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一手遮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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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到底是机缘,还是祸根。”

酒徒老眸尽是颓色,灌了一口烈酒,头一次觉得烈酒太辣,辣的舌根发麻,辣的直不起身子,更弯不下腰。

“你修道为大罗金仙,胜过了多少人。”卿酒看着疯癫的酒徒,说着宽慰的话。

酒徒将养剑葫倒悬在腰间,不看着这满葫烈酒,顺着衣襟儿,酒水如苦水,流到地上。

一念间,萧问道一掌将酒徒,拍到九赢剑宗,他跌落在剑宗的宗门处,口中嘟囔道:“我不练剑了。”

九婴看着师兄模样,却未看到萧问道,只见酒徒擎着三痴剑,插入九赢剑宗的门匾之上。

“师兄···师妹···。”

酒徒哂笑道,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指了指苍穹,说道:“在那儿。”

九婴还以为商从寒“死了”,脸色一颓,扶起酒徒道:“师妹之死···亦是为了我们。”

“她没死···她呀···嫁给靁坛的老魁了。”

酒徒言罢,闭眸而倒,酣睡在九婴的怀里,九婴扶着酒徒瘦弱的身子骨,却心中一松。

九婴不知何为“情”字,可知晓情字最杀人。

她自小与酒徒相伴修道,若是有请,尽是兄妹之情,或是生死之情。

她更不知断情之苦,亦不知心爱之人被夺的心情。

她看到,天上晴朗,似是凡人的天,她看着酒徒的样子,一步一步将酒徒抱回宗门,小声道:“你是世间最好的情郎。”

···

萧问道一步走向枕剑崖,羽爻与那一众守城的弟子,看着城上的鬼谷钟,皆化为齑粉。

“你是妖圣···为何看不上崖下的妖圣。”萧问道淡声问着。

他似是有看透世间的双眼,看的羽爻浑身不自在,似是在他的眼中她像是一个一丝不挂的人。

羽爻将头中思绪甩开,正欲开口,只见萧问道跳下枕剑山 ,她口中呢喃道:“妖···也是有家的。”

一时间,枕剑山上的风雪停了,羽爻看到一道影子,朝着枕剑崖而去。

羽爻看着一道白影儿,在眼前消失,似是看到一丝幽魂,以她的修为,绝对无人能在她的眼皮溜过去。

一道影子,将羽爻笼罩在内,回首却看不到人影儿。

···

“是你。”

蜀山栈道看到的狐女,看着萧问道的身影儿,一声哑然,又将头上帷帽遮住额头,朝着十万大山而去。

“先生。”

月关看着狐女身影儿,拱手道:“此女···应是一往青丘山。”

他看出狐女之身,冲着萧问道,施的却是师徒之礼,恭恭敬敬的一声“先生”,可谓谦恭。

“你以月关为名,又是人皇之脉,也要在我身前耍帝王之术么。”萧问道淡然说着,看着他鬓角细汗。

“看完这盘棋,我再求先生。”

嵊界并无多般禁止,此界虽在仙界之中,却又如人间凡界,有十万庙堂,更有百万妖圣。

萧问道与月关御空在嵊界,看着嵊界之内,一城为一国,一山有十宗。

今日,坐庙堂之皇。

明日,便是阶下之囚。

嵊界,何止一个乱字。

却也是散仙与魔修,最是喜欢的地方,无他,嵊界无法。

没人立规矩,也没人定方圆。

怪不得,藤楼命人守着枕剑城,这才是嵊界的祸根。

瓷山,在嵊界的楚国,亦是月关的天下。

一头墨蟒,一身金黄的铜钱图案,伸出个大脑袋,晃悠悠的看着月关与萧问道,整个身躯缠在瓷山之上 。

瓷山之上,悬着一个百丈之大的棋盘,棋盘两侧,各坐一人。

一身素衣,执黑。

一身墨衣,执白。

两人皆是老者模样,却见胸口道袍之上,绣着的字样,却不相同。

白衣老者的道袍之上,绣着“儒”字,身后皆是一片乌云。

墨衣老道的道袍之上,绣着“道”字,身后却是一片白云。

黑与白,泾渭分明。

捏云为子,落棋无悔。

而棋盘之下,亦是沙场剑影,刀兵相接。

萧问道看着棋盘之上的棋子,心中知晓这是“国运之争”。

也是儒道与道家之争。

儒道固守,舍一子,得其君子之道。

道家修身,得一神,舍其百家之术。

棋盘之上,厮杀如战场,而棋盘之下的两国之人,也是死伤无数。

这一场棋,下了七日。

国运的命数,也在这棋盘之上游走。

“先生···看出胜负了么。”月关一呼,却从不看棋盘。

而他脚下的魏国疆土,死战的将士,化为焦土,他的道也在这棋盘之上。

棋盘之上,宰执天下的儒家之相,似是输了道家半子,可在一国的国运中,却是生死之数。

“中君。”

以儒家为修的棋士,一眸暗淡,垂首在月关身前。

“中君之称···亦是过去了。”

那道家棋士,满脸傲色,看着云天之下的战场,尽是傲意。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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