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本尊是你师祖(1 / 1)
便缓缓掀起了沉重的眼皮,渐渐地睁开了迷离的双眼,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双目有些空洞,没有焦距。
抬眸的瞬间,雨水打在她的脸上,浮执初那张精致俊逸的脸终于朦朦胧胧的映入了她眼帘,出现在了桑涧兮模糊不清的视线之中。
哪怕是此刻被雨水打湿了,也丝毫掩不去浮执初那惊为天人的容颜,甚至沾着水珠的脸,还比平时更多了几许欲。
可此时此刻的桑涧兮,不仅已经醉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一塌糊涂,而且周身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的燥热难受,意识朦胧模糊,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欣赏这些,更何况,在雨水以及模糊的意识干扰之下,她是真的看不清啊。
只是此刻她清清楚楚的知道是浮执初来了,分不清是不是醉意使然,一股脑儿把头埋进了他怀里,声音仿佛蕴含了无尽的委屈,带着哭腔,似乎是在责怪:
“为什么你总是来得这么慢……”
桑涧兮终于有了些反应,浮执初闻言却是蓦地心头一紧,原本斥责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心底除了自责还是自责。
桑涧兮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迷糊还是清醒的状态,只是感觉半梦半醒半浮生。
雨水顺着她的长睫凝成水珠再被雨打落,顺着她苍白的脸上滑落,原本整洁的白衣此刻却是溅上了不少乌黑的泥渍不说,更是凌乱不堪,靠着浮泽的外衫遮挡,周身都湿了个透。
若是他没有离开明神殿,桑涧兮再怎么也不会有机会独自离开明神殿去喝酒的。
浮执初牵强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深呼吸一口压下心底想将那几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的冲动,声音轻柔的开口:
“我的错。”
桑涧兮终于,哇啊的一声哭了。
凡事都需要一个缓冲期,浮执初也知道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事情太多,他甚至都有些疲惫不堪,更何况桑涧兮?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连不断的惊吓再精神强大的人都会崩溃,于是只是抱紧了桑涧兮,让她哭个够。
被截胡的浮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唤出佩剑快速解决了几个人,正欲了结了这几个畜生之时,却传来了一道冰凉蚀骨的嗓音制止。
“且慢。”
那道声音带着凉薄,可话中的怒火却不容忽视,哪怕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就让瘫坐在地的几人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目光这才猛然朝浮执初所站投去,落在了那一袭绛色衣衫的浮执初身上。
一个被雨水淋透的男人,锦衣华服,墨色的长发,随意地搭在身后,雨珠,停留在他的脸上,沿着他俊逸精致的五官,滑落而下,在地面溅起一朵微不可见的水花。
浮泽闻声顿住了动作,转头看向这个半路截胡的男子,注意到了桑涧兮下意识的紧攥着浮执初衣物那动作,那般依赖亲近之感,与桑涧兮平日里对他的那种信赖亲近完全不同,这是浮泽从未见过的模样……再联系到那一袭张扬的红衣,登时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测。
“你是何人?何故截胡又阻拦我。”
任谁半路被截胡心里都不好受。
“初次见面,徒孙好似对师祖并不怎么友好呢。”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浮执初语气平静的阐述着事实:“桑桑的师父,你可以喊本尊师祖。”
浮泽打量他的同时,浮执初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浮泽——自己这个未曾谋面的徒孙。
他早就听闻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徒弟收了个徒弟,真的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去教徒弟,他可是待了几十上百万年才收了她一个徒弟。
而直觉以及他赶来之时听到的那一句细微的师尊,让浮执初更为确定了便是他那个素未谋面的便宜徒孙。
看着浮泽目光落在他怀中的桑涧兮身上,浮执初心底竟生出一丝丝不悦,这眼神哪里像是在看师尊!
果然,他就说别人家的徒弟就是这世上最令人讨厌的生物无疑吧?
让他第一眼就觉得不喜欢。
浮泽闻言心下一沉,果然如此。
自从他拜师以后,他不是看不出桑涧兮偶尔的愣神间流露出的,恐怕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思念之意;以及时不时一个人跑去那间空荡荡的寝殿之中,或是书房,一待就是一整天,一整晚。
而那边是那个他只在其他人口中存在的师祖浮执初,飞升以前所常待的地方。
“徒孙啊。”浮执初只是不动声色的遮住了浮泽的视线,好似什么都没做一般笑得漫不经心:
“怎么能就这般让他们轻而易举的死了呢,千刀万剐挫骨扬灰都不足以赎罪。”
话音刚落,这几个人此时亦是看清了眼前这个绛色锦衣男子的面容,刹那间面色瞬时惨白如纸,尤其是听到了那犹如来自地狱索命般宣判了他们死刑的声音,更是心下发颤。
今日怎么回事,来了一个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英雄救美的人,又半路冒出一个截胡的,何况这可是一尊惹不起的大佛啊!
明神殿那位传说中做事从不按套路出牌的少殿主,今日怎么会出现在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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