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9.阵地和冲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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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所有的烟花全部放了出去。绚丽的烟火在夜空是是那么的璀璨,其中有一朵开得特别高特别大而起时间特别持久。

这些烟花也是秦晓鸾以前兵工厂生产对,常固给了一些乌兰裘,和他们约定遇到紧急情况相互用烟花通知。

亲卫队一队长惨死的一幕被内廷门口的其它卫士看了个清清楚楚。性格火爆的二队长悲愤地吼叫:“弟兄们,跟我上!”说完当先跃下台阶,冲了过去!

刀光。剑影。鲜血。惨叫。

亲卫们虽然相比士兵单兵作战能力要高很多,但是毕竟人少。片刻间死伤累累,二队长身上至少被刺穿了十几个透明窟窿。他倒在地上,看着近在咫尺的一队长的头颅,艰难地伸出手,把一队长的眼皮轻轻地合上。做完这件事情后,他转过头望着天空。一轮清澈皎洁的月亮挂在天上,静静地看着这人间。

那一刻,他想到了那个冬天,自己身受重伤,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山洞里,拍打着他的脸庞猛灌烈酒到他口里不让他睡去的一队长。他艰难地扭过头,看着身边一队长的头颅满带欣慰地笑了:这一路,有你,有你们,真好!如果有来生,如果真的有来世,我们再做兄弟!生生世世,生死与共。”

三队长的下唇已经被自己咬出血来:“现在由我指挥,后退!”

幸存的队员纷纷后退,回到通向乌兰丽娅帐篷的长廊入口。三队长把战旗拿过来从地下一扎,直没入土。然后猛地撕下已经被血染透的上衣。

众人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肚子被剑划开了一条长达两寸多的口子。他一把推开准备来搀扶自己的卫士,把弯刀咬在口中,一手地把肠子塞回肚子,另外一只手拿着刚撕破的上衣自我包扎。

刚才被推开的卫士马上回来,帮他包扎。

他空出的手取下咬着的刀,指着扎入土的旗沉着地说:“只要还有一口气,没人能越过这面旗!”

悲愤的卫士们齐声发出了来自于心里最深处的呐喊:“人在旗在!”

也许,人若不畏惧死亡,没有什么能把他们折服。当卫士们齐声发出呐喊后,进攻的士兵们顿时呆了一呆。场面维持了那种僵持而又凝固的时间足足有十弹指时间。

这沉默被假卫士长的的一声高叫打破了:“杀逆贼,救大阏氏!”

就这么简单的六个字,仿佛有着无上的魔力,所有士兵们齐声呐喊:“杀!”然后向前冲去。

信仰。什么是信仰?

这誓死厮杀的双方中的绝大部分人不识字,根本不知道信仰两个字该怎么写,也根本不知道信仰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他们,只是用他们只有一次的生命,用最简单最粗暴的方式诠释着什么叫做“信仰”。信仰,也许是一种理念;也许,只是一个人;也许,只是一句话;甚至,也许只是一个字。

这些头脑简单的战士为着一个叫做“于奇正”的人前赴后继杀死别人或者被别人杀死。但是他们自我荣耀着,光荣着自己的光荣,骄傲着自己的骄傲;至少,在这里拼杀的双方,他们都曾经亲眼见过为之赴死的那个人;他们知道,在外面在战场上,有着千万的一直到死都没有亲眼见到过为之赴死的那个人没有亲耳听过他的一句话。

其实,他们都是简单的,也是幸福的。因为,最简单的也许就是最幸福的;也许有一天,当人们都变得聪明当人们都得到了很多很多却失去了信仰的时候,恰恰是他们最悲剧的时代。

最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是,在这个夜晚,那抛头颅洒热血的两群年轻人,为了是同一个信仰,为了忠于同一个人,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杀死对方。

守营士兵已经杀得筋疲力尽,而卫士们已经只剩下十来个人。

这时,事情出现的重大的转变。当木樨卡带着守营士兵往内冲杀的时候,柔萨手起刀落,将守营士官的两条胳膊齐齐地剁了下来,人肉堡垒终于被从内部攻破了!

卡迪夫卡无双等人一涌而入。柔萨立即做了禁声的手势。卡迪夫卡与坎达尔两人同时扬起强弓,两个角上岗楼士兵应声而倒。卡迪夫卡一个手势,立即就有两个自己人飞速攀爬而上换上了哨位。

这时,乌兰族内部守卫已自相残杀的差不多了。卡迪夫卡手一挥,谷蠡突击队一拥而上从守营士兵的后方掩杀过去。因为谷蠡突击队兵器上都喂了剧毒,所以基本上是中者即死。

乌兰族士兵大乱,忙寻找主心骨,可是这时已经找不到刚才给他们下命令的卫士长了。原来,木樨卡在刚才的混乱过程中脱下了衣服和人皮,早已溜回谷蠡人那边了。

好在守营士兵们忠诚度极高,部分士兵转过身体与谷蠡人对抗。不然早就全军覆没了。

觳觫大虽然年仅二十岁,但一身武勇,而且思维反应极快,当得起有勇有谋这四个字。否则乌兰裘也不会破格提拔为亲卫队三小队队长。

看到这个情形,觳觫大略一思索,大吼一声:“朝西!”

守营士兵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当晚的口令:“尿尿!”

这也是跟汉军学的,最近加强练习后对回答口令几乎是条件反射。

与此同时,谷蠡阵营里也传来一个人孤零零的声音“尿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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