,心下愈发不好了。苏先生温声劝道,“太太放心,我与她师徒多年,这银子是我自愿给她用的,不必她还。”

听到不用还,凌氏心里稍稍好受了些,拉着苏先生的手,流泪道,“我修来这样的女儿,是上辈子造孽。先生修来这样的学生,非但未能孝敬你一二,反是要你倒贴,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苏先生温言劝道,“若不是当时梨花张罗着做生意我掺上一股,后头也没那些银子分。如何来如何去罢了。太太想开一些,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太太若觉着苦,只要想一想我,便也释然了。”

凌氏苦笑,“我哪里能跟先生比,先生是有后福的人。”

苏先生陪凌氏说了几句话,看凌氏精神不佳,便起身告辞了。赵蓉守在凌氏身边嘘寒问暖,端茶倒水,举汤试药,十分周全。

赵长卿问永福,“我拿珠宝的事,母亲如何知道的?”

永福低声道,“我跟着姑娘这些年,姑娘何时见我嘴不严过。我寻思着,是不是姑娘同我说话时,永禄在外头听到了。姑娘也知道,二姑娘那边的宜华总爱来咱们这里打听是非。”

赵长卿道,“叫永禄进来。”

小户人家的丫环也不是有什么天大的胆子,看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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