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储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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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灵自己却不这么想。

在她看来,唐江玉或是恃宠生娇习惯了,太不明白在特定的时候,务必要护卫一个须眉的脸面。尤其是像白史木如许的须眉,他们手握乾坤,又岂肯被人强制至此?更何况,每一次都是他在迁就,日久天长,人都累了,女人总闹,须眉又哪里受得了?

想逼人,却逼到了自己。

提及来,她也是自找的。

好整以暇的瞧着,她只当看戏,唇角略带戏谑。

建甘见唐江玉怔怔发呆,头痛了,“太孙妃,请罢?”

唐江玉不睬会他,目光里噙着泪珠子,只拿眼风瞄向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须眉,奈何也不敢相信,他等闲就摒弃了他们这么多年的情绪。

“史木,您好狠。”

“……”白史木喉结一滑,并未说话。

唐江玉低下头去,脑子有一瞬的隐约。

“我不走,除非你写休书。拿了休书,我才好走人。”

白史木目光扫过她的面貌,沉默了少焉,声音淡淡的回荡在殿中,却尖锐的穿透了殿中清静许久的空茫。

“何承安,笔墨奉养!”

“白史木!”唐江玉一怔,冲口喊出,只觉腹中生痛,不由蹲下身来,“哇”的一声,掩面大哭起来。这一次她不是拿腔捏调的啜泣哀怨,而是失声恸动,那梨花带雨的神志,虽说不太悦目,可发自内心的悲悼,究竟或是让白史木有些动容。

他微微皱起眉头,走过去扶起她,语气说不出是扫兴、疼痛,或是无奈。

“先回去吧,等你想清楚了,我再派人接你。”

说罢他轻轻收回击来,不看她,也没有看沈灵,摆袖便要拜别。

“你这翅膀真是长硬了!”

一道伴着咳嗽的苍老声音,从源林堂门口传了进入。略略沙哑,却中气实足,极有森严,只两个字一入耳,堂上缄默的一干人等,只需一瞬,便纷纷跪倒在地上,嘴里山呼。

“陛下万安。”

白史木亦是一愣,赶紧跪在地上。

“孙儿拜见皇爷爷……”

冷着脸重重一声“哼”,夜帝斑白的头发在昏黄的灯火下,闪着冷冽寂然的光芒,他步子极慢,由崔盛赞扶着,没有看沈灵,也没有理会上前扶他的白史木,甩开他的胳膊,径直坐到了殿中主位上。紧随自后入殿的,另有先前被禁卫军押解离开的王小顺和邓宏。

看来工作要起变化了。

人人严肃着脸,悄立。

殿中空间极大,似有一股冷风掠过。

夜帝重重咳嗽了几声,看着立在跟前的白史木,眸底冷肃不已。

“朕彻夜前来,却是看了一出好戏。没想到,堂堂的大晏储君,竟为了一个妇人,做出这等厚此薄彼的工作来。皇太孙,你毕竟置朕的脸面于何地?置我白家列祖列宗的颜面于何地?”

“皇爷爷,工作并非云云。”白史木略略点头。

“还想为她摆脱?”夜帝重重一叹,眸底森然,“大午夜挠得阖宫不宁,朕还以为你要办出一个多么天公地道的案子来。史木,你太让朕扫兴,办事云云不公平,如何服众?”

白史木面色微变,一撩身上杏黄色长袍,生生跪在地上,“皇爷爷息怒,孙儿并非徇私,属实是无缘无故,与夏楚无干。”

“与她无干?!”夜帝见他云云不争光,声音更为冷厉,“我看你尚未登大宝,就开始耽于美色,昏聩人前了,比朕这个老懵懂还要懵懂。”

肝火冲冲的指着白史木,他谴责几句,扫了一眼殿内跪着的一地人,咳嗽一下清清嗓子,又欣慰地看向衰弱不堪的唐江玉。

“幸亏太孙妃警察请了朕过来。否则,还不知你这孽障要干出几许丢人现眼的事!史木,伉俪要互敬互爱,回头您好好安抚太孙妃,莫要再让她受了委屈。”

夜帝看似无意的一句话,确凿成了压死骆驼的很后一根稻草,也生生逼沉了白史木的心脏。他身子僵化着,冷冷瞥头看了一眼唐江玉,那目光里的凉意,骇得她泪痕斑斑的嘴脸“唰”的一白。

“史木,我……”

她从未见过白史木如许的眼神看她,即使先前他要写“休书”的时候也没有。而现在,他像是恨不得生生撕碎了她,那目光,如万箭穿心而过,痛得她死死攥紧衣袖,不幸巴巴的低下了头。

她想要注释,却无从注释。

大约说,她并不明白,关于一个像白史木如许自豪的须眉来说,被自己的女人设计了,在环节时候,找了一个全天下唯一能压住他的人来,再让他在众人眼前下不来台,究竟有多灾堪,有多悲哀。她更不会晓得,恰是她一次一次率性的过激做法,把白史木从身边越推越远。

白史木收回视野,不再看她。

“皇爷爷,夏楚这几日都在楚茨殿里,并未外出,殿中的人,也与旁人没有往来。孙正业更是从前跟着甘儿叔的老臣,品德正直,万万不会做出这等懵懂事来。倒是这王小顺,这邓宏,证言合营得十全十美,反倒让人生疑。”

平息一下,他目光瞄向了沈灵裙摆的一角,声音略略一沉,“如果是夏楚有心环节我的孩儿,让孙正业换药便成。依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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