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母与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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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东北的冬天和去往年没什么两样,天晴的时候,无风,无雨,更无雪,阳光依旧普照,天空依旧深蓝,绿化带绿意依旧浓,花儿依旧俏,冬季似乎只是个代名词,不冷也不热,穿上外套刚刚好。这样的日子固然好,只是天公怕你忘了本该寒冷的冬季,于是一场狂风来了,一阵冬雨也来了,变天了,又阴又冷,冷得大家措手不及,大家纷纷穿上羽绒服,戴上长围脖、套上雪地靴……

儿子病了,咳嗽,白天不太严重,晚上一躺下就连咳带喘,“哐哐”咳嗽声似乎把窗玻璃都震裂了!咳得我心疼!夜深了,他实在咳累了,居然睡着了,只是才打了个小呼噜,一口痰又把他憋醒了,他实在不想起来,侧了个身子刚脆把痰咽下去继续睡,可是不到一会儿,又有一口痰涌上来了,堵得他一口气喘不上来,这一下彻底把他憋醒了,他只得坐起来咳,儿子一通猛烈地咳嗽后,汪汪大哭,妻子连忙坐起来把他抱在怀里,然后把被子圈成半圆紧紧围在儿子身上……儿子还没哭完又咳上了,一团又一团黄黄的浓痰源源不断的从喉咙里“生产“出来……这一夜,妻子就这样抱着儿子一夜坐到亮,第二天早早的起来,带儿子到医院看病。

到了医院不用说,先是量体温,然后又是拍片又是化验血,折腾了一个早上,结果还是没出来,儿科的人实在太多了,用人满为患来形容有点不太恰当,不过事实真的如此,医生从问诊到下班,连续4个来小时就没喝过一口水、没上过一次卫生间。我以前从未带孩子看过病,孩子一旦生病我只会责怪妻子,今天我才感受到儿科的嘈杂和纷乱,诊室里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小孩子哭的哭、叫的叫,大人打的打,哄的哄……加上半天轮不上号的家长抱怨声、责怪声、医生打印处方的格叽格叽声……如同身处闹市,吵得你头昏脑涨,我怀疑没病的孩子到了这儿非生病不可!

下午,儿子的结果才出来,肺炎,支气管炎,医生说能住院就住院,只是得去住院部问有没有床位,没床位就只有门诊输液,完全自费。妻子跑到住院部一问,医生说没床位,排队的孩子还多着呢,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妻子怕耽误儿子的病情,就带儿子去门诊输液了。

门诊输液室里也是人满为患,可以用”脏、乱、差“三字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为什么”脏”呢?不是没有保洁员,保洁员也随时地打扫着呢,关键是大家都图方便,孩子尿一急,屎一急,就近“踢”来一个垃圾桶立刻解决,垃圾桶不漏、不倒地的还好,只闻得个“味“,要是垃圾桶破了或者在扒拉过程中倒地上了,一地屎尿!碰上有点公德心的,找来保洁员或拿起拖把打扫打扫,要是碰上不怎么讲究的,才不管呢,再加上保洁员没及时打扫,满地都是散发着药水味的童子尿!童子屎!为什么说”乱”呢?瞧,一个孩子病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甚至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除了一个大人抱孩子输液外,其他几人一人占个座,玩着手机或者和旁人聊着天,正经来输液的人倒反没座了,这样的家庭比比皆是,所以再多的座位也容不下那么多的人,毕竟输液室不是火车站候车室!妻子举着输液瓶牵着儿子在若大的输液室里就找不到一个空位,此时,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低头地玩手机——原来欧阳的女儿也病了。这样,他女儿和我儿就挨着坐在一块输液,欧阳干脆拿出一个平板脑给他俩玩上游戏!有了电子游戏还用得着大人操心吗?才过了一会儿欧阳有事就拜托杨倩倩看着一会儿,说是孩子妈妈去买东西,一会就来。

输完液,杨倩倩带着我儿子去上班。

儿子做作业中间,自个去上卫生间,半天没回来,妻子忙跑到门口去叫他,没人答应,问从卫生间出来的男同志,人家说没人,然后那人又返回去看一回,说还是没人!哎呀,咋回事?不行,我也急了,我得亲自去看看,我进去全看了一遍,连个鬼都没有,就别说人了!妻子急了!才不管他男卫生间女卫生间,冲进去边喊儿子名字边把门一扇一扇挨个拉开检查了一遍!望着这个急得想把男卫生间翻个底朝天的妻子,我突然间想笑!我在想,如果一拉开门,里面真蹲着个人,那个人什么表情?会不会像女人一样,“啊”一声尖叫?接着破口大骂“流氓”吗?还是先急忙捂着隐私部位?还是立马站起来提上裤子?还是一生气把门“砰”地重重关上反锁起来,然后继续……,这些也许都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应该是男人们都认识这个开门的女人!这场面如何是好?以后大家还能正常交往吗?哎呀,我的个天了,我都不好意思再想下去!还好没人。可是我的儿子呢?儿子去哪儿了呀?

妻子着急了,完全不顾形象,起先在楼道里奔跑着寻找儿子,没人!然后干脆放开了嗓门,大声呼唤儿子的名字,过道里的回音都是儿子的名字,可是依然没人答应!倒是把一些好奇的人引出来打听怎么回事,明白真相后,他们有的摇头,有的建议报警、有的一言不发回去……妻子楼上楼下查遍了,还是没找到儿子!

妻子跑到院子里,还在不停地呼唤儿子的名字,刚开始声音还算是正常的,叫着叫着,声调不由得越来越哀伤,引得路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也许,他们想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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