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2 / 2)
,殷红的鲜血从他光光的脑门上汩汩淌下,瞬间染红了我的白风衣前襟,我用毛巾帮他按住伤口,但没有用,血还是不断的往下流,一会儿血浸透了毛巾……我低头试探了他鼻息,我感觉他没呼吸了,尚有体温的他已经死了!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样子,我泪如雨下,很快,就有人来围观,人很多,黑压压的围住了我们,我在车里大声呼叫,求他们救救我们,可是人家似乎没听见,他们仅仅驻足片刻就匆匆离开,我边叫边用力地敲打着车身,还是没人理我,天了!这是什么世道?看来,只有靠自已了!我把他放从怀里放下,跪着用头和身子撞车门,一下、两下,三下……车门还是无动于衷,我筋疲力尽,头都撞破了,血从头顶冒出来,流进眼里,眼睛睁都睁不我,我用手刮去脸上的血和汗,用最后的力气使劲一推车门,车门终于“哐”的一声打开了,我从里面连滚带跌“倒“出来……
我终于眼开了双眼——似曾相识的洁白墙面映入眼帘,似曾熟悉的医院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难道是医院吗?我为什么要来这儿?我是怎么到这儿的?一连串的问号在我脑海里冒出来。这时,一个出水芙蓉般的小护士来了,她说:“姐姐,你醒了,我去叫医生。“医生是个中年男人,背着双手、踱着方步进来了,他看完病历,平静地说:“你醒了?根据现在的结果,你已经安全了,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再观察24个小时就可以出院了。长期失眠造成低血压、低血糖、低体温、电解质紊乱,输了液就好了。”我问他:我睡了多长时间了呀?我感觉就做个恶梦,其他好像没什么呀?小护士抢着说:“姐姐,你可把你爸爸吓坏了,说是你在家睡得太死,叫不醒,硬把你眼睛撑开,一放手又睡着了,把他吓死了!你爸把你送进医院时天还亮着呢,现在都晚上十一点了。”
真的吗?那我昏睡不醒好几个小时了?我爸在哪儿呢?请帮我叫进来行吗?我对小护士说。
护士马上就把我爸叫了进来,只见他一只手“提”着我那脖子上还系着红领巾的儿子,一只手拎着一个保温饭盒,从外面三步并做两步跑到我床前,面对此情此景,我欲语泪先流,爸爸老泪纵横,孩子仰头大哭,我们都哭了。小护士也是泪眼婆娑,帮我举着掉瓶,轻声对我说要转病房。我下了床,爸爸叫孩子帮我提鞋子,然后弯下腰要背我,我说不用,我能走,可是爸爸不听,执意要背,拗不过他的我只好趴在他瘦弱的背上,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虽然我失去了爱人,但我并没有失去爱!我不该放弃自已,更不该扔下爱我的人!他们更需要我,我是父母心中的希望,儿子的依靠,如果没有我,悲剧又将上演!于是,我擦干眼泪,笑着对爸爸和儿子说:“等输完液,咱们回家好好过!”
第二天下午,我出院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重拾生活信心,承担起一个母亲和女儿的角色,忙里忙外,笑对生活,经冬复历春,三年过去了,我想对他说:我们都安好,勿念!
三年过去了,我想写点东西送给他,以此纪念我曾经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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